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十萬火急
我和小陳靜靜的等著,等待特別的煎熬人。終於我聽見了一陣的腳步聲來到了門前,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萬一進來的不是一個人,萬一來的人我們沒有控制住,這樣的後果都是不可想象的。
那人果然在嘩啦嘩啦的開房門,我和小陳對視了一眼。無論怎麼樣,我們現在也就是放手一搏了,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
房門開啟,一個人推著一個手推車樣的東西走了進來。當這個人剛剛脫離了門口,我和小陳就跟兩隻猛虎一樣躥了出來。
小陳到底是當兵的,上手一個漂亮的反關節擒拿,將這個人已經按倒在地上。我在第一時間裏先捂住了這小子的嘴,讓他叫不出聲音來。
那人嗚嗚的叫著,我低低的聲音喊道:“別出聲,出聲擰斷你的脖子。”小陳作勢在那個人的脖子上一板,那人嚇的不敢再叫了。
我慢慢的鬆開了那人的嘴巴:“問你什麼你說什麼,別喊,要不直接就弄死你。”撒開手我纔看出來,這個人是就是當時給孟毅廣報信說盧炳義家的大姑娘死了的那個小子。
我看著他一點都沒敢鬆懈:“說,你們村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抓我們兩個到底要幹什麼?”
那個小子還是被小陳窩著胳膊按在地上,說話都有點費勁:“老支書他們說了,你知道的太多了,遲早是個麻煩。我們抓你就是打算要弄死你,絕了後患。”
我點點頭:“這裏是哪?剛纔拉走的那個人怎麼了?”
“這是村裏的集體大菜窖,好多年不用了。拉走的那個人是一個小報的記者,不知道從哪得來的小道訊息,是來要報道的。拉走的人已經沉江了,都好幾個小時了。”
果然,我又給了這小子一腳:“現在是黑天還是白天?你是自己來的還是跟別人一起來的?”
這小子連叫喚都沒敢大聲的叫喚:“現在是黑天了,我來……是……”
沒等這個小子說完,我已經聽見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壞了,這小子不是一個人來的。肯定是外邊的人報信了,我看了一眼小陳,小陳陰沉著臉:“你按住他。”我扭著胳膊按著這個小子,小陳迅速的跑到了門口。
用綁我們的繩子,結合那個大門的拉手,小陳迅速的把大門綁了一個結實。這個時候已經有人跑到了門前,砰砰砰,門外那人開始抬腳踢門。
這個大門還真算是結實,除了動靜比較大以外,那門竟然一點都沒有搖晃。門外這個時候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我聽見老支書的聲音:“怎麼了?”
剛纔踹門的人氣喘吁吁的回答:“屋裏的人好像是自己把繩子弄開了,勝子進屋送飯,讓他們給逮住了。這是他們把大門給反栓上,我實在是踹不開。”
老支書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小林子,你來了幫了我們村子的忙,全村的人都感激你。可是你辦完事就得了唄,你還非得弄這些么蛾子幹什麼?”
我冷笑了一聲:“老支書,這是你們自己做的孽,你們自己不還誰來替你們還?你說我弄這些么蛾子,我倒是想問問了,那被你們吃掉的那些人怎麼辦?頭一個讓你們吃掉的那個女人,她還等著索你們的命呢。”
老支書有一會沒有出聲:“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個女人是外地人。來了我們村子要偷東西,讓我們一失手就給打死了。爲了毀屍滅跡,我出主意,把她給吃了。但是從那以後,我們就好像有了吃人的癮一樣。隔段時間我們就得吃一個,確實造了不少的孽。可是我們現在不吃了,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們消停的過日子?”
說著老支書的聲音變的陰狠了起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們已經造了那麼多的孽了,就不差再多你一個。來呀,給我搬柴火,我不信這活人還能架得住火烤?”
當時勝子嚇得大叫了起來:“老支書,老支書,還有我在裡面呢。”
老支書的聲音十分的漠然:“勝子,村裏念你的好,回頭會給你家送錢的。”也不知道外邊有多少的人,我就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一捆一捆的苞米稈被搬了過來,椅到了大門上。
在勝子的哀號當中,苞米稈被點著了。火勢一會的功夫就噼噼啪啪的著了很大,一股子熱浪隔著門烘向了我們。
屋子裏沒有水,真要是像老支書說的那樣,他們就這麼用大火烤著。用不上幾天,我們都得變的跟烤全豬一樣。
我扭頭看著小陳,小陳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手底下一鬆,那個勝子突然就躥了起來,飛快的跑到了大門那裏。他的雙手一下就拍在了大門上邊,一聲的慘叫,大門幾乎都要紅了,勝子的雙手被沾掉了一層的皮。
“你們開開門,先讓我出去。”勝子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但是外邊沒有人回答他。這麼大的火,那人至少都得躲到了幾米開外。
讓我沒有預料到的是,不用高溫烤熟我們,我們現在的呼吸就已經非常的困難了。因為大火燃燒使用了大量的氧氣,我們現在極度的缺氧。
隨著我意識的逐漸模糊,我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人。那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在衝我笑:“你看到了吧?人要是狠起來,可比我們狠吧?難道你還要幫著他們嗎?”
說完我就聽著微弱的砰砰之聲,然後外邊發出了一陣陣的慘嚎聲。我不知道這是出了什麼情況,我的眼前一黑,我就昏迷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是躺在了一家醫院裏。我基本沒受什麼外傷,昏迷就是由於缺氧和燃燒的煙霧造成的。
小陳就躺在我旁邊的那張病床上,王嶺東正一身警服在看著我們。見我醒了,王嶺東一臉的嚴肅:“那個村子的村民要放火燒死你們兩個,但是他們竟然被大火把自己給燒死了。”
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是那個女人做的。可是她為什麼不早點報復?難道說就是爲了讓我看一眼嗎?
我嘆了口氣看著王嶺東:“算了,你就當意外吧。這件事,你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