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的李往目瞪口呆，一副羨慕的樣子。誰說不是呢，老人楚肯更是被說的眯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人群裡有幾個熱血小夥子看著我的眼神，恨不得殺了我。

    “殺人犯，我們村裏不該有這種人，是男人就跟我一起把周凡抓住送派出所，我不相信進了派出所還問不出什麼來。”

    人群裡有人這麼一喊，好幾個人越過老頭擼袖子過來要抓我。

    “都給我住手，是你們誰報的警？有什麼事情？”

    兩個警察不知何時來到了這裏，他們扒開人群發現眯著眼睛想事情的楚肯，語氣十分恭敬：“楚老，你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楚肯看了眼王琴，眯著的眼睛往上一抬若有所思，額頭上的抬頭紋擠成了一堆，良久才緩了下來。

    楚肯伸出他蒼老的手欲指向王琴，手伸到一半就放下了，“哎！我老糊塗了，你們還嫌鬧得事情不夠大嗎？都給我回去。”

    這前後的變化差距跟著他來的人是摸不著頭腦，警察也是，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沒一個人走。

    見眾人不走，楚肯腳步躊躇兩步不知是要留還是要走，最後下定決定搖頭走了，只留下他瘦弱的背影。

    楚肯一走王琴知道戲來了，至少她放得開手了。三兩下跑到警察面前哭訴，一會指指我，一會指我爸媽，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我實在忍不了了，身旁的李往猛然拉住我，摸了把自己的胡茬，那意思是說不會有事也不要讓我動手。

    警察聽了一個大概，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在他們眼裏我似乎成了罪無可赦的罪人。

    “先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什麼事情回警局說清楚。”

    兩個警察這過來要抓我，我媽終究還是穩不住要過來護住我。李往笑著說：“姐姐，沒事，我有辦法，我這小兄弟不會有事。”

    說完李往腳步往前走了三步，兩隻手一手抓著一個警察的衣領，兩個警察哪裏幹，眼神惡狠狠的要打李往。

    但兩秒不到，兩個警察不知是看到的什麼，瞳孔的那股子傲氣全沒了，換來的是像狗一般的對李往點頭哈腰。

    其中一個警察回頭望著一干人群，大吼道：“你們搞什麼，沒事就別瞎鬧，王琴你給我走一趟。”

    在我們這沒大多文化的地方，警察就幾乎代表了可靠性和權威性。但眼前兩個警察的突然變臉讓眾人回不過來反應。

    王琴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警察：“警察同志，她纔是殺害我孩子的兇手，你們應該抓他，不是我。”

    “少廢話，你擾亂治安，還扇動群眾鬥毆先回去說清楚。”

    王琴轉身要跑但依舊被抓住，嘴裏叫著沒天理，雙手張牙舞爪的，想抓著她周圍能抓的人。

    但誰幫助她，就連剛剛還要抓我的幾個大小夥子都不敢言語了。

    只要他們一動，襲警的罪名就安上了，按照這個邏輯的話。

    一二十幾個人眼睜睜看著原告王琴被帶走不敢作為，見著警車走遠，眾人一一回看我身旁的這個李往。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李往的身份絕對很高，要不然那警察怎麼像狗一樣俯首稱臣。

    “哼哼！”李往裝腔作勢的清了清嗓子，故作大官的樣子說道：“怎麼？抓啊，過來抓週凡啊。一群愚蠢至極的人，虧你們還是一個村裏的人，有點人情嗎？你們要敢動一下，我有權利你們村裏人都抓了。”

    李往一說，眾人安靜非常，沒一個橫的。

    眾人也一鬨而散，對李往是怕到骨子裏的人，一句話不說讓警察變成那樣誰敢惹。

    我爸媽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哎呀。多虧你了，我沒想到我家孩子還能認識你這麼一個朋友，先不說了，今天一定吃飯，不要走了。”

    我爸也接了句，“對，家裏酒管夠。”

    李往笑著回絕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用了，不過今天我要借用你家孩子一下。”

    “好！好！周凡，你放心我和你爸都相信你不會幹出那種事情的。”

    這麼大的事情我全程愣是沒說話的跟著他上了車，我想不過來，對李往的身份更加好奇。

    “怎麼，好奇我的身份？”

    我不屑一顧，“是好奇，但我更好奇，你現在要帶我去哪？”

    李往轉動方向盤，讓車子轉過一個彎道，細細的說：“你難道沒看出來，那女人就是故意冤枉你，你跟那女人有仇？”

    “有毛線仇。”

    “那就沒錯了，那個女人有問題，現在跟我去警局盤問一下那個女人，或許能弄出線索來。”

    說話時，李往臉龐一抖緊接一個急剎差掉要了我的老命。

    “李往，你有毛病……！”

    罵人的話說到一半我怎麼也說不下去，在我們面前有一輛警察直直撞向公路邊的山體，車頭冒著濃濃白眼，完全被撞變形。

    “這該不會是押著那個女人回去的警車？”

    李往大叫一個不好，“快，跟我下去救人，不要讓那個女人死了。”

    我和李往到警車車前看時，兩個警察滿臉鮮血不知是死是活，而王琴則是更加殘忍，身體一半被擠壓變形，要說活著我是死都不信。

    這一個車禍似乎把李往刺激到了，經過之後的一系列檢查，被救出的三人全都沒了性命。“怎麼就這麼出車禍死了？你說這意外……！”我說。

    李往從懷裏抹出兩根菸來，遞給了我一根，我搖搖頭回絕。過了幾秒後，他嘴裏吐出一口煙，“這不是意外，那女人的屍體在正副架勢的中央，應該是那女人暴起強行搬動方向盤導致車禍。”

    我皺著眉不理解。

    李往呵呵一笑，“你看不到人的三魂七魄，所以你看不到那女人三魂七魄裡夾雜的東西，原本我想帶回警局好好研究一下的，但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放棄這枚棋子。”

    我一屁股坐在大公路上，同李往坐在一起，一瞬間不知該說什麼，在我看的那些小說裡是也經常提到三魂七魄，但我沒想到我自己真遇到了。

    “不好！”李往突然暴起，嘴上的菸頭一拳死握在手心，菸頭燙在手心這讓他五官幾乎擰到了一塊：“那人控制女人誣告你，就是讓那些糊塗的村名帶你離開家哪怕一會都成，而你家又沒金子。”

    我的臉一下子白了，那人是爲了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