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

    我去！我到哪兒去找個人證明我跟鬼在一起？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崔志國，好懸沒一下子就把這話說出口來。

    崔志國並沒有因為我的表情改變，就把目光從我的臉上挪開。相反的，他的目光還變得更加毒辣，雙眼還死盯在我的眼睛上。看他此刻的目光，就好像能夠直接將我的心思給看穿一樣。

    我在感覺到頭皮發麻的同時，心裏當然也有了忐忑的感覺。

    在深吸了口氣後，我只能用尷尬的口氣道，“我不認識那幾個客人，你知道的，我剛開始經營這家麪館，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來做麪館的生意，所以我這裏的菜品什麼的準備得都不夠，而阿芳幫了我很大的忙。”

    我的這些話都是硬著頭皮說出來的。

    那一刻，我也想過自己是不是應該把事情的實情說出來，可崔志國能夠相信我的話嗎？我想我要是那樣做了，他應該會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纔對吧？

    “你不用解釋這麼多！那就是說，你沒有辦法向我提供證人了。”

    “那你們透過街道上的監控，難道看不到我店裏的情況嗎？”我在冒險，也在賭博！我感覺警方的監控應該是看不到麪館這邊的情況，否則崔志國也就不用大費周章得過來找我對證了，他可以直接就把我帶回警局去盤問。

    “沒有！看不到。”

    崔志國的回答讓我有點兒意外。

    按著我對這傢伙的瞭解，我想他應該會找出一堆圓滑的理由來把我繞暈纔對，可他卻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對我做出了迴應。

    我緊閉著嘴巴，瞪大了眼睛看著崔志國，卻不知道自己再說點兒什麼纔好。

    “怎麼？我的回答讓你感到意外了？”崔志國淡然一笑，目光則從我的臉上轉移到其他地方去，“林冉，我希望自己能夠跟你建立一種互信。至少你應該相信我會秉公做事，不會輕易把屎盆子栽到你頭上去的。”

    “我相信！崔警官。”

    我的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多少也有那麼點兒感動。

    我覺得崔志國的話的確不像是嘴上這麼說說，而是心裏的確是這麼想的。

    如果他不是後面的那個問題來得太快，說不定我真就要跟他好好談談麪館裡面的那些弔詭事件了，而他卻就勢詢問道，“那你說說看！昨晚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兒，又是誰把楊芳給帶走了？”

    “崔警官，這個問題我真得沒有辦法回答。”

    “沒有辦法？你還是不想回答？”崔志國冷笑著反問，緊跟著便又把目光向著店門那邊看去，“不過，你總有想起某些事的時候。只是，你最好能夠儘快把它們想起來，否則事情可能會對你不利。”

    我很想說，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可不等我當真把這樣的話說出口，店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緊跟著鄒燕的身影可就出現在我的面前，“崔警官，是吧？昨晚的事情我可以幫他證明。他當時的確在店裏，那個被車子軋死的女孩是自己從店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