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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6章 74號藥劑

    羅昕繼續道:“這絕不是圖案本身的一部分,我推測應該是一種機關,也就說,幻瞳本身是一箇中空的圓珠,而圓珠的內部,應該有一些類似藥劑的東西,這些藥劑透過幻瞳上的機關揮發出來。”

    楊清晨皺著眉道:“你的意思是說,幻瞳之所以能夠達到催眠的作用,並不是因為幻瞳上的花紋,而是幻瞳中間的藥劑?”

    羅昕道:“這兩者應該是缺一不可的,準確的說,應該是三部分,幻瞳本身,幻瞳其中的藥物,還有心之幻術本身,心之幻術和幻瞳上的圖案應該是一起的,缺少幻瞳上的圖案,可能心之幻術-陰術就無法使用。”

    楊清晨道:“這樣看來,這個催眠師的功力在逐步變得更強,付元案件的時候,他先是透過付元的妻子肖婷瞭解到付元盜過墓,看到過腐屍,然後藉助電腦遊戲這種外力去植入意識,最後依靠商場的報時音樂作為觸發器,完成了意識植入。吳山的案子中,植入意識讓吳山以為自己是一隻鴿子跳樓,根本沒有刻意的依靠外力去植入意識,只是把吳山引到樓頂,就地取材,利用吳山心中’遠走高飛‘的想法,讓吳山自己產生了以為自己是一隻鴿子的意識,完成了擊殺,最後一次催眠李林婷的時候,他已經不需要任何外物了,李林婷自己產生了幻象。”

    “這說明催眠師不僅已經獲得了幻瞳,幻瞳中的藥劑,心之幻術-陰卷也都得到了,而且他正在慢慢熟悉幻瞳的使用方法。”羅昕道。

    “這種藥劑到底是什麼成份?是朊病毒嗎?”楊清晨道。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我查過,幾年前有一家大學曾經立項研究過一種類似的藥劑,藥劑的作用本來是用來作為安眠藥使用的。”羅昕道,“仔細想想的話,如果這種藥劑可以強行關閉人的顯意識的話,的確可以起到安眠鎮定的作用。”羅昕無奈道,“只不過看怎麼去使用它了。”

    “古人是怎麼獲得這種藥劑的?如果馮凌霄說的發生在漢武帝晚年的故事是真的話,那幻瞳應該在那個時候就開始使用了。”李文婷問道。

    “你太小看我們的前輩了,”羅昕道,“那個時候方士煉丹使用的技術,很多連現代化學都無法解釋。”

    “對了,你說有個大學立項研究過這種藥劑,是哪個大學?”楊清晨問道。

    “湖州大學啊,不過我聽說後來這個專案被關停了,那個負責研究的教授好像鬧了個醜聞被學校開除了公職,說是X騷擾他手下的研究生。”

    楊清晨與李林婷相互看了一眼,“肖婷!”

    再次來到肖婷家中的時候,李林婷幾乎沒有認出這個女人,上次那個面容枯槁的女人給李林婷的印象太深刻了。

    今天的肖婷把齊肩的長髮盤了起來,髮色不不似上次那麼枯黃,她換上了一副粉紅色的眼鏡,畫了淡妝,原本瘦削的臉頰圓潤了些,穿著一身淺綠色的連衣裙,顯得輕盈而年輕。

    不知道為什麼,李林婷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記得你家我來過,客廳的結構不是這樣的啊?”李林婷看著肖婷的身後,她總覺得跟上次來找肖婷的時候有些不同,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同。

    肖婷看了李林婷一眼,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那是一種解脫之後的釋然和平靜。

    “你說的是74號藥劑嗎?”聽了楊清晨的話,肖婷反問道。

    “為什麼叫74號藥劑?”

    “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只不過這個藥劑從一開始就在做活體實驗,一直也沒有成功,只到74號才稍微有了些進展,不過,那個時候正好孫教授出了事,研究就中斷了。”

    “為什麼出事兒?”楊清晨問道,看著肖婷的眼睛,他知道去戳穿一個女人最痛苦的記憶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不過,想到幻瞳的可怕,他還是不得不問。

    “不為什麼,”肖婷掏出一包女式香菸,很優雅的取出一根後點燃,然後淡淡笑道:“我懷了孫教授的孩子,後來我去打掉了,還有我最好的女同學跳樓了。”她的聲音很平靜,彷彿說的不是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你們不都已經查過了麼,還來問我做什麼呢?”她彈了彈菸灰,低下眼來。

    “74號藥劑是做什麼的?”李林婷問道。

    “安眠藥啊,可以讓人進入深度睡眠,可惜沒成功。”肖婷惋惜道。

    “據說74號藥劑可以作為催眠師的輔助藥劑,可以讓人迅速失去自我意識,是這樣嗎?”楊清晨道,“還有,付元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肖婷的唇邊泛起一次略帶嘲諷的微笑,“楊警官,你們告訴我的,是他和一個警察發生了衝突,然後被你們當場擊斃,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問的很諷刺嗎?”

    李林婷忍不住道:“肖婷,你不要裝傻,付元家暴你的事情我們都已經查清楚了,你恨付元,你希望他死,而且付元當時以為自己是在玩電子遊戲,發瘋挾持了一位女警察,我們迫不得已纔開的槍!74號藥劑是一種精神控制藥物,付元的行為這麼怪異,你敢說這一切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肖婷冷靜的看著李林婷,道:“李警官,74號藥劑的研究者不是我,是孫教授,我只是他的學生,他的研究成果我一無所知,不過你說我恨付元是對的,可那又如何呢?”她的眼神迷茫了起來,笑得有些神經質,“我每天每夜都希望付元去死,恨不得拿刀一刀一刀砍死他,他的每一聲慘叫我都會當做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去欣賞,呵呵,只可惜,他死在你們的手裏,真是讓人有些可惜呢。”

    她笑意一收,冷冷道:“如果你們找不出任何的證據證明我和付元的死有關係,我想回去補個覺了,兩位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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