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妝也搭話：“對啊，在別人眼裏，你是暈倒，在你自己認為，你是見到了灩靈。你對灩靈的執念太深，這會讓它成為你的軟肋，為別人所用。”

    方爽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執念太深？說到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對眼睛到底是執念還是什麼。只覺得，心裏有著她，什麼都是好的。”

    婉妝莫名酸了鼻子，眼眶突兀兀紅了一圈。

    老疤看著方爽，有看了看婉妝，嘆了口氣：“可是方爽，這樣總有一天，你會死在這上面的。”

    方爽一聽，無助的看向可他：“那我能怎麼辦？那個夢境，真的很真實。”

    “我知道很真實，可那是你對灩靈的執念產生的，他會讓你漸漸從真是世界裏迷失，去到一個虛無的世界，讓真實世界的你永遠沉睡。”

    婉妝也悶悶的說了一聲：“所以，你需要了卻執念，不然，你遲早會栽在這上面。”

    “我……”方爽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說。

    老疤看了一眼婉妝，這時候，婉妝的身份也很是尷尬，所以老疤思量了一會，然後對方爽說道：“方爽，我幫你，再去一次你的夢境，跟灩靈好好的道個別。俗話說解鈴還需繫鈴人嘛，你對灩靈的執念太深。”

    方爽很久都沒說話，看著婉妝，想著灩靈，最終點了點頭。

    老疤這纔看向婉妝。

    一人一鬼就這麼琢磨著幫方爽再一次進入了自己的夢境。

    方爽酸了鼻子，緩緩閉下了眼簾。

    再睜眼，放入剛仍舊坐在飯桌旁邊，灩靈收拾著碗筷，進了廚房。

    方爽就這麼看著，緩緩起身，看著在廚房忙活的灩靈，一把從身後將灩靈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懷裏的人兒一愣：“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這麼抱著我。”說話間，眼裏還露著一些羞澀。

    方爽聽著，卻紅了眼眶，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許久，方爽才哽咽著說道：“灩靈，我，要走了。”

    灩靈一愣，回過了頭，看見了方爽淚流滿面：“要走，為什麼？你要去哪裏？”

    方爽吸了一下鼻涕：“這是我最後一次抱你了，以後沒有我，你要好好的。”

    灩靈不理解，連忙擦去方爽眼角殘留的淚水，緊緊皺著眉宇，惹得方爽心頭一疼。

    “灩靈，我，我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於這裏，我走了之後，你也會消失，我實話，我還真的有點捨不得。”

    說著方爽一聲苦笑，可灩靈卻沒聽懂方爽說的話，一個勁的幫方爽擦著眼眶裏止不住流出來的淚水。

    “你別說這些了，你怎麼哭了？”

    方爽卻伸手拉住了灩靈的手：“說真的，如果可以，我願意一輩子都留在這裏陪著你，可是，我還有玄派，我還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灩靈卻還是緊緊皺著眉：“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不要再說了好不好？好端端的，說這些幹什麼？”

    方爽卻沒在說話，緊緊的抱著她，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裏。

    許久許久，方爽才送來了她，沒有多說一句，轉身就走：“灩靈，我走了，再見。”

    卻是永不再見。

    灩靈在他身後哭的撕心裂肺，讓他不要走。

    方爽心頭陣陣揪疼，豆大一般的淚珠就這麼順著他的臉頰滾落。

    末了，方爽拉開了出租屋的門，往前一踏，眼前瞬間一片漆黑。

    等他再度睜眼時，他已經回到了真實的世界。

    老疤跟婉妝都在等著他，叫他掙開了眼簾，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眼角的淚水是真的，臉頰的淚痕也是真的。

    方爽緊緊皺著眉，擦去眼角的眼淚，站起身直接說道：“我去一趟玄派，你們在家等著我吧。”

    說完，方爽就已經走到了門口。

    “方爽！”婉妝連忙叫住。

    方爽停下了步伐，明明心裏疼的要死，卻還強裝笑意回過了頭：“怎麼了？”

    婉妝看著方爽那神情，心頭更是一疼：“你，還好嗎？”

    方爽一聲苦笑：“好，怎麼不好？執念一了，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說完，踏門而出。

    老疤看著方爽離開的背影，也是嘆了口氣，不知道對誰說道：“灩靈啊，方爽，他可是愛慘了你。”

    ……

    路邊的街道，路燈昏暗，方爽獨自一人走在路燈下面，影子被拉的長長的，看著很是孤獨。

    末了，方爽來到了玄派，張哲不在，所以方爽也就沒有跟他報備，然後直接去了人事部。

    因為人事部幾乎會經手玄派所有人的檔案檔案，大到某年某個案件，小到今天吃了幾口菜都會被登記下來，。

    可讓方爽覺得奇怪的是，人事部為什麼會登記的這麼詳細。況且，登記很快。

    當初方爽就想知道為什麼登記的這麼快。

    可時間久了，他就慢慢的淡忘了。

    一路這麼想著，方爽已經到了人事部門口。

    剛打算進去，張哲就從人事部出來了。

    方爽一愣：“嗯？你不是不在嗎？”

    張哲“嘿嘿”一笑：“本來今天不打算來的，但是人事部出了點問題，我今天一早就在人事部裡待著了。”

    方爽點了點頭：“哎，人事部出了點什麼事？”

    “小事。”頓了一下，張哲又說：“對了。你來人事部幹什麼？”

    方爽這才說：“哦，也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人事部經手玄派所有人的檔案，大到某年某個案件，小到一天吃了幾口菜都會被登記下來，我以前就想問怎麼會登記的這麼快，結果發生了太多事情，在加上時間久了，我也就淡忘了。今天想起來，想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就來問問了。”

    張哲卻笑開了懷：“哈哈，你還真是……哎呀不知道怎麼說你，跟啥似的，慢半拍。”

    方爽撓了撓腦袋：“這不忘了嗎？”

    張哲這才說道：“行行行。可你想問的這個是玄派很就以前就定的規矩了，甚至上面的領導都會被登記。”

    方爽故作不相信的樣子：“上面的領導都會被登記啊？那豈不是說隱私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