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先旱後汛
大暑至,交州熱得如火爐般,已經有大半個月都沒有下雨。竹花村裏的農田全都熱得乾裂,農作物大都枯死。
康持仁坐在木屋門口前扇著扇說:“熱死人了!后羿射下那幾個太陽是不是一次過全都回來了?怎麼今天那麼熱的?”
李當之從遠處跑回來說:“師父,不好了。我聽村民們說,井水打不到水。”
“那口井成了枯井?”
康持仁跟李當之去到井旁,看見村民們都十分苦惱。
“這口井枯了嗎?”
“只剩下這一點點水而已。糟糕了,我們的農田沒水灌溉,怎麼辦?”
這時吳普和樊阿去幫其他村民看診後也來到井旁,吳普說:“師父,萬一真的發生旱災,我們要不要離開這裏去其他地方?”
“可是,我不想丟下這裏的村民不管。”
“師父,你之前能夠想出過濾食水的辦法,你現在可不可以想想怎樣令村民不用受旱災影響吧!”
“你們以為我是神仙嗎?嗯……這裏離海有多遠?”
之前送椰子給康持仁的村民回答說:“這裏離海大概有二十里那麼遠。老先生,你想怎麼做?”
“二十里等於……等於要多遠纔到?”
“走大概兩個時辰左右就到了。”
“哦,那麼說一來一回也要花了差不多半天時間了。”
李當之好奇問:“師父,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想把海水搬來這裏?這沒可能吧?”
“如果我們興建一條大水管接駁道海里,然後抽海水再用蒸餾的方法把海水裏的鹽分去掉後就可以供給村裏的人喝。可是,以這個年代的技術來說,興建大水管這項大工程實在是太難實施了。等到我們建好大水管後,我們都渴死了。所以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啊?難道竹花村的村民真的像竹花的兆頭那樣?師父,現在朝廷已經無能為力管理,他們不會來拯救我們這些蟻民。我們是不是在等死?”
“唉!我們是不是要跳一場求雨舞纔有用?”
有村民匆匆忙忙地走過來跟康持仁說:“我爹暈倒了,你們能不能去看看他?”
康持仁和徒弟們去到那個村民家中,吳普看見那個老人家後,摸了他的脈象後說:“他中暑了。”
樊阿說:“那我們快幫他刮痧吧!”
“不行!這個老爺爺的脈象很虛弱,出現氣虛血弱的情況。刮痧反而會令他更加不適。我們煮點米水,然後加點鹽給他喝吧!”
“可是……我們村裏都沒有水了,還能怎樣煮米水給他喝?就算煮了,我爹喝了之後呢?還不是又要再暈一次?這樣長期下去也不是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嘩啦嘩啦下大雨的聲音。
“師父,你看,下大雨了。”
“太好了!這裏熱了那麼久,終於都可以下一場大雨降降溫了。”
這場雨一下就下了好幾天還沒停,村民先經厲高溫天氣折磨,然後就要面對暴雨成災的問題。
康持仁等人留在木屋裏,他們都不敢出門。
雲悅熙說:“唉!之前熱了那麼多天,本來以為下了一場大雨之後就不用煩惱了,誰知道現在卻輪到暴雨成災。外面的農作物都被雨水衝爛了。”
“唉!這些天氣真令人頭疼。”
吳普一邊看醫書,一邊說:“師父,最近天氣先熱後溼,村民們都肯定很容易生病的。”
“嗯,你說得對。希望這場雨可以快點停吧!”
說罷,果然有村民來找康持仁等人。
“救命啊!我娘忽然發高燒,你們快去看看她吧!”
此時又有另外幾個村民也來木屋找康持仁他們治病。
“忽然多了那麼多人來找我們治病,我們卻只有幾個人而已,醫生數量供不應求啊!”
康持仁和他的徒弟穿著蓑衣出去為村民們治病,一直到很晚纔再回來。康持仁踏進屋後發現自己也病了,他摸著自己的脈說:“欸,我摸到自己有浮脈,我是不是有風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