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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尋找舊街真相5

    “舊街為什麼會變成你們口中說的禁區?三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我直接問道。

    局長的笑容一瞬間凝固在臉上,逐漸消失,“這事說來話長了……”

    “三年前,舊街本是一處旅遊景點,中元節那天晚上,有三戶人家突然暴斃身亡,聽知情人講述,出事那天晚上,大街小巷雞犬不寧,貓狗狂吠。”

    “警局成立專案組調查中元節特大命案的一週後,舊街一半人口陳屍街頭,剩下的人不知所蹤,僅有少數人逃生。”

    “法醫驗屍的過程中發現,所有的屍體體內都含有不知名的病毒,特徵是五臟六腑完好無損,唯獨大腦被破壞。”

    “當警方在調查病毒源頭一籌莫展的時候,水質監管局那邊提供訊息,舊街王府井中的水有問題,經一週化驗水質,我們發現病毒的源頭出自帶有病毒的水井。”

    聽了局長的話,我問道,“縣內的水源供應,不是都出自供水公司嗎?舊街王府井裏的水怎麼會影響到居民?”

    “唉,你有所不知,這王府井和縣北的明井一樣,井水甘甜對身體好,從上世紀開始,舊街的居民就一直喝王府井水,以至於政、府只能接王府水井給他們,而斷開了從縣供水的渠道。”局長解釋道。

    我皺了皺眉頭,又問,“查出是誰在井裏放了病毒嗎?”

    就像有人故意開啟潘多拉魔盒一樣,舊街的居民世代喝王府井的水,不可能有問題,有人往水井裏投病毒,目的是什麼?

    我腦袋像突然點亮的燈泡一樣,病毒研究所五個字出現在腦海裏。

    一瞬間,我想到了抗日戰爭時期日本著名的731部隊利用活人進行細菌病毒試驗。

    水井中出現,舊街一半的人感染病毒而亡,看來這病毒研究所,三年前就存在於龍門縣了。

    如果正是我猜想的這樣話,事情就有些棘手,病毒研究所在這邊至少紮根了三年之久。

    “要是知道誰在井裏放病毒,我們也沒必要封鎖舊街,現在井雖然封了,水源也隔絕了,但不知為什麼,卻每隔一段時間出現霧,更要命的是,那霧有毒。”局長苦著臉說。

    難怪接近死人溝的時候,方圓幾裡都無人煙,不僅如此,連昆蟲植物都很少有,跟個死人區沒什麼差別。

    局長說到這裏,臉上浮現一絲擔憂,“警局之所以不讓人接近那裏,除了危險以外,裡面活著的人已經喪失了人性,還攜帶著病毒,病毒具有傳染性,一旦被咬,三天到七天之間一定會死亡。”

    我眼皮一跳,暗道,鄧長龍手背上的傷口不就是被咬的嗎?

    “沒有藥物能夠治療?”我問道。

    局長思索了一會,回答,“沒有,但據我所知,有人感染過病毒,用了不知名的辦法,一直活到現在。”

    “是誰?”我問。

    “張衍生。”

    ……

    離開警局,我和五號前往縣醫院探望一號,三號,然後再去看鄧長龍的情況。

    好在毒霧沒辦法讓人感染病毒,否則出師還未捷,就要斷個左膀右臂。

    一開始的打算是秘密在龍門縣尋找隱藏的病毒研究機構,藉機會找到逃往此處的李豪,現在看來,沒辦法秘密進行了,還得藉助警局去調查案子。

    局長說的張衍生,曾經是舊街一名古董店的老闆,現在呆在家裏,一直接受政、府低保救助,住在公辦招待所,很少出門。

    一號三號如果沒什麼大礙了,我得帶他們離開,找到張衍生,先救鄧長龍,然後儘快查到病毒研究所的位置。

    至於追捕李豪,佛系隨緣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在龍門縣多耽擱一天,臨海市的病人就要多死幾個。

    我雖然不是聖人,但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不如救人,我良心過不去。

    醫院病房。

    一號正襟危坐地在病床上盯著電視螢幕看警局,三號則看著被子發呆。

    如果不是他們眼皮在眨,我還以為他們石化了。

    “感覺怎麼樣了?”我關上病房門看著他們問道。

    一號轉過頭,有些羞愧地說,“副隊,好多了。”

    說完,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看著我,斬釘截鐵地說,“我沒完成好副隊交代的任務,還險些拖累隊伍,我願意接受降職處分的懲罰。”

    他的反應,我沒有任何驚訝,作為一名老執行者,本該掩護上級善後,結果上級把活的機會給了他,他不但沒完成求救的任務,還昏在了舊街外面,這是犯了極其嚴重的錯誤。

    三號看著我,雖然沒有說話,但慚愧的臉色卻一覽無餘。

    “現在不是認錯的時候,別忘了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什麼,”我沉聲道,“錯誤可以將功補過,沒什麼大礙了就出院,懲罰先留在,完成任務纔是最重要的。”

    “是!”一號,三號神色一凜,眼神堅定地回答。

    讓五號去處理一號,三號的出院手續,我上兩樓去隔離室見鄧長龍。

    隔離室內,鄧長龍正眼神呆滯地盯著天花板,手上紮了針管,藥瓶裡的液體快要輸完了。

    聽到動靜,他動了動看起來僵硬的脖子,見到我,眼睛一亮,隨即暗淡,聲音沙啞地說,“陳舟,我,好像蛻皮了。”

    我看到被子上很多被捋下來的表皮,還有絲絲血跡。

    “一覺起來躺在醫院裏,還變成這樣,”鄧長龍哭喪著臉,情緒低落地說,“我是不是得什麼絕症了。”

    這時候,一定要有善意的謊言,穩住他的情緒才行。

    “沒事,你只是得了流感,過段時間就好了。”我溫和地說道。

    鄧長龍臉色好看了一點,舒了口氣,“什麼流感?”

    “豬流感吧。”

    “……”

    鄧長龍充滿懷疑地眼神看過來,“哥,豬流感能讓我變得和蛇一樣脫皮嗎?”

    “你懂什麼,”我瞅了他一眼,認真地說,“這是變異的豬流感。”

    “真的?”鄧長龍再三問道。

    “真的。”我狠狠地點點頭,起身,“流感會傳染,你放心在醫院治病,等病好了我再來接你。”

    “那就好。”陳舟高興地說。

    見他心情不錯了,我隨手扔了一些雜誌給他,算是打發時間,畢竟隔離室沒有電視,我怕他無聊到瘋。

    安排好後,我便離開,準備去找張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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