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和王昊於是掏出了警徽，三人正在對峙中的時候，電梯門“叮”得開了，一男一女兩個學生模樣的人驚訝地捂住嘴看著李慕白他們。

    王昊迅速地收起警徽，向那兩個年輕人走去。

    清潔員似乎並沒有想談的意願，不想多事地背過身做事去了。李慕白跟了他一段路，也沒再強求，跟著王昊走出圖書館，在門口問起了那一對男女。

    兩個人是情侶，聽說學校天台有過了不得的事，所以想去一探究竟。

    “但是根本沒有上去的路啊！”王昊看著他們有些遺憾地說道：“消防通道似乎也去不了天台了。”

    女生接話道：“消防通道，警官們去過了嗎？”

    他們還沒來得及去，但是看樣子這對小情侶知道些什麼。於是李慕白說道：“沒有，你們去過嗎？”

    男生說道：“去過了，現在上不去但是聽學長他們說以前還是上的去的。”

    那個消防通道的門口也同樣裝了監控，但是沒有拍到陸辰還有安逸。他們兩個的身影先後出現在自習室的桌邊。據當時的警察調查，這兩個人是通校，所以晚一點出圖書館完全有情可原。

    “你們知道一個叫安逸的人嗎？”王昊說道：“他是你們的一個學長。”男生沒什麼反應，但是女生卻立刻激動地接話道：“安逸前輩，他們那一屆最帥最有才的學長！”

    看樣子這傢伙讀書的時候還挺受歡迎的。

    李慕白無視一邊男生的目光繼續問道：“他有過什麼女朋友之類的嗎？”

    “怎麼可能？”女生立馬說道：“我多少學姐喜歡他，但是他太高冷了，就連朋友都好像沒什麼。”

    再不濟也比張婉強，她那個朋友提供的唯一有用口供就只有她情緒不佳。王昊聽見一聲貓叫，轉頭去發現是之前那個清潔員在喂貓。

    “天台很危險，你們學生不要因為好玩就上去看。”開啟教導模式的李慕白說了兩人幾句後，就和王昊走到了圖書館外面。這時候李慕白突然看見了什麼，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王昊也跟著停下來道

    “我知道他們是怎麼上天台的了。”李慕白指著教學樓還有圖書館相連的地方說道：“那個地方可以直接爬到天台。

    兩棟樓中間像是架著一個橋，邊上爲了美觀還雕了一些花。兩個人上樓去了橋，這個高度大概就是四樓的樣子，橋頂直接貼著天台上面，門是開的對著的是兩個廁所。女廁所靠門，往裏是男廁所。

    如果將女廁所的窗開啟，就能踩著借力爬到“橋”頂上去。

    “當時的段婷不會正好看見安逸下來吧？”王昊檢查了一下那塊，就要開始爬。嚇得李慕白攔腰把他抱了下來。

    “你要是摔出個好歹了，”李慕白說道：“局裏可賠不起。”

    “哇”被李慕白剛剛嚇了一跳的王昊捂著心口沒好氣地說道：“你給我嚇出心臟病了給不給賠錢？”

    “去。”李慕白推開門站在廁所門前。

    他們就算是想進去看看都做不到，倆大男人進女廁所算怎麼回事？

    這時候更尷尬地是正好有個戴眼鏡的女生從廁所出來，看都不敢看他們兩個低頭就想走。李慕白想了想說道：“姑娘請等等，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大概是李慕白的口氣還算溫和，眼鏡妹推了推眼鏡說道。

    “你剛剛看見什麼了嗎？”李慕白說道：“就我們兩個剛剛站在窗那裏做的事。”

    眼鏡妹躊躇了一下，像是在想自己應該怎麼回答，王昊趁機說道：“你別誤會，我們在這裏查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看見了，這位想爬出去但是被您攔了下來。”她對李慕白說道。

    “感謝你的配合。”李慕白抬腳往安全通道走去。王昊緊隨其後，兩個人再次碰見了那個清潔員。

    現在的四樓到五樓已經變成了清潔員用來放廢品的地方，李慕白取得時候他正在踩扁一個紙箱。

    “您認識張婉嗎？”李慕白換了一個問題道。

    清潔員嘆了一口氣坐在樓梯上說道：“認識。”

    “您覺得她是個怎樣的女生？”王昊說道。

    “張婉脾氣很暴躁。”清潔員說道：“但是心不壞，你說一個會省吃儉用給貓買東西的女孩子心會壞嗎？”

    王昊和李慕白都沒接話。

    於是清潔員繼續說道：“其實你們也別太內疚沒有查出個究竟，那個姑娘可能真的精神方面有點問題。”

    這話一出，李慕白就想到了張婉的母親，她的母親在痛失愛女以後的表現，也像是有些精神失常了。

    “學校不是定期會做心理測評嗎？張婉有沒有什麼事？”王昊問道。

    “這你們就要去問辦公室的人了，我不知道。”說完就拿著拖把提著小桶走了。

    李慕白看見清潔員之前坐的地方後面有一道門，想必那就是通往天台的門了。

    “你看那個門鎖邊上。”王昊掏出手機，打燈讓李慕白看得更清楚。

    “之前被人踹開過。”李慕白說道：“或者是被什麼的東西砸過。”

    門雖然換了新的門，牆卻並沒有重新粉飾，上面曾經被粗暴對待過的痕跡清晰可見。

    “張婉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李慕白說道。

    女生的力氣還是有限，而且從之前張婉家的照片上來看，她也不是體格很健碩的女生。

    之前這裏的門鎖應該帶鏽，牆上留下的痕跡還有一些顏色在裡面，王昊咳嗽了幾聲說道：“現在我們得去天台走一趟了，你說我們是從那個廁所過還是走這個門過？”

    “先去找教導處主任吧，興許他能給我們一些問題的回答。”李慕白說著便起身向外走去。

    教導處主任那個老頭已經認得他們兩個，省去了身份介紹，兩個人直接開口問道：“我們想知道段婷帶的最後一屆學生的心育測評結果，還有去天台的鑰匙。”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主任給了他們天台的鑰匙，也讓機房的老師找出了當年的測評結果。只是結果只是表明張婉有一些輕微焦慮，並沒有格外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