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李往，從今天起你們就沒一點麻煩了，作為回報能說說你們發生的故事？”

    警局的一間房間裡，同以往不一樣的是見我們的人完全不是警察模樣。這人十分懶散眼框暗淡無光，似乎有好幾天沒有合過眼，鬍子雜貨七雜的排在他嘴角旁邊。

    他渾身的氣質給人很怪異，如同來到一間黑暗的房間，讓人不舒服。

    我沒有開口，洛雨就更沒有說話。

    我眼前的這個男人見我們都不說話，笑了，手指磕在桌上發出很響的聲音。

    “既然如此，那我來幫你們說吧。”

    這個男人自顧自的開始說話，我以為又是那些警察的無聊話，令我沒想到的是，他說的事情竟然是我們那晚發生的事情。

    不漏掉一個細節，彷彿這些經歷是他的。

    我看了洛雨一眼，她在凳子上打著瞌睡一點不在意。

    “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李往饒有意味的說道。

    此刻的我不光是充滿了好奇，還有十足的疑惑，我以為那晚發生的事情世人都不會相信，可眼前這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卻一字一句道出。

    “你不是警務人員，你到底是誰？那個小女孩你知道多少？”

    正和我對話的李往目光往洛雨身上瞥了瞥，後背攤在凳子上顯得十分無力。

    “一連三個問題我怎麼回答？我首先要告訴你的是離你身旁的那個女生遠一點，她比你想象的要危險很多，知道這個遠比你那三個問題有用的多。”

    一瞬間我對李往沒了一點好感，整個過程中他的目光雖大多在我這裏，卻時不時撇向低著頭打瞌睡的洛雨。

    洛雨是很漂亮，但李往並非是在意洛雨樣貌，相反的一種興趣，對未知生物的好奇興趣。

    “她要跟我們走，之後我繼續你的生活，就算你還想當精神病的醫生，我明天可以讓你立馬任職。”李往停止了要被，毫無遺留的把目光全投在了洛雨身上。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呵？不同意？”李往笑了，那副危險的嘴臉完全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聲音逐漸提升。

    “那我馬上讓你死，這件案子你以為你能逃掉嗎？要不是我，你現在可能已經被屈打成招，送上刑場。而你殺人的理由也很簡單，長期與精神病接觸，導致精神異常，一晚上殺害了幾百的人。”

    “我根本沒有殺人，沒有我的任何證據。”

    “是嗎？當他們問起來，你就說是一個小女孩的鬼魂殺人？你認為他們會信？這件案子驚動了太多的人。

    爲了給出一個交代，你是最好的替罪羊，當然你不會死，你也可能會被送進精神病院，然後成真正的精神病。”

    李往頓了頓，恢復了平常的聲音又繼續說道：“選擇吧，如果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她只不過你的一個病人，對你來說她什麼都不是，相反你可安穩過一生，甚至擁有更好的工作。”

    是啊！我望向自己旁邊的洛雨，只要你是聰明人，不，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爲了這麼一個毫不相干的病人來和這麼一個人對立。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至少我現在是真的沒有任何麻煩，他或許是身份很高的人，只要我聽他的……！

    我直起身來推開凳子搖搖洛雨，洛雨此刻正睡得昏昏沉沉，看了我一眼後也站起身來。當她看到李往的時候呆了一下，似乎在說這人是誰，什麼時候來的。

    李往也跟著起來，“你應該是一個聰明人。”

    “不！我並不聰明。”我否定道，“我不可能把她交給一個陌生的人，在怎麼說是她救了我。”

    “你是真的不可理喻。”

    “而且……！”

    “而且什麼？”李往疑惑道。

    “而且你其實可以直接強硬帶她走，哪裏需要我的同意。你之所以不這麼做，一定是有什麼原因。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不過相比類似這種小女孩鬼魂的事情你經歷的比我多很多。”

    甩完這一段話，我拉著洛雨出了警局門，沒有任何人攔著我們，那個叫李往的人也沒有出來。

    李往又重新坐下，臉上不難看出興奮的模樣，剛纔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在看不見一點。

    “有趣！你們到底是誰在乎誰呢？不過真不知道說你周凡是聰明還是傻到了極點。哎，那個小女孩似乎還沒完……。”

    就這樣我和洛雨出了警局，出事情後洛雨就一直待在警局，出來後的陽光讓她有點不喜歡。

    “喂！能不在這該死的太陽下面走？”

    “冬天的陽光不是很好嗎？”

    洛雨厭煩的看了看頭上的太陽，加快走了幾步到一戶人家的屋簷下躲著，到陰暗那地方的時刻，如獲新生一般。

    “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哦？難不成你還知道？”

    洛雨點點頭，“我說過姐姐的惡鬼在我身上。”

    “是……是嗎，那怎麼了？”

    “那隻惡鬼，在逃出姐姐的那一刻看見他。”

    我一下愣住，“你是說李往？”

    洛雨在沒說話了，那意思是已經預設。

    “果然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洛雨在屋簷下待了不到一分鐘，腳步一動往一個方向突然走去。我趕緊追上，“你這是要去哪？”

    “不用你管？離我遠一點，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那隻惡鬼我也不知道什麼會發作。”

    此時此刻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近經歷的一切都太多了，但我依舊不信她會害我。要不然她也不會救我，完全可以放著我不管。

    “那你，你要去哪？你說過你的父母已經……。”

    “你廢話太多。那不**的事情。”

    讓她走我是一百個不願意，我上前抓住她的手，手碰到她的右手手腕處時一條觸及恐怖的疤痕把我嚇住。

    那是割腕自殺形成的，錯不了，我很難想象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折磨。

    觸碰到這條傷疤的同時，猛然我響起了自己家裏村子的一個人，在他右手小臂上也有一條長疤痕，以前他總是挨家挨戶的幫人驅邪之類的混點飯吃。

    我那時又不信鬼，每次見到他去別人家裏都十分不屑，但如果是真有本事的人，說不定真的能夠幫到我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