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只是懷疑。”法醫說道：“你們也看見了，現場並沒有類似藥瓶之類的東西。”

    結束和法醫的通話以後，兩人離開黃昭的家，前往劉萊的家。

    劉家是個小複式，住在一個小園區，比不得賀莓家，但是也是一個獨棟，靈堂就設定在自己家裏。

    劉萊的老婆在生小孩的時候死了，家裏兩個小孩都是女兒，如今父親也去世了在靈堂哭的很是傷心。

    李慕白現實對於劉萊的死表示了悼念，然後找了在現場幫助葬禮舉行的劉萊助理了解情況。

    “李警官，久仰。”助理姓王，戴著很厚的眼鏡，看上乾瘦到風一吹就讓人擔心他會不會倒的地步。他介紹自己讓李慕白他們叫他王助就好了。

    “我們想問問死者生前有什麼生意上的仇家之類的沒有。”李慕白跟著王助去了書房坐著。

    一進去就能看見兩個巨大的書櫃靠兩邊的牆放著，裡面滿滿當當全是書。

    劉萊似乎是個不怎麼看書的人，書架上雖然放滿了書，卻都很新，還有一些落了灰。

    傭人像是隻清理了書架，沒有將書一本本拿出來清理。

    助理讓下人給他們倒了茶，取下眼鏡一邊擦了擦一邊說道：“沒有，老闆是一個很和善的人，沒結過什麼仇。”

    “我聽說劉總旗下有很多慈善機構，最出名的就是孤兒院？”李慕白說道：“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王助說道。

    “你們老闆是不是有心臟病？”李慕白看了看劉萊並不是很整潔的辦公桌說道。

    “是的。”王助理說道：“偏偏老闆還喜歡喝酒，也喜歡吃油膩的菜，勸又勸不動，每次都要吃藥才能緩解。”

    “他用什麼東西裝藥的？”李慕白想起當時廁所的情況。

    屍塊炸在廁所隔間，法醫組的同事在那裏忙活半天，並沒有看見什麼值得懷疑的東西。

    現場的物件無非就是一些普通人都會隨身帶著的手錶還有手機。

    當然，經歷過爆炸以後，這些都變成了零部件。

    “紙，就是普通的那種餐巾紙，包著揣在口袋裏。”王助說道：“而且如果不是心臟不舒服了，他不會吃藥。”

    李慕白長嘆一口氣，怪不得他們什麼都沒找到。

    並沒有注意到李慕白的表情，王助顯得有些坐立不安，沉默了一會纔再次和李慕白搭話道：“關於劉總的死，我有一點事想和您說。”

    另一邊，王昊趁著王助和李慕白在書房說話，一個人跑去和兩個女孩說話。

    劉家兩位千金都才成年不久，此時家裏的頂樑柱倒下了，她們都還沒能成長到繼承父親公司的地步。

    按道理說劉萊五六十的人了，實在不應該女兒才這麼點大。是因為他的夫人是在他四十歲的時候才生的小孩，所以兩個孩子還很小。

    王昊給劉萊上了香，坐在姐姐邊上問劉萊的大女兒道：“你們爸爸真是一個好人啊。”

    姐姐警惕地看著他，妹妹也一個勁地拽著姐姐的衣袖想把她拉走。

    “他死了會有這麼多朋友來紀念他。”王昊看著靈堂裡送來的花束和輓聯，上面寫了不少人的名字。

    “你是什麼人？”姐姐開口問道。

    “我是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察。”王昊說著拿出自己的警徽，掏出隨身帶著的便籤寫了一個電話給兩姐妹：“有什麼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我們會幫助你們的。”

    兩姐妹接過了紙條，還說了謝謝。

    王昊就在她們邊上坐著，觀察來和她們搭話的人。

    大多數都是穿著價值不菲的西裝來悼念生意夥伴的人，對兩姐妹說了句“節哀”之後，就分散去找熟人聊天去了。

    其中還有一位女士有些緊張地找到王昊，說那個殺手聽說還是連環殺手，問他會不會就是仇富的人，自己的人身安全有沒有保障之類的問題。

    “您放心，我們會盡快將兇手抓捕歸案的。”王昊乾笑著說道：“您眼睛可真尖。”

    剛剛他給兩姐妹看警徽的時候，那位女士一直站在他餘光能看見的角落裏。

    裝著是和別人在打電話的樣子，但是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這邊。

    “方便留一個姓名和聯繫方式嗎？”王昊禮貌道。

    “幹什麼？”那個女的情緒波動很大道：“我只不過是問個問題，你就懷疑我了？”

    “這裏是靈堂，還請您保持肅靜。”李慕白正好從書房裏出來，看著那個女士說道。

    那個女人小聲地罵罵咧咧離開了

    調查完劉萊家，兩個人開車回局裏。

    “那個女的有問題。”王昊率先開口道：“但是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李慕白說道：“我過去制止她之前拍了她的照片，到時候問問王助知不知道她是誰。”

    “你那邊怎麼樣？”王昊點了點頭問道。

    “王助那裏資訊也不多，只給了我一個和劉萊交往密切的人的名單。”李慕白頓了頓說道：“他讓我們跟著他一起去劉萊名下的孤兒院看看。”

    “他不說我們也要去的。”王昊看著窗外說道。

    李慕白將劉萊習慣用紙包藥的事告訴王昊，後者打了個響指，也是一臉的恍然大悟。

    劉萊極其好面子，根本不想讓任何外人知道自己有心臟病，吃藥的事也只有家人和貼身助理知道。

    生活習慣又很是粗糙，用不慣藥盒，救命的東西也是拿紙一包往兜裡一揣就了事。

    “我去和劉家姐妹談了談。”王昊抹了把臉說道：“還給她們留了電話。”

    “嗯。”李慕白說道：“回警局看看小周他們那裏有沒有什麼資訊吧。”

    到了警局，小周正在貼上他和吳天道透過資訊查詢找到的線索，做白板人物分析圖。

    李慕白清晰地看見了大學同學幾個字。

    “這幾個死者曾經在同一家三本院校讀過書，但是成績都不是很好。”小周邊說邊在白板上寫寫畫畫說道：“他們幾個好像還是同系的，玩的好的人中還有一個人叫趙天啟，也是烏蒙本地人。”

    “那個人現在在哪？”李慕白坐下說道。

    吳天道指了指座機電話說道：“我正在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