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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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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印堂發黑

    看到這種情況,餘下的這些村民個個臉色發白,都嚷嚷著是李天香回來報仇了,劉老八是第一個,楊老三是第二個。

    眾人一致決定要離開村子,我也被嚇得不輕,和爸媽回家後開始收拾行李。

    天剛擦亮,村民們就拖家帶口徒步來到幾裏外的公路,坐上去縣裏的大巴,到站後,大家各自奔東西。

    我二叔家住在縣裏,以前我在縣裏讀高中,就是寄居在他家。

    這次出來得匆忙,爸媽也不想多花錢,便讓我打電話給二叔,暫時去他家住。

    二叔是教師,二嬸是醫生,兩口子為人都很好,我撥通電話沒多久,二叔就駕車來到汽車站,把我們接去他家。

    在二叔家住下後,二嬸得知我前段時間在市裏找工作碰壁的事情,於是就託自己以前治好的一個市國企領導,給我找了份坐辦公室的工作。

    這天上午我在公司附近租了間房子,隨後去公司報道,哪知剛到辦公室門口,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很漂亮,身上飄著濃郁的香水味,我撞到她的時候,女人正在抹口紅,因此臉上劃了一條紅線。

    看到這情況我趕緊道歉,沒想到這女人不依不饒,說話也很刻薄尖酸。

    最後我受不了,便回了一句,“你在辦公的地方化妝還有理了,不是你走路看著鏡子,我們會撞到?”

    女人頓時臉色鐵青,但看周圍人越來越多,於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悻悻離開。

    這時一位同事走過來小聲告訴我說自己闖禍了,剛纔被撞的女人叫周穗,仗著有領導撐腰,平時不將別人放在眼裏,以前有些人得罪她,都被她穿小鞋搞得丟了工作。

    我聽了也發愁,但自己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因為這事就去點頭哈腰吧?

    提醒我的同事見到周穗進來,便讓我注意一些就趕緊溜了。

    果然開始工作後,周穗就衝我來了。

    她先是以公司老人的口吻讓我去公司一里外的超市給她買盒茶葉。

    我看過公司規章,上面有一條:上班時間不準外出,否則一次記小過,三次開除。

    我自然沒答應,雖然我不想招惹她,但也是有底線的。

    見我沒搭理她,周穗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但卻忍了下來,沒有當場發作。

    等到快下班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哪知周穗突然抱來一堆檔案讓我加班,並說這是部門主管照顧新人,目的是讓新人能儘快上手。

    其實我心裏很清楚,她這是趁機對我進行報復。

    但我今天剛來,只得忍氣吞聲。

    這個時候,上午提醒我的那個同事李偉忽然走過來,告訴我回去時別走廢棄工廠那條路,那裏一到晚上,有髒東西出現。

    我有點無語,沒想到國企這些知識份子竟然也信鬼神之說,但想到村裏的那段可怕經歷,心中又有點忐忑。

    只是不走那條路回租房就要繞很遠!

    暗暗咒罵周穗一通,我還是耐著性子把檔案整理完畢,沒想到下班的時候已經凌晨了。

    下樓後,我發現到處一片漆黑,黑暗如兇獸的巨口,看著實在瘮人。

    從公司出來剛走沒幾步,我不由得想起李偉臨走前說的話,頭皮陣陣發麻,因為我總感覺背後似乎有人在跟著我!

    但是當我回過頭去看的時候,卻明明什麼都沒有。

    可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就像那天晚上在村口的遭遇一樣。

    我正好經過那片廢棄工廠,工廠周圍黑漆漆的,安靜得連我自已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原本祥和的夜裏,卻忽然吹來一陣陣冷風,冷風刺骨,我只覺得頭皮發麻,索性一咬牙,打算小跑穿過這條路。

    哪知這時身後也驟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急,我絕不會聽錯。

    我嚇得臉色發白,該不會真的遇到那東西了吧?

    不過就在我打算不顧一切往前衝的時候,後腦忽地襲來一股陰風,而後傳出一聲悶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地上了。

    我不敢動,慢慢的轉過身子,頓時見到一個女人五體投地的仰躺在身後兩米開外。

    我不確定這個女人是人還是鬼,一步步後退,想要趁機逃離這個讓人膽寒的地方。

    這時那倒在地上的女人忽然說話了,“喂,還愣著幹什麼,快點拉我起來啊!”

    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我下意識將手機電筒光移過去,纔看清楚她的情況。

    上身白寸衫,下身碎花裙,這不是那天在車站遇到的那個女神棍嗎?

    “小哥哥,又見面了,你印堂越來越黑了,最近是要倒大黴啊!”女神棍看見我後先是一愣,隨即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她不是女人,我保證會一拳打上去,上次被她烏鴉嘴一說,我就一直倒黴到現在。

    “小哥哥,我叫胡菲,你請我吃飯,我可以幫你搞定纏著你的那隻惡靈。”女神棍見我沒說話,衝我眨了眨眼笑道。

    我嘴角滿是冷笑,還想嚇我,我敢肯定,之前就是她一直跟著我,或許是想要對我圖謀不軌,卻不小心自己摔倒了。

    我搖了搖頭,沒打算和她掰扯,不過我正要離開,胡菲卻一下子軟到在地,似乎昏迷了。

    起初我以為她是裝的,但我推了幾下甚至捏了捏她她都沒反應。

    最終我還是心軟了,我能感受在城市裏身無分文的那種無助感,而她一個女人,更加不容易。

    我檢視了一下,胡菲沒有生病的跡象,可能真的像她自已說的,是餓暈了,所以我把她帶回到出租屋。

    下午到現在我也還沒吃東西,回屋後我自已煮了鍋麵,麵剛煮好,本來躺在床上的胡菲似乎聞到了香味,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她狼吞虎嚥地足足吃了五大碗,這才心滿意足地拍了拍那平坦的小肚子。

    我臉皮抽了抽,實在沒天理啊,這樣肚子還平得如機場一樣。

    等我倆都填飽肚子後,我才尷尬的發現,雖然我租的是一室一廳,但只有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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