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國鑫繼續給王念續上一杯，說道：“這是上好的龍井，是我打官司贏了以後送給我的。”

    “這麼說，倒是沾了萬先生的光，才能喝到這麼好喝的茶。”王念笑了起來。

    “這位警官哪裏的話，”萬國鑫也跟著笑了起來，“如果警官喜歡，不妨帶點回去喝，就算是大家交個朋友。”

    “這不太合適吧。”

    “這又不是賄賂，就是覺得和這位警官有眼緣——哦，你瞧我這記性。”萬國鑫抿住嘴巴，像是在責怪自己，“還沒來的急問兩位警官姓什麼，總是警官警官的叫，也不太合適，還是帶個姓比較有禮貌。”

    “我姓王。”“我姓徐。”

    這時候，萬國鑫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王念乘著對方接電話的功夫順便把聖代吃了。徐鏡寒本來想要一杯的，又感覺這樣有違自己的氣質，於是低頭喝著茶——眼不見心不煩。

    不一會，萬國鑫的助理小陳就把資料送了進來，交到萬國鑫手上後就出去了。

    萬國鑫掃了一眼，隨後就將資料遞給徐鏡寒。

    資料上顯是，這個人是三年前，也就是萬國鑫收購的前一週，一直沒來上班，但解除合同卻是在半年前。

    “為什麼解除合同是在半年前呢？”

    “這件事情，我是有印象的。萬國鑫回答說，“事實上我一般在收購公司後，都是交給原單位的工作人員來打理，一般我是不怎麼過問的。也就是在半年前，我收到了舉報，原來是公司的部門經理，在當初交接的時候就把他算了進去，並且公司一直是幫他交保險的，工資被經理給扣了下來。後來查到以後我們把送到了公安機關。”

    “這麼說，這件事情和你們並沒有什麼關係了？”王念問道。

    “這是自然。”萬國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看著王念說，“我們確實對於這件事情表示遺憾，但我們並不知情。我們也歡迎警官們前來。”

    “好，那就保持聯繫。”徐鏡寒站起來，和對方握了握手，“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的好的。”萬國鑫將他們送到電梯旁，“那就這樣。我們一定全力配合調查。”

    王念和徐鏡寒於萬國鑫握了握手，隨後走上了電梯。

    告辭之後，兩人來到樓下，上了車。徐鏡寒坐在車上，並沒有發動車子，而是轉頭問道：“你怎麼看？”

    “完美，完美的證據。”

    “說話滴水不漏。”徐鏡寒誇獎了起來，“可比你強太多了。”

    “不是一個領域的好嘛。”王念懶得繼續反駁，“我有件事情挺在意的。”

    “那個親戚家的孩子？”

    “對。”王念點頭，“能不能找個人，把那個人也給看住。”

    “理由是什麼？”

    “直覺。”

    “我總不能一直相信你的直覺吧。”

    “等我那次直覺不對了，你就可以不用相信了。”

    徐鏡寒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王唸的看法。兩人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驅車繞了一圈，靠邊停後，直接走了一段路，來到了大廈對面的小區裡。

    王武也在這裏。在透過暗卡後，來到監視的屋子裏。王念直接倒在床上，徐鏡寒則在一旁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早上在你們來之前，他和闖進你們屋裏的那個人一起出去過。但是並沒有離開大廈，至於去哪裏我們還沒有找到。

    “他們是幾點不見的？”

    “八點。”

    “整整一個小時......他們在大廈裡還有其他租的寫字樓嗎？”

    “據我們調查，沒有。不然我們也不會只盯著事務所看了。”

    “可是他們能不去哪裏？”徐鏡寒盯著躺床上的王念，伸手過去搗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看？”

    “有鬼。”王念懶洋洋地說道。

    “我當然不知道不對，我是問你看法。”

    “你們監聽他們了沒有？”

    “還沒有。”王武搖了搖頭，“只停留在監視上。”

    “監聽兩天，不然猜什麼都猜不出來。”

    “你怎麼了？”徐鏡寒看王念一直躺在床上，感覺他是不是還病著。

    “沒事。”王念在床上搖了搖頭，“就是覺得肌肉痠痛。”

    “那你躺一會吧，這裏還有報紙要看嗎？”王武抖了抖桌上的報紙。

    “你哪來的報紙啊。”王念伸手拿了過來，“是手機不好玩？還是酒不好喝？”

    “我們監視的不允許玩手機。”王武也頗為無奈，“這是最近纔出的規定。沒辦法，無聊的時候就看看報紙。”

    王念隨意翻看了一下報紙，除了看到一個之前的受害者在報紙上痛斥王念扔手雷，並且要懸賞找出他的新聞外，基本上沒什麼有意思的新聞。

    “這些新聞好無......”王念突然見雙眼一凜，然後急忙站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回事？”徐鏡寒不知道剛剛還病殃殃的王念怎麼突然站了起來，喝假酒了？

    王念指著報紙的一個邊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徐鏡寒順著王唸的手看去，這是一個較不起眼的小方框，裡面寫著“鋼鐵公司正式被建築集團收購”

    “我記得好像和你說了啊。是萬國鑫收購的。”

    “可你沒說是建築公司啊。”

    “這有什麼關聯？”

    “你忘了前幾天晚上我們被打的多狼狽了？”

    “你是說！”

    “他們之間肯定有關係！”王念說，“一個公司裡的員工變成武裝人員，另一個公司涉嫌培養武裝人員。然後前者公司收購了後者。你說，這是不是直接告訴你，他們之間有關聯？”

    徐鏡寒拿起報紙仔細看了起來，隨後放在桌上，來回在小屋子踱步。

    “你到底走什麼啊......能不能停下來？”

    王念感覺自己頭都要被晃暈了，但王武被嚇得頭也不敢扭過去，而是直直看著望遠鏡裡的萬國鑫。

    王念當然知道徐鏡寒是在氣頭上，但還是忍不住說道：“能不能監聽？”

    “馬上！”

    “我想了一下。”王念說，“他不會是Y，估計是一個前臺小丑，可能是負責吸引我們眼球的，我們不能把太多精力放在他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