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失蹤的女人
“不是,是她後來找他們老闆要了點工錢,之後買票進站的。”老警察說道。
當時他們逃票的時候正好是春節,所以老警察纔會去火車站幫忙。
車站的票不好買,那兩個人像是急急忙忙必須回烏蒙似的,趙天啟言語中也不像是把那個女的當女朋友,一口一個小惠姐叫著。
老警察拖著下巴說道:“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了。”
但是他記得那個女的名字,她是這座城市本地人。
老警察打著手電筒找著蔣孝惠的檔案箱,因為有過之前逃票的案底,所以會留有這種東西。
然而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失蹤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人。
“趙天啟當時是一個人回來的?”王昊登陸了警方查案用的系統,進入火車站查票的網頁看了看說道:“他把蔣孝惠扔烏蒙沒管了?”
這上面顯示蔣孝惠只買了去烏蒙的票,之後將近十多年什麼沒有任何的車票記錄,就像是消失在烏蒙了一樣。
“查汽車票的購買情況。”李慕白扶著皮質座椅的靠背說道:“看看她之後有沒有去別的地方。”
因為她的父母來警局報案說她失蹤了,並不是在那年春節。
老警察找出來的案冊上說,她的父母來警局報案,說自己女兒自從去了男朋友家,就再也沒跟家裏聯絡過。
之前還說要結婚來著。
“我就知道他們兩個是男女朋友關係。”老警察帶著老花鏡邊讀邊說道:“年輕人那時候都臉皮薄,不樂意說這些東西。”
李慕白和王昊兩個人臉上都是半信半疑的表情。
趙天啟和蔣孝惠的關係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百分之百可以確認的。
除了兩人確實曾經是同事,都在同一家酒店打過工。
李慕白在本子上記下那家酒店的名字,決定一會去那裏看看。
線索到了這裏還是沒有和另外幾個人牽扯上,但是王昊檢視的汽車站買票情況有了新的突破口。
“她買過兩張在鬆堂的車票。”王昊說道:“她去那裏幹什麼?”
鬆堂是烏蒙的邊上的一個村子,那裏極端貧窮,最落後的一家人甚至至今都還沒有電燈。
蔣孝惠並沒有那裏的親戚,她的票卻買了兩張。
而且兩張都是單程的。
“多出來的那一張票是誰的?”吳天道問道:“會不會是那個趙天啟的?”
汽車票沒辦法查得像火車票那麼清楚,那時候的汽車票是直接拿錢買,不用身份證的,所以沒有人知道她那張票到底是不是給了趙天啟。
“我們回去之後,去鬆堂一趟吧。”王昊說道
李慕白看著蔣孝惠的照片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我們去力天酒店看看。”
那是蔣孝惠她們工作過的地方,現在老闆還是以前那個,老警*察說那個老哥人真的很好,外來務工的人首選會去他們那裏看看招不招臨時工,因為薪水多,而且工作環境也很好。
李慕白等人謝過老警察,帶著一肚子的疑惑還有厚厚的筆記本離開了資料室。
出門的時候在大廳看見了一個失去右手的殘疾人被警*察帶向了審訊室。
喬希跟在他身後。
“那個不是趙天啟他們工廠出事的那個員工嗎?”吳天道貼著李慕白小聲說道。
李慕白也奇怪喬希把他帶警*察局來做什麼,但是他們的立場讓他們最好不要多問,這也許就是別人的查案方式也說不定。
於是幾人還是先去了那家酒店。
“警官好。”老闆站在門口說道:“我們上去說吧。”
這是一家擴建的酒店,裝修相對烏蒙的酒店相對要簡樸很多。
來吃飯的人卻不少,李慕白他們正好來的時候是飯點,大廳坐滿了人。
以前只有一樓是給食客們用餐的地方,後來老闆把上面幾層做成了家庭式旅館,只留了一間小房間住自己家的人。
現在因為賺的錢越來越多,老闆一家已經搬出去住了,二樓改成了一層茶室。
幾人去了二樓的茶室,不少生意人喜歡到這裏來喝茶,因為環境好不怕被打擾,還不用擔心被人聽見講話內容。
“聽說警官是來了解有關於我員工的事的?”老闆讓人給李慕白他們倒茶。
吳天道和王昊開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大約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李慕白說道:“您這裏還有那時候的員工花名冊之類的嗎?”
“您說說名字吧,也許我記得的。”老闆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還是讓助理去取了一個平板來。
“叫趙天啟。”李慕白說道。
老闆苦笑著說自己真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了,但是他有習慣把所有員工的名字都登記在本子上,後來在女兒的指導下,就將資料都轉移到電腦裡了。
“不記得也是正常。”王昊開始做一些簡單的側寫。
“那個人是男性,當時年齡二十出頭,非常不起眼,平時做完事就會下班離開,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沒有什麼朋友,向你辭行的時候,是和一個女的一起走的。”
王昊邊說邊在觀察老闆的表情,後者好像是想起什麼了,拿過平板說道:“我好像記起來了。”
李慕白湊上去看,老闆邊將平板遞給老闆邊說道:“我看人一向還挺準的,但是他,我覺得這個年輕人沒有衝勁,做什麼事都很懶散。”
“當時是說母親病重,他才遠走他鄉來找財路的。”老闆說道:“但是他當時的狀態一點都不著急,不像是家裏有事的人。”
“他有沒有和你說辭行以後要去做什麼?”李慕白掏出手機拍平板的照片說道。
“說了,他說他有幾個朋友來找他,說有辦法賺錢,還帶走了我們這裏一個女員工。”老闆搖頭嘆氣說道:“他那種人很難做出什麼大事。”
“為什麼這麼說?”吳天道抬起頭來接話道。
老闆只是笑,看向年輕警*察的眼神像父輩看子輩:“那個人做事不踏實。”
“我們吵過一架。”老闆說道:“我當時質問他到底是什麼財路,我怕他被朋友騙。”
“但是他覺得你看不起他,最後還是甩袖離開了。”李慕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