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繼續說道：“畢業之後這幾個人就沒了聯絡，後來再出現在大眾面前就是若干年後功成名就了。”

    “他們家境怎麼樣。”王昊問道。

    “就只有馮晨光家裏還有點錢，不過他父母也是啃上一輩的本。”小周最後總結道：“有錢的有限。”

    李慕白想了想說道：“那他們是怎麼起家的？”

    一般都會有相關報道纔對。什麼年輕企業家的生財之道之類的，還有不少人把自己的經歷寫成了一本書。

    “我們還在查。”小周在自己的記事本上寫上這個以後問道：“隊長你們有沒有什麼進展？”

    “那個炸彈可能提前被放進劉萊的藥盒裡了。”王昊說著，將自己和李慕白討論的成果寫在黑板上，李慕白一邊聽他說，一邊翻看法醫做的屍檢報告。

    這時吳天道突然重重地放下座機電話話筒，臉色很難看。

    “怎麼了？”王昊問道。

    “趙天啟死了。”吳天道說道。

    眾人心裏俱是一驚，警隊馬上開車前往趙天啟死亡的位置。

    趙天啟不在家，死在了離烏蒙市十公里以外的另一個城市。吳天道他們之前查到他的時候，就在往他工作的地方打電話，那邊的接線員說他們的老闆出差了。

    趙天啟是一個食品加工廠的老闆，名下企業佔市場份額不多，卻也不少，勉強擔當得起大老闆這個詞。

    再打他的私人電話，就已經是那邊城市的警局接的電話，吳天道都懵了，結結巴巴說清楚自己這邊是烏蒙市警局，現在因為一起連環殺人案在追查趙天啟。

    於是兩個警察局開始合作調查這起案子。

    那邊的隊長是一位膚白貌美的女隊長，但是看上去不太好相處，讓王昊想起經常能在項莊看見的一個女秘書模樣的人。

    他曾經的經驗告訴他這樣的女人都不好惹。

    “李隊。”喬希開口說道：“先說說你們那邊的情況吧。”

    李慕白在之前和盧月警官合作過，聽這位的口氣還以為是和盧月一樣的查案風格。

    誰知道他們這邊交代完以後，喬隊長薄唇一抿就說讓他們散了。

    “話不是您這麼說。”王昊笑著說道：“不是說合作調查嗎？”

    李慕白稍稍隔開他們，站在中間說道：“喬隊，我們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幫助，但是不是需要你們代替我們去查案的意思。”

    “那李隊就自己去查吧。”喬希說完這句話就帶著人走了。

    王昊和吳天道兩個人坐在李慕白對面的桌上面面相覷，隨後轉頭看著李慕白問道：“怎麼會這樣，他們不配合。”

    “我們自己查一樣的。”李慕白說道：“他們的話，只要不來妨礙我們就可以了。”

    吳天道看向李慕白瞬間變成了迷弟的眼神。

    並不是喬希不在他們就沒東西可以查了，李慕白找到他們這自己認識的一個老警察，那位現在退休了，而且在檔案室幫忙。

    透過老警察的幫忙，幾人在資料室得到了趙天啟的個人資料。

    “你們沒有跟希希一起查案啊？”老警察笑著問李慕白說道。

    “喬隊似乎是有她自己的查案方式。”李慕白放下檔案袋岔開話題說道：“您這幾年還好吧？”

    “我？我好得很。”老警察笑著將幾人帶去了自己的小休息室說道：“你們就在這裏看吧，可以做筆記，但是資料不能帶走。”

    李慕白謝過了他，三個人湊在一起研究趙天啟短暫的一生，和他另外三個大學同學都有什麼關係，到底是什麼人要取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我覺得應該是仇殺。”吳天道翻著資料說道。

    “來報什麼仇呢？”帶著這個問題，三個人沉默翻閱著手頭能翻閱到地所有資料，但是始終沒有答案。

    “趙天啟和他的員工說他出差去了，但是卻被發現死在家裏。”李慕白說道：“難道他在出差之前就遇見兇手了？”

    “也可能是聽到風聲想要跑路。”王昊說道：“他們之間這幾年應該還在保持聯繫。”

    趙天啟身份地位都沒比之前那幾位高，他的食品加工廠生意一直不怎麼景氣。

    之前還出過事故，有工人的手卷進絞肉機裡向他索賠，還鬧出官司了。

    “會不會是這個人氣不過，所以殺趙天啟洩憤？”吳天道問道。

    “不是。”王昊指著檔案的一處說道：“趙天啟是賠了錢的，是這家人貪得無厭，他之前纔沒同意賠他們那麼多錢，後來***介入以後，已經調節好了。”

    所以不至於要殺了趙天啟的地步。

    李慕白在意的另一個點是，在趙天啟畢業的時候就來過這個城市打工，在一家餐飲店做服務生。

    也就是說這個人那時候應該還是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光蛋。

    “他逃過票，還被抓過。”李慕白把一次警察登記的不良記錄給另外兩個人看：“當時同行的還有一個叫蔣孝惠的女人。”

    “這個女的是他老婆嗎？”吳天道問道。

    李慕白搖頭，趙天啟沒有成家，和黃昭差不多，都是成家立業只做到了一半。

    “他當時第一反應說是他的姐姐。”吳昊皺眉說道：“但是他沒有姐姐。”

    趙天啟家就他一個小孩，表姐之類的倒是有，但是身份資訊覈對不上。

    最後在警察的追問下，才說那個女的是他打工認識的。

    “你翻一下有沒有那個女人當時問話的記錄。”李慕白對王昊說道。

    “沒有，這裏只有趙天啟一個人的記錄。”王昊放下檔案對正在整理資料的老警察說了他們的發現，有一種特別有求知慾的語氣問道：“要您覺得，這女的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啊？”幫他們找東西的老警察摸著下巴說道：“你要問我的話，我覺得是男女談朋友的關係，那件事我記得。”

    “您給處理的？”李慕白也抬起頭說道。

    “我同事那時候讓我頂班，我抓到兩個人逃票，就直接帶出火車站讓他們補票了，而且他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後來那個叫蔣孝惠的呢？”王昊繼續問道：“您給他們補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