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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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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夜半哭聲

    我整整在醫院裏住了一個禮拜,由於呼吸了過多的煙霧,而且還嚴重的缺氧。小陳比我早一天出的院,當過兵的人身體素質就是好。

    回到了公司我竟然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我相當不想看到的人。李萌詩?她跑我這來幹什麼?難道又有什麼事情了嗎?

    李萌詩看到我非常的高興:“呀,你回來了啊?小惠說你住院了,我想去看你,可是小惠不告訴我你的地址。”

    小惠坐在一邊翻了一個白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又不認識你,另外小惠也是你叫的?”

    看樣,這兩個女孩相處的不是很愉快。

    李萌詩現在畫的是淡妝,一頭黑色的頭髮也老實的披在腦後。這麼看著,比之前看著她的那套打扮要強多了。

    我瞅著她,淡淡的問了一句:“你來幹什麼?”

    李萌詩一點都沒被我的冷淡給影響:“來找你玩了,你都答應了人家當人家的男朋友了。”

    我靠,這算是碰瓷嗎?我氣急敗壞的說:“話你要說清楚,我什麼時候答應當你的男朋友了?”

    李萌詩歪著腦袋:“在我家的時候,你臨走的時候我說讓你當我的男朋友,你沒有反對啊。”

    我真是連吐槽都沒有力量了,那個時候確實是像她說的那樣。問題是我著急走,哪有功夫還去跟她說我們不合適這類的話?

    我坐在了我的老闆也上:“行了,你回家吧,我也沒有時間陪你玩。再這麼作,有啥事我都救不了你。小惠啊,這幾天有沒有找我的電話?”

    小惠氣哼哼的站了起來:“還找男朋友?人家都沒答應你。”說著她拿著一個平板電腦走了過來:“老闆,這幾天一共有兩件事找你。第一個是荷花小區的住戶出了問題,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有人在哭。第二個是昨晚打的電話,他的妻子失蹤了,但是留了一封奇怪的信。”

    我點點頭:“晚上我要做點法事,一會我先去蓮花小區吧。”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的說話,壓根沒搭理李萌詩,但是李萌詩仍然沒走。聽我說的要去蓮花小區,李萌詩蹦跳著過來:“那一會我跟你一起去啊?”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去找鬼,你去幹嘛?之前的事情你還沒夠啊?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情,一條人命就那麼沒有了。”

    聽著我的訓斥,李萌詩非常倔強的看著我,不大一會,她大滴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你知道不知道當時他要幹什麼?他想要對我不軌。我騙他讓我綁住了,我沒打算殺他,我就是害怕……”說著,李萌詩轉頭跑了出去。

    我抬起了一隻腳,然後又放下了。我追她幹什麼?追上她我說什麼?我不知道她和那個林學廣誰說的纔是真的,我也沒有義務去甄別。

    歇了一會,我打車去了荷花小區,這個小區也是我們市裏的老小區了。曾經還算有名氣,可惜後來新建的小區非常的多,又夠豪華,所以就跟傷仲永裡說的一樣,泯然眾人矣。

    這個小區也沒有保安,計程車直接開到了三號樓。我下了車走進了二單元,客戶家在三樓,302室。我敲了幾下門,裡面立刻就有了聲音。一個頭發有點凌亂的男人給我開了門:“請問,您找誰?”

    我笑了一下:“您是費先生吧,我是林破凡,是您打過我公司的電話……”那個男人急忙的說了一堆的對字:“對對對對,快請進,林先生。”

    一進了屋子我就感覺好像有點陰冷,這就沒錯了,這裏陰氣過重,要是沒有反應那纔怪呢。

    我剛做到了沙發上,從臥室裏就出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看著也就是三十五六歲,臉帶潮紅,眉頭稀疏,看樣她跟這個男人應該是剛剛有過一次方興未艾。

    我就有點迷糊了,這結婚這麼多年的兩口子,還真有激情嗎?不過好像不對,我看那個男人兩眼後魚尾紋相當的繁雜,而且那地方隱隱發白。這要是在相術來說,這個人應該男女關係極亂,而且妻子當亡啊。

    這麼看來,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妻子?那他的妻子去世了?

    我剛坐下,那個男人急忙給我介紹情況:“別提了,這些天一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就聽著有人哭,不光是我聽見了……”

    那個女人也急忙插嘴:“對對對,我也聽見了。基本上都是晚上十點以後的時候,哭的隱隱約約的,但是特別的悽慘。”

    我看了那個女人一眼,那個男人也抬頭瞅了那個女人一眼。那個女人急忙笑著說:“那你們聊,正好我要出去辦點事,你們聊。”

    那個女人轉身出了門,我看向了那個男人:“費先生是吧,我能不能問一下比較隱私的問題?”

    那個男人急忙笑了笑:“沒關係,您可以儘管問。”

    我點點頭:“你應該這段時間有場白事吧?”

    那個男人眼睛瞪的大了:“林大師,您真神了。我妻子去世一個多月了,這不是白事嗎?”

    我哦了一聲:“那剛剛那個……”

    這個男人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這是我要再婚的女朋友,男人嗎,也不能單著是不是?”

    我點點頭,心裏話這個老爺們還真是一點的舊情都不念啊。關於他的事我大概有個估計了,那個晚上哭的,我估計就是他的媳婦。

    人剛走一個月,眼看著就有新人進來,跟自己的老公夜夜笙歌的,光哭都算好脾氣的了。

    我挑了一下眉毛:“費先生,您妻子纔去世一個月,可是遺像呢?”我估計他也不能夠擺到臥室裏吧,那還怎麼跟新媳婦在一起啊?

    那個男人果然又是比較尷尬的笑了一下:“這不是不方便嗎,我藏到衣櫃裡了。”

    我哦了一聲,那就沒跑了。遺像藏到了衣櫃裡,那也肯定不是擺在明面上。那肯定是塞到了衣服底下了,黑乎乎的,連點亮都沒有。

    我站起了身子:“行了,今天晚上我大概十點過來,不是什麼大事。費用的事小惠都跟你說了吧?”

    一般我是不會這麼問客戶的,但是這個男人讓我挺心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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