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病患者，由於恐水的症狀，對吞吐唾液會感到非常恐懼，所以會在口中累計唾液，經常流淌在衣服或者是地上。死者的嘴周圍，沾滿了乾涸的唾液。所以以防萬一，我進行了血液和腦髓的特殊抗體實驗。”

    “厲害啊。”徐鏡寒由衷的誇讚。

    王念擺擺手，無比謙虛道：“哪裏哪裏。”

    謙虛了一陣好，王念收起自己的笑臉，對著徐鏡寒問道：“那個學生，他是怎麼會去那裏的？”

    “小孩子，喜歡探險。”徐鏡寒說，“後來問過了，想要在裡面做直播，結果手機還沒開啟，就看到他了，一路被攆到樓上，然後無意間在一個屋子裏發現對講機，就一邊求救一邊躲。”

    王念挑了挑眉，現在的小孩子其實和過去的沒什麼不一樣，無非就是科技比之前發達了很多，所以能做的事情也就變的很多。

    “這個的話，教育教育吧。”王念說，“小孩子好奇心重，天不怕地不怕的。”

    “已經教育過了。”徐鏡寒原本繃著的臉露出一絲微笑，“我女兒小時候也是這樣的。”

    王念和徐鏡寒兩人回到辦公室。剛到屋裏，周勇就敲了敲門。

    “請進。”

    “組長，”周勇將隨身帶著的電腦放在桌上，“我剛剛查過來，並沒有發現任何大量資金記錄，而且他買的這個房子，全部是現金。”

    “查不到來源嗎？”

    “沒有編號......沒辦法查。”

    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而且沒有人能突然拿出那麼一大筆的現金去買一間房子，看起來這種小心，似乎裡面有一些別的原因。

    “繼續查。”徐鏡寒說，“必須要查到線索！”

    “是！”

    “你怎麼看？”當週勇走出去後，徐鏡寒瞧見王念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自己的最喜愛的茶葉，有一些心疼。

    王念輕輕吹了一口茶，“這樣說的話，你不覺得很有問題嗎？”

    “是有問題。”徐鏡寒將手放在桌上，“問題是現在怎麼才能找到線索。”

    “走吧。”王念喝玩滾燙的茶後站了起來，“我們去倉庫看看，不會無緣無故在一間倉庫裡的。”

    徐鏡寒開車帶著王念，在路上接到了實習生髮來的簡訊。

    “狗毛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有狂犬病的病毒。”王念將手機放在前臺上，放口袋裏太麻煩了。

    “也就是說，死者確實是被攜帶有狂犬病的狗給咬了。但是不對啊，如果是被咬了，那麼打針不可能不知道啊。”

    “這就是問題了。”王念說，“不僅如此，還得出來一個結果。”

    “什麼？”

    “一般狂犬病的發病期是一週之後，而透過死者身上的細胞化驗得出來的結果，是三天內。”

    “這說明......”

    “這個病毒，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自己升級了，還有一種是別人幫忙升級了。”王念說，“但是不管怎麼樣，反正現在很危險，非常危險。”

    “那我們去倉庫的話......”

    “沒事沒事，這個空氣不傳播。”

    徐鏡寒頓時鬆了一口氣。

    兩人來到倉庫外，從警戒線裡鑽進去。徐鏡寒將手放在腰間，隨時準備著。

    “別緊張。”王念安慰道：“不是都檢查過了嗎？”

    “小心駛得萬年船。”

    開啟倉庫的大門，兩人這才發現裡面的灰層很多，他們在門口等了等，灰塵差不多都飄的差不多了，這才走進去。

    倉庫一共三層，除了第一次是一個大倉庫外，其餘的二、三層全部都是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來分別放著不同的東西。

    一進門，牆上的各種血跡和紅色手印讓兩人覺得很有意思。王念先說道：“我覺得這其中有一些不是血跡，我聞到了一點油漆的味道，很刺鼻。”

    徐鏡寒來到最裏面的牆壁上，上面滿是各種圖案，再看向左邊，發現一大袋水泥的後面有一個紅色油漆捅倒在地上。王念也看見了，說道：“不過還是有血腥味，應該是死者的吧。”

    “目前鑑定課的人在調查，明天大概會有結果。畢竟這種痕跡太對，工作量不會小的。”

    “上去看看吧。”王念說，“這下面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情況。”

    “走。”

    兩人先來到了徐鏡寒受傷的地方，從地面上仍然能夠看到他留下的血印。他指著門後的一塊凹進去的牆壁說道：“他藏在這裏麵，所以我開門的時候也夾不到他。”

    “他藏在這裏，是爲了躲避你還是爲了襲擊你？”王念覺得好奇，“難道他只是單純的想咬人？”

    “誰知道。”徐鏡寒聳聳肩，“不過你後來當他看到我舉起槍的時候，確實是逃跑，這說明他還是知道威脅是什麼。”

    “走吧，我們到處轉一轉，看看能找到點什麼。”

    二樓的屋子裏，大多數都放的是水泥和沙子，有時候還會在長型水桶裏放滿水。而之前根據寵物店的店員說的話，也就是說，很可能三天前那通電話後開始發作的，如果他只是在這個倉庫裡，三天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這裏有不少的水資源，足夠他能堅持一個星期。

    兩人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逛，看起來王念說是隨便看看，其實是想找些什麼。每一次來到一間屋子，他都要轉一圈，然後貓著腰看完地上，確認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唉聲嘆氣的換一間屋子。

    “你在找什麼？”徐鏡寒終於忍不住了，一個小夥一個勁的自言自語，是有些神神叨叨的。

    “我在找證據啊。”王念抬頭對徐鏡寒說，“這裏看起來不像是案發第一現場，可能發病不是在這裏的。”

    “怎麼會？”

    “你沒鎖嗎？”王念說，“我剛剛給王武發了一個簡訊，讓他問一問小孩子是怎麼進去的，結果我得到的答案是，他在出事的那天早上，帶著足球去上學，路上玩的時候球無意間滾到了倉庫旁邊，他纔看到，鎖並不是鎖上的，只是從遠處看很像而已。”

    “那說明什麼？”

    “說明死者是被人扔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