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麻煩
洛雨手掀開被子想要起床,發現我在旁邊就打住了,望著我兩個黑黑的眼圈疑惑,“我睡了一會覺,你就準備放棄自己轉生當熊貓了?”
“沒有那福分,既然你醒了那就好了,看來你心情不錯。”我打了一個呵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麼,我就看見信封封面是遺書,裡面的字我一個也沒看見。”
“我也一樣。”
“可是你……!”
“惡鬼沒了!”
“哦!”我不停的打著呵欠沒理解到洛雨的話,明白的時候我叫了好大一聲:“你……你說什麼?惡鬼被除了?是那老頭解決的嗎,但不是死了嗎?難不成是那封自燃的信?”
周豪生已經是個死人,可就算死了也能幫助洛雨化解惡鬼,這真他媽神了。
不對就是個神仙。
要是早知道他有這神通,小時候拜他為師學學符紙道法,給那些有錢人家看看風水也能賺不少錢,這比那精神病醫院好得太多。
想到這我睡意一下沒了,我媽這時候從門口探出頭來打看了一眼,看見洛雨醒了。心裏一喜,“你總算醒了,來來來,吃橘子,好甜的,我家這傻兒子就是傻,你們以後結婚一定要……!”
“媽!我都說了,只是我的朋友!”
我媽呵呵一笑,完全不當回事:“是是是,來吃橘子,等下吃飯。”
反駁不了我媽,我偷偷看了眼洛雨,還好,她並沒有生氣,似乎撥橘子皮去了沒在心上。
惡鬼被除掉後,洛雨像卸下了重負。在我家安穩的過了幾日,算是把年過了。但這年過的也十分不安心,眼看就要春節村東頭的一家孩子死了。
這孩子我認識,是他們家唯一的獨苗,孩子死後她媽愣是哭昏了過去。也怪這孩子穿著厚厚的棉襖非要去橋上炸魚玩。
一個不留神摔了下去,河水有一個人高,孩子又是穿著厚棉襖沒撲騰幾下就一命嗚呼了。
那橋其實很大,完全的水泥鋼筋搭成的,足夠過一輛卡車,就是沒兩邊的護欄。事情出了,村子有關部門的人趕緊讓人修護欄。
護欄正要修時,橋上又死了,就在孩子死後的不到幾天裡。人被撈起來的時候全身又白又腫,面板看著感覺一戳就爛,恐怕在河水裏泡了一夜。
我當然只認為是意外,但洛雨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自從死了人後幾乎沒和我說過一句話,從早到晚縮在床頭上。
有時進來,恍惚間我似乎回到了精神病院。
“吃飯了,要我把飯送進來還是出去吃?”我默默的看著她,腳不敢進房間一步,看著這情況估計就算是送飯了,也是一天不吃。
我轉身走,背後傳來洛雨的聲音,見她說話我立馬回答:“是想要吃什麼?”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撓撓頭,“要不是你我可能就不能活著出來。”
“是嘛!”
洛雨的話就停在了這裏,這時我媽卻吼道:“兒!外面有一個半個月沒有剃鬍子的人說是你的朋友,你出來見一下。”
“好!馬上。”
看了洛雨最後一眼我關上門走出去,走到門門檻時我竟然看見李往了,當時看見我當時就轉身。
李往抬頭一愣,三步變兩步衝到我身後拉住我,“跟你說正事。”
我推開他,他踉蹌了幾步,看見我停下他加快語速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村子裏兩個人是怎麼死的嗎?或者說洛雨你認為她為什麼會這樣嗎?”
我沉默不語,李往顯得要著急多了,他抹了一把胡茬,“你是真把那小姑娘的神態學到了,既然你不說話,那我直接告訴你,你攤上麻煩了。”
李往的話急而快,表演的話不可能這麼真實。這讓我心裏有了一絲慌張,這時候不知是什麼情況,街道口拐角多出一群人來徑直奔現我家,嗚嗚丫**。
“鄉親們,就是這小子,他害死我家孩子。”站在前面的一個女人眼淚爬滿面龐,但依舊伸出手指著我。
李往敲了一下額頭,擔心的事情還是到了。
“這不是老周家的孩子嗎?怎麼能幹出這種沒祖宗的事情啊。”
“是啊!對方只是一個孩子,這也太不是人了吧。”
我被突入起來的狀況嚇蒙了,一句話說不出來,這時候我爸媽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剛纔的話語我爸媽不是沒聽見。
我爸抄起一根棒子衝了出去,但沒走幾步就被我媽攔住了。我媽圍著圍裙像個沒事人一樣慢悠悠走到門口,還順勢往門口一靠。
“老周媳婦,你孩子幹出這種事情,準備賠死吧。”
“你孩子幹出這種事情,那是喪祖宗的事情啊。”
“對啊!你說王琴老公死後一個人帶孩子容易嗎?這個沒天良的……!”
人群裡說話一個比一個狠,我媽不慌不急的看著王琴:“怎麼?孩子死了,想找墊背的啊?那你得有證據。”
我媽一開口,從人群裡出來一個白髮老人,老人名叫楚肯,年輕時當過老師,村子裏的人對他十分尊敬,都叫他楚大爺。
據說他給不少人做過媒,很多人都聽他的。
他一出來,吵吵鬧鬧的人群安靜了,只等他說話。
“王琴孩子死了,悲傷至極,不可能冤枉你家孩子,如果你家孩子還有良知的話就自己去自首,興許還有判個無期。”
興許很多人都尊敬他,但我媽不在意完全忽略她,只和王琴說話。
“說吧。我家孩子到底怎麼殺了你孩子。”
農村婦女大多都帶著一股潑辣,王琴也不列外,恨不得捉住我的脖領子吼,:“就是你家周凡帶我家孩子去橋玩,結果一把推了下去,就再也沒起來。”
“時間!地點!殺人目的,都給我弄清楚在慢慢說,不然我家門前養不起這麼多看門的。”
我媽一說,門口一群人臉都綠了,這幾乎直白說我家門前這些人是狗,當然這裏麵也包括了楚肯,我媽一個婦道人家可完全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