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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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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弒父

    張然始終垂著頭,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無法自拔,嘴裏一直在說著那些過往,顧辭三人就這麼聽著,當聽到李菲的名字時,三人的精神都是一震,更認真的聽了起來,雖然第六個人皮娃娃的主人還不能確認,但三人都懷疑是李菲,現在聽到李菲的名字,自然反應大一點。

    “我以為李菲為這事自殺,是真的很愛我,所以我一時心軟,收回了分手的話,其實,若是那時我們真的分了手,也許就不會有後麵發生的事了吧,可是我們沒有分手,依舊在一起。”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然微微的嘆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緩緩的繼續說了下去:“畢業之後,李菲因為父母的關係,順利留在醫院做了一名護士,可我卻被辭退,其實我知道,這其中也有李菲父母的一份功勞。

    他們想用這樣的辦法分開我和李菲,我能理解他們的想法,可我卻不認同,不能因為我窮就這樣看不起我,更重要的是,經過醫院的一些事,我也看清了這個社會,同時也看出了李菲家的背景不錯。

    若是我能娶了李菲,就像他們說的,至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所以我是不可能和李菲分手的,就算我不愛她,我也會抓住她的,所以我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醫藥公司,做了一名藥代,每天有事沒事的去找李菲。

    李菲的父母大概看出我們不會分手,所以告訴我說,只要我能買得起一套房,他們就把李菲嫁給我,可是我哪來的錢買房,後來還是李菲給我出的主意,說是讓我給我父親買一份高額的保險,等我父親死了我就有錢了。

    我明白李菲的意思,但想想這辦法也不錯,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就用李菲給我的錢,給我自己和父親都買了一份高額的保險,其實我知道,以我父親那酗酒的性格,遲早會出事,但李菲的父母催得緊,所以我悄悄的回了老家一次。

    我特意挑了半夜的時候回去,所以村裏沒有人看見我回去,父親看見我的時候,很是激動,說是要給我做飯,我拒絕了,說天亮前就走,回來就是看看他而已,說了一會話,我說想帶一點家鄉的特產回去。

    我家鄉的特產有好幾樣,但他能給我的特產也就是田裏種植的甜玉米而已,他沒有懷疑,提了個袋子就出去掰玉米去了,我趁他離開,在他屋裏的抽屜裡,放了偽造的肝癌晚期的化驗單和幾瓶藥,同時放了一杯水再床頭,裡面我放了足以致死的安定片藥粉。

    做完這一切後,我清理了所有我來過的痕跡,我不怕他不喝那杯水,他睡前喝水的習慣從來不改,做完這一切,不等他回來我就離開了,回到這裏後,我和李菲就請假一起出去玩,故意路過我的家鄉,正好遇到我一個鄰居,告訴我說父親死了。

    於是我們一起回去了,又給保險公司打了電話,警察也上門了,調查結果是自殺,原因就是那些假的化驗單,但不知道單子那裏來的,保險公司懷疑過我,可是我有李菲作證,而且村人都說我沒有回去過,所以我順利的拿到了保費。

    李菲先離開了,說是回去看房子,我冷靜的給父親處理了後事,然後賣了房子,把田地租出去了,便帶著錢回到了寶珠縣,買下了李菲看好的房子,同時還有那麼幾萬的餘額,又按李菲說的買了車子。

    房子寫的是我和李菲的名字,車子則只寫了李菲的名字,她父母看我這樣,便沒有阻撓我們,我們順利的訂了婚,打算半年後結婚的,可才過了一個月,李菲就開始和我有了爭吵,我那時才明白,李菲和我一樣,並不愛我。

    我和李菲在一起,是爲了李菲的家世,李菲和我在一起,卻只是爲了和她的父母賭氣,現在她的父母不阻撓我們了,我們還訂了婚,李菲就對我失去了興趣,不想和我結婚了,還給我戴了綠帽,理直氣壯的要求分手。

    更過分的是,要我把車子和房子都給她,否則她就去警局告發我,她手裏有一份我給她打電話的錄音,裡面提到我給父親下藥的事,我沒想到李菲竟如此有心計,便假裝答應,只要求她和我最後再一起吃頓飯。

    李菲答應了,吃飯的地方就是我現在住的套房,我親自下廚,做的都是李菲愛吃的,打算誘使李菲喝酒,好問出錄音是否有備份或其它人知道,然後再做打算,可我沒想到李菲來的時候,竟穿了一身皮大衣,那皮大衣的款式,顏色和我母親離開那天穿的幾乎一樣。

    這一下子刺激到我了,我明明就和李菲說過,我很討厭皮大衣,而她也從來不在我的面前穿皮大衣,可那天她偏偏就穿了皮大衣,穿的還是和我母親那件幾乎同款的,我忘記了我的計劃,和李菲爭吵起來。

    爭吵中我推了李菲一把,她頭撞到了桌子,暈了過去,我憤怒的將李菲拖進廚房,打算用刀子把她身上的皮大衣給割了,爲了防止她醒來掙扎,也爲了問出錄音的下落,所以我將李菲反綁了纔開始割。

    在割下最後一刀的時候,李菲醒了,大概以為我要殺她,就驚叫起來,我忙去捂她的嘴巴,怕她的叫聲引來別人的注意,誰料李菲掙扎得更厲害,竟把我放在桌子上的一壺剛燒好一會的熱水踹翻了,熱水全倒在了李菲的身上,李菲驚恐的大力掙扎。

    我爲了壓制住李菲,不讓她出聲,幾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氣,等李菲不再掙扎的時候,我才發現李菲竟被我給捂死了,看著死去的李菲,我既害怕有有種莫名的痛快感,我看著李菲身上還剩餘的一點皮大衣,又伸手想拿掉。

    可是,我這一伸手,竟擦過了李菲被燙得最嚴重的地方,那裏的面板一下子被擦掉了,露出紅白色的肉,看著李菲被擦掉的面板,我莫名的有個念頭,你不是喜歡皮大衣嗎?那我就把你的皮剝了,看你還喜不喜歡。

    有了這個想法,我把李菲的屍體弄進了浴室,拿了水果刀給李菲剝皮,可惜不好用,我就想起了手術刀,於是我換了衣服出門,開車到一家很偏僻的醫藥店裏買了一套解剖工具,說是用來做標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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