25 刮痧
孩子的母親問康持仁:“老先生,聽說你的醫術高超,怎麼連把脈也不會的?”
吳普連忙解釋道:“大姐,我師父之前撞傷頭了,導致失憶,所以他以前學過的東西都忘記了。我師父很厲害的,他現在雖然失憶了,可是他卻想到很多我們以前也想不到的新概念。你看看他之前發明的過濾木桶就知道了。請你相信我師父一定能幫你兒子治好病。”
“嗯,那好。你們說了那麼久後,我兒子到底怎麼了?”
康持仁問:“吳普,我把得出這個小孩是浮脈和數脈,然後呢?然後我怎樣知道他得了什麼病?”
“其實我們為他把脈之前應該先觀察他的臉色、舌頭和問他有何身體不適的症狀,之後才把脈的。”
“嗯,那我明白了。小孩,我看你滿頭大汗,你是不是覺得很熱?”
“不,我覺得很冷。還有,我的頭和全身的肉很疼,我的嗓子也很疼,很想喝水。”
康持仁摸他的頭說:“你的頭很燙啊!但是你卻覺得很冷,如果換作我以前見到病人有這個症狀,我會毫不猶豫就開撲熱息痛給他。嘿!你張開口給我看看你的舌頭吧!”
小孩張開口後,吳普說:“師父,你看看,他舌頭的邊緣很紅,而且舌頭形狀尖細。病者發熱惡寒,伴隨頭痛,口渴,舌邊尖紅,脈浮數,是衛分證。此為溫熱之邪襲表,乃肺衛受邪所致。”
“嗯,那應該開什麼藥給他?”
“我會開辛涼解表宣肺的藥物給他。師父,你以前開藥方只需要開五味藥左右就可以了。所以,我這次會開荊芥、連翹、牛蒡子、石膏和甘草給他。”
“石膏也是一種中藥?”
“對啊!石膏味甘、辛,性大寒,可以清熱瀉火,除煩止渴。”
吳普寫好藥方,孩子的母親卻說:“吳醫師,不好意思,我忘了跟你們說我家小孩不喜歡喝苦藥的,萬一他不喝怎麼辦?”
康持仁說:“對了,很多小孩都不愛喝苦藥,可不可以加糖?”
“最好就別加糖。糖可生痰,這樣反而會影響他的病情的。要不這樣吧!我幫他刮痧代替喝藥。”
吳普問孩子母親接了一個湯勺,在孩子手臂內側的肺經輕輕地由下而上輕輕地刮。
“這樣刮幾下就可以退燒嗎?”
“當然可以,逆刮肺經可以幫他疏洩病邪,道理就如同鍼灸用瀉針的方法一樣。但是要注意的就是,小孩面板比較嬌嫩,刮痧的力度一定要輕,不然就會刮損面板的。”
吳普幫小孩刮痧颳了一會兒後,小孩的手臂出現痧痕。
“以前我也聽說過小孩發燒要幫他推天水河,當中道理應該跟刮痧原理差不多吧!都是主要刺激肺經來達到治病目的。”康持仁心想。
他們之後回到木屋後,雲悅熙問:“那個小孩怎麼了?”
“吳普幫他刮痧後,他好了很多。我們明天早上再去看他。”
“沒事就好了。”
李當之開啟蓋子說:“師父,大師兄,我們剛纔剩了飯給你們,你們趕緊吃飯吧!”
“好,我自己剛纔還沒嘗過我做的溏心蛋就走了。欸?夫人,你幫我蒸熱溏心蛋了?”
“是啊!始終溏心蛋的蛋黃還沒熟,我又不知道你們何時纔回來,所以就蒸熱溏心蛋,免得時間等得久會變壞。”
吳普嚐了一口蒸熱過的溏心蛋後說:“雖然蛋黃已經不是像糖漿那樣流出來,可是味道依然好。”
康持仁和吳普吃完飯後,康持仁幫自己把脈。樊阿看見後問:“師父,你在幹嘛呢?”
“噓!你別吵,我要幫自己把脈,我要精心感受一下我的脈象是如何的。”
“可是你幫自己把脈的動作錯了。”
“有什麼錯?不是把三根手指放在大魚際下的位置嗎?”
“三根手指是沒錯,可是食指一定要放在最上。如果你要為自己把脈的話,應該用另一隻手放在要把脈的手下,然後反握手腕,食指放在最上。你這樣用無名指放在最上的位置就錯了。”
“為什麼要這樣?都是用三根手指去摸脈的跳動而已,我不是用食指放在最上又怎麼了?”
“三根手指分別是代表寸、關、尺三部。掌骨高骨為關,關前為寸,關後為尺,兩手各有寸、關、尺三部,一共六部脈。而寸、關、尺又再分浮、中、沉三個部位來候脈,故此稱為三部九候。我們之所以一定要以食指按在寸部是方便我們記得這三個部位是怎樣按。如果你反過來的話就可能會混淆三部的位置了。”
“怎麼會?總之我記得病者掌骨那三個位置叫寸、關、尺就行了。”
“不行的。如果你日後學習把脈的時間越長,你就自然會感受到用不同的手指摸出來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樊阿幫康持仁糾正把脈動作後說:“師父,你現在這樣為自己把脈就對了。”
康持仁摸了自己的脈搏後說:“我這樣摸自己的脈搏,跳動得很正常啊!”
樊阿之後也為康持仁把脈,說:“嘻嘻!師父,我摸到你有點滑脈,可能是剛纔吃飯吃得太快了,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肚子有點疼?”
“是啊!我剛纔吃飯吃得有點快,搞到現在有些消化不良,肚子有些疼。哈!還真的被你摸得出來。”
“師父,如果你覺得肚子不舒服的話可以按合谷和內關穴的。”
“這兩個穴位我記得。行!我自己揉揉吧!你別又幫我鍼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