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學把脈
康持仁和吳普、樊阿一早天亮時就上山採摘那種可以消腫的野果。他們上到山時,樊阿又看見昨天見到那隻受傷的野兔。
他抱起它說:“小兔子,又見到你了。”
康持仁問:“樊阿,你怎麼認得它就是昨天你們看見的野兔?”
“師父,你看看,它的腿用絹綁著的。欸?它的傷口好了,現在跑得那麼靈活。”
樊阿放下那隻野兔後,野兔奔向前方,彷彿帶他們去摘那些野果。
“嘿!小兔子,你去哪兒?”
他們幾個跟著野兔走,走到一棵矮小的樹處。吳普指著那些樹上的果說:“師父,就是這些野果了。”
“哈哈!看來這隻野兔報恩,幫我們引路來到這裏找這些野果了。”
他們摘滿一婁野果後回去木屋。李當之休息了一天後身體已經康復了,他看見康持仁等人回來後說:“師父,你們回來了?”
“當之,你今天身體怎麼了?”
“師父,我喝了藥,睡了一宿後精神了不少。欸?你們摘了那麼多這些野果回來?”
“是啊!我們多摘一點,留著給那個大嬸敷臉消腫。有多的可以曬乾它留著有需要的時候用。”
過了幾天,那個大嬸臉上的瘡已經消失了。康持仁和吳普再來她家時,她笑著向康持仁和吳普道謝:“人人都讚我的臉現在很像剝殼雞蛋那麼白滑,真的十分感謝你們幫我治好我臉上的瘡。”
她的丈夫送了很多雞蛋和青菜給康持仁,康持仁笑著說:“大嬸,你們太客氣了。”
“你們之前不收我診金藥費,我無論如何也要送點心意給你們的。”
“那好吧!謝謝你們!太好了,今晚我們可以加餐了。”
“師父,聽說我們之前上山砍柴時,你親自做飯。可惜我們那時候因為困在山上沒有機會嘗你的手藝,今晚我們終於有機會嚐嚐吧?”
“對啊!這裏雖然只有雞蛋和青菜而已,但是我也可以做到三道菜給你們吃。走!我們回家。”
他們回到木屋後,康持仁動手做飯。雲悅熙問:“康醫生,我要不要幫你忙?”
“不用了,你出去跟那三個傻瓜聊天等吃吧!”
康持仁打了四個雞蛋,切碎青菜的菜葉部分,煎了一份青菜煎蛋出來。他又用糖和醋做了糖醋溏心蛋,加上一碟炒菜,一共做了三個菜出來。
“還有用村民送的菜乾熬的湯,一共三菜一湯,厲害不?”
“哇!師父,怎麼你失憶之後廚藝就變得那麼高超的?你用簡單的青菜和雞蛋,就可以做出擊倒不同的菜出來,很厲害啊!”
“哈哈!以前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常常跟我室友一起做飯的。好了,還是別說了,你們快嚐嚐吧!”
李當之夾了一塊青菜煎蛋吃後,大讚:“師父,你做的這道青菜煎蛋很好吃啊!”
“你還沒吃糖醋溏心蛋呢!”
“溏心蛋是什麼意思?”
“那就是蛋黃還沒凝固的雞蛋,切開會流出蛋黃的。”
“很特別啊!以糖和醋做調味料,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他們正在吃得高興時,又有人來敲門找他們治病。
“老先生,老先生,你們都在家嗎?”
樊阿開門說:“大姐,請問那麼晚了,有何事要找我們?”
“我的兒子發燒了,你們能不能幫我去看看他?”
康持仁立即放下碗,說:“我們去看看吧!”
他們跟著女人回家,之見他兒子滿頭大汗,全身哆嗦,樣子十分難受。
“吳普,這個小孩滿頭大汗,看樣子都是感冒了。”
“感冒?”
“呃……就是風寒還是風熱的意思。你們幫他把脈看看吧!”
“師父,不如你試試幫這個小孩把脈吧?”
“其實我真豪氣為什麼你們只是放幾根手指在手上就可以摸得出病者患了什麼病?有那麼神奇嗎?”
“脈象是重要的辯證依據。來吧!師父,我教你把脈。”
“首先,你用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放在他這個位置上。如果是幾歲大的小孩,我們用大拇指把脈。這個孩子看起來都有十四、五歲了,所以我們就要用幫大人把脈的方法為他把脈。”
吳普教康持仁放好把脈的姿勢後,接著說:“三根手指是代表寸、關、尺三部。正常脈應該是不浮不沉,中取可得。如脈位表淺者為浮脈,脈位深沉者為沉脈。師父,你覺得這個孩子的脈象如何?”
“我輕輕一按就可以摸到他的脈,這是浮脈嗎?”
吳普也為那個小孩把脈說:“對了,他有浮脈。好了,接著師父你感覺一下他的跳動的至數和節律吧!如果跳得快,一息五至以上為數脈。”
康持仁摸了脈後說:“嗯,跳得那麼快,肯定是數脈。”
“嗯,那就對了。”
吳普教康持仁把脈,教了很久後康持仁舉高雙手投降道:“天啊!怎麼中醫就那麼複雜的?如果是西醫的話,拿個聽診器,拍個X光片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