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被困
我們兩個當然不會有人回答,該打呼嚕的打呼嚕,該翻身的翻身。孟毅廣的媳婦又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然後我聽著她低低的聲音在跟別人說話:“應該是都睡了。”然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嗯了一聲。
我現在的神經高度的繃緊,因為我不知道他們的下一步要幹什麼。不大一會我又聽見好像有人進來了,這回進來的不只是一個人。
來了,馬上就要來了。我在心裏給自己做倒計時,我的神經也繃到了即將要崩裂的邊緣。
突然一根繩套套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沒有防備他們竟然沒有直接上來。我感覺脖子上的繩套一緊,一股窒息的感覺已經讓我無法呼吸了。
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小陳了,掙扎中,我的眼神一瞟,小陳也是被繩套勒著脖子。完了,一共兩個人,全軍覆沒。
呼吸實在是太困難,不多時候,我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間,我的意識恢復了過來。我沒有一下子睜開眼睛,只是慢慢的眯起了眼睛。這也是一種的經驗,這樣不會引起你的敵人注意。
我身體保持不動,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我現在的環境。我們這裏好像是一個大大的地窖,我身體目前是在一個缸不像缸,罐子不像罐子的東西里。我旁邊還有幾個這樣的大罐子,挨着我的這個,裡面是小陳。
小陳明顯的還沒甦醒,好在屋子裏沒有人,我睜開了眼睛。身子一動,我感覺我的身上是被綁住了。手腕子腳腕子那繩子煞的都很緊,這讓我很疼。
我儘量的想掙扎著站起來,剛一動,就聽見我另一個方向的罐子微微的響了一聲。那裏麵是活物,我急忙扭頭去看。
然後我就看著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那個人的耳朵沒有了,所以淌了一臉的血。我們的嘴都沒有被堵著,我估計這個地方非常的偏僻,那些人是不害怕我們叫嚷的。
我看著那個人點了點頭:“哥們,能說話嗎?”
那個人兩隻眼睛都是死灰一樣,他搖了搖頭。就算是搖頭都好像付出了極大的努力,我又在想辦法站起來。
雖然我只被綁住了腳腕子,按理說站起來很容易。但是這個罐子一樣的東西,底部非常的尖,想要站起來就非常的困難。
這個時候小陳也醒了過來,他看看我,有點臉紅:“小陰溝裡翻了船了。”
這個時候就別矯情這些了,我用力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但是也不是很穩當。但是這個罐子足有一米二那麼高,我腳下不穩的情況下,肯定蹦不出去。
我又把希望寄託在了小陳的身上:“你試試,看看能不能跳出來。”小陳站了起來,試了幾次,也沒能跳出來。看樣這個高度是人家特意選擇的,就是讓人跳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外邊有腳步聲。我急忙衝着小陳使了個眼色,我們兩個又縮回了罐子裡假裝昏迷。
外邊有人開鎖,然後有人走了進來。估計那人是看了我和小陳一眼,嘟囔了一句:“真沒用,還沒醒過來呢。”
說著他把那口罐子裡的人拎了起來,我就聽著有啊啊的叫聲,然後那人就給提了出去。等屋子恢復平靜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看著地上有一溜的血跡。
不行,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我拼命的活動手和腳,想要繩子鬆開一些。但是一點的作用都沒有,小陳在一邊說話:“你那樣不行,這個俗話叫豬蹄扣,越掙越緊。”
瑪德,不早點說,我說我現在手脖子腳脖子更加的疼了。
我就見小陳在罐子裡把自己的身體儘量下縮,然後逐漸把他的腳給伸了出來。兩隻腳像是一條蛇一樣,從罐子裡伸出來,向我這邊眼神。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我估計現在小陳的姿勢得越來越難受。
我也站起來,趴在罐子口那裏,儘量的向小陳那邊癱過去。終於我能夠著小陳了,小陳那邊的聲音有點甕聲甕氣的:“你……咬開……我腿上的……繩子……扣。”
他幾乎是大頭衝下,說話都很費勁。其實小陳現在就可以從罐子裡出來了,只是如果要是現在進來人,他出得來可就回不去了。我不得不佩服小陳,這個時候考慮的還是很全面。
我用牙齒死命的撕咬他腳上的繩子,那繩子捆的非常緊,我牙齒咬的生疼。但是我終於把他腳上的繩釦給咬開了,小陳兩條腿落了地,然後從罐子裡出來。他走到我的身邊,轉過了身子,把手伸向了我。
我繼續撕咬他手腕的繩子,我感覺我的牙根生疼,不時的有血在往下滴。當我把他手腕子上的繩子也咬開的時候,我像虛脫了一樣。
小陳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領子,然後把我轉過來給我解開手上的繩子。我手得到自由了,我自己就把腳上的繩子也給解開。
到現在為止,我們兩個人都自由了。我邁出了罐子,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整間地窖裡,有一股子惡臭的味道。在這之前我可能過於緊張,我竟然沒有注意。
我跟小陳一起到了門邊,那是一扇鐵板做的大門。外邊上著鎖,以我和小陳的力量,那就不可能破壞這扇大門。
四周的牆壁都應該是實心的,用手敲打幾乎沒有聲音。我更加確定了,這就是一個地窖,四面都是土地。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地窖裡的電燈一直都是亮的。難道他們那些人不關燈,就是要給我們一些光明嗎?
現在我和小陳能做的就是等,等人來,然後我們控制住那個人,再逃出去。我和小陳坐在了大門的兩側,這樣我們能第一時間發現來者的腳步聲,然後趁著他剛進來,我們兩個一舉拿下。
趁這個機會,我們兩個檢查了一下身上。我們現在算是空無一物了,手機,錢包,小陳的槍,彈夾全都沒有了。就連我身上的符紙也都沒有了,這幫人真是什麼都沒有給我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