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陳欣嘉的公寓，李向東直接帶宋堅白等人進十四號三樓去。

    “好大！”一踏入屋裏，潘成業便笑開。

    “外面的空間真的很大，我們去看看房間。”欒子濯冷靜地說。

    “這裏好嗎？”潘成業和欒子濯去看各房間時季疏影小聲地問宋堅白。

    他東張西望後朝她笑，“我覺得不錯。”

    “可是……樓梯間好陰森……”

    “出門我們都一起，有我在沒關係的，你看這屋裏光線很好，有這麼大的落地窗，白天不必開燈。”

    “可是……”

    “你也去看看房間，免得最大間的讓鴻奇挑走。”

    宋堅白似乎已打定主意要租下這裏，季疏影也不再說了，去後頭看房間。

    “這兒又大又便宜，實在很適合你們。”李向東向宋堅白說。

    學生租屋最大的考量就是租金和空間，不過剛開始李向東並沒有將十四號三樓的租客範圍鎖定在學生族群，是李建建議他到學生會逛的網站刊訊息。

    “年輕人尤其在學學生大多勇敢得愚蠢，你那間死過人的推他們就對了，就算擺明告訴他們是間鬼屋，他們仍會搶著跟你租！”

    想起李建的話，李向東得思忖宋堅白他們是否知曉這兒曾死過人……

    “堅白，怎麼不去看看房間？”潘成業回到客廳。

    “疏影看滿意就好。”宋堅白說。

    潘成業到他身邊，用手肘頂頂他，“我挑的房間離你和疏影的房間很遠，免得晚上被你們吵……”

    潘成業的神情很**，而宋堅白早慣了他這一套，沒回話地笑著。

    “不過子濯的房間就在你們隔壁，晚上還是小聲點兒，不然子濯每天都黑眼圈……”

    潘成業再補上幾句，宋堅白的臉色變了，但潘成業沒發現，徑自走來走去，看看這、探探那，拉動落地窗、摁摁開關，期間欒子濯和季疏影從各自的房間裡出來了。

    “滿意吧，要現在決定嗎？”李向東向他們說。

    沒人回話，因剛好潘成業摁下了客廳的電燈開關，每個人都看去那閃爍不定的燈管。

    “好可怕……”季疏影靠向宋堅白。

    “燈管壞了吧，你們要租的話我等會兒就幫你們換。”李向東趕緊說。

    潘成業關掉燈，目光仍在燈管上，“燈管應該沒問題。”

    他認為燈管燒壞的話兩端應該會發黑，欒子濯似乎也這麼想，走過去再打亮燈，而燈管依然閃爍，他關掉，待數秒後又再開，光線這回就穩定了。

    “可能久沒開這燈，纔會打不亮。”李向東說。

    “房間的燈不會也這樣吧？”季疏影仍驚恐的。

    欒子濯默默走到後頭，去每個房間試試電燈有無問題。

    女友的心理問題由他人解決，宋堅白對自己的慢半拍惱了，卻把氣往季疏影出，“你不要老在意一些無聊的事！”

    他暴增的音量嚇著了季疏影，也嚇著了潘成業，不過他馬上轉向李向東，問道：“這棟公寓都住些甚麼人？”

    潘成業的多嘴和閒手能壞事，還好也具成事的能力，成功轉移宋堅白和季疏影的注意力，但苦了李向東。

    他先笑一笑，以掩飾心中的不安，“這間對門住的是退休公務員夫婦，樓上是位作家，樓下住的是位年輕小姐。”

    “做甚麼的？”李向東刻意跳過翁倩倩的職業，但潘成業想知道。

    “就……上班族。”翁倩倩雖是酒廊小姐，不過也是領薪水的，說她是上班族也沒錯，李向東猛告訴自己這不為說謊。

    潘成業沒發覺他的笑容越來越勉強，點頭稱好，“住戶很單純。”

    “對……我也住在這裏，十二號二樓。”

    李向東一說，潘成業更滿意這裏了，“那以後有甚麼問題，我們直接下樓找你就行了！”

    “找房東也可以，他住在我樓下。”李向東忙推。

    “房東是男是女？人怎麼樣？”潘成業繼續發問。

    “房東是男的，六十多歲，人很好。”

    欒子濯回來，四人聚在一起，稍作討論後由宋堅白代表向李向東說：“我們決定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