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又來到老馬這樣，他反覆將剛剛拍的照片放在電腦上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接觸這些事情了吧。要知道自大被徐鏡寒忽悠來了以後，乾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是和自己曾經的專業。

    牙齒、面板、器官，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

    他不停地翻閱著，就快要打哈欠的時候，翻到了一張滿是唾液的照片。

    “這個......是什麼時候拍的？”

    “哦，這樣啊。”實習生撓著頭說，“屍體剛帶回來的時候，嘴巴里都是唾液，流了好多，我當時正好要拍照檢查相機，就拍了。”

    “拍的好啊。”王念眼神裡充滿了奇怪的神采，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小夥子好好幹，你立了大功了！”

    說完，他跑到旁邊的解剖臺，對還站在原地的大喊道：“別站了，快過來搭把手！”

    實習生“哦哦”了兩聲，放下手中的掃帚跑了過來。

    “來幫個忙！”王念將屍體重新抬了出來。本來實習生想要告訴他法醫馬上就回來了，不過看到他激動的神色，沒好意思說出來。

    “他先是把法醫縫上的線全部拆開，然後重新解剖了起來。

    王念拿出工具對著屍體一頓捯飭，將從大腦裡找出來的腦髓放到試管裡，告訴他：“你馬上去新增特殊的抗體再檢查一遍，連這個腦髓一起。”

    “這是......要幹嘛？”

    “你立功的機會到了！”王念露出憨憨的笑容對實習生說。

    實習生馬上去做了，王念則一個人費力的把屍體放好，然後坐在電腦桌前安靜的等待。

    ***

    王武和劉穩旭兩人來到這個高階公寓。這裏的保安看起來都比一般的要威風一點，等他兩個出示了警察證件後，透過物業開啟了江建行的公寓。

    這是一種新的房屋構造，不同於其他有牆分割的屋子，這個屋子裏幾乎是沒有牆的，客廳到臥室，再到廚房，全部都是一體。

    客廳的擺放頗為講究，抹灰色的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築材料與攀附其上的藤蔓，讓人一來到客廳就會感覺到涼爽。

    簡潔對稱突顯沉穩，各房間都為端正的四方形。王武數了一下，一共有四間臥室，這還不算兩個衛生間和兩個廚房。

    對於這個看起來非常不一樣的結構，王武問了一下，才知道當江建行買下這間屋子的時候，除了幾個關鍵的地方沒有動以外，其他就改動了很多。

    王武先前走，來到旁邊的陽臺，看了一下，十五樓的風景很不錯。但是王武有些疑惑了，他只是一個剛剛畢業的，獨自創業的孤兒。他們看過江建行的資料，不應該有錢買的起這種房子。

    劉穩旭來到他睡覺的地方，開啟了靠床的衣櫃。

    裡面有不少的西裝，大多是送到了乾洗店洗的，所以還有塑膠袋裝好掛在裡面，

    這時候王武也走了過來，兩人將衣櫃裡的衣服翻了一遍。

    “老王，你說這人怎麼會有錢買那麼大的房子啊。”看起來劉穩旭也產生了懷疑。

    “不知道。”王武搖了搖頭，“資金流動也從來沒有那麼大的份額，這隻能說明，這個人的死也許不是以外。”

    “你看這是什麼？”

    劉穩旭將放在塑膠袋裏整整齊齊掛起來的白色大衣拿了出來，“你看，這裏還有血跡！”

    劉穩旭將衣服拿了出來，王武開啟塑膠袋仔細摸了摸，發現確實有一點淡淡的紅色沒有被洗乾淨，不僅如此，他在觀察這個顏色的時候，發現了起來東西。

    “你看！”王武將衣服往下拉了拉，“這個口子，上面有一種動物的毛髮。”

    劉穩旭貼近一看，灰白色的毛髮，看起來並不像是人類的頭髮，而更像是某個動物的。

    王武兩人將衣服放在證據帶裡，隨後繼續找了找，再也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問題。

    打道回府！回去後，兩人將這件衣服拿到了法醫實驗室裏，正巧王念也在，於是三人就在實驗室裏，把衣服上所有的毛髮都找出來後，一穿上，才發現原來這件衣服不僅僅是有疑似血跡的東西，在袖子口處，還有一點點的裂痕，看起來衣服曾經被撕爛過。

    “你們看這個位置。”王念指著袖子說，“這地方是死者手臂被撕咬過的地方。”

    “這件衣服......”王武沒再說什麼，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件衣服，可能和他變成一個亂咬人的原因有關係。

    二十分鐘後，所有人再次來到會議室集合。

    這時候王武先把發現的情況都說了一遍，尤其是對他的經濟來源感到懷疑。徐鏡寒點了點頭，說道：“之前的調查確實沒有想到，對於他的經濟來源，再好好查一下。”

    “是！”王武說。

    “對了對了，我也有事。”王念站了起來，“毛髮還在檢測中，不過在死者身上發現了狂犬病的病毒。”他看向徐鏡寒，“所以一會徐組長一會可能要去醫院打個狂犬疫苗。”

    徐鏡寒低頭看這自己有些滲血的傷口，感到一陣後怕。狂犬病他是知道的，這個病只有在二十四小時裡注射狂犬疫苗纔有用處，過了這個時間，情況就不太理想了......

    徐鏡寒穩住心神，沉聲冷靜地繼續問道：“還發現了什麼問題嗎？”

    “......”

    “好，”徐鏡寒看大家都不出聲，繼續說，“查下來，去一趟死者的孤兒院，然後去死者寵物店附近的小診所看一看，有沒有他打狂犬疫苗的記錄。”

    “是！”

    會議散了以後，王念就帶著徐鏡寒來到附近的醫院，打了一針後，徐鏡寒問：“你是怎麼發現他身上有狂犬病的？”

    “唾液。”王念說，“實習生測試相機的時候，無意間將死者流在解剖臺上的唾液拍了下來，所以我纔想到的。”

    “這其中有什麼關係嗎？”徐鏡寒對這方面並不是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