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警官，那就問吧！”

    我一點兒也沒有迴避的意思。我相信崔志國這次來肯定是為昨晚的那件事情來的。雖然我對楊芳的死充滿了愧疚，可我也希望自己能夠搞清楚她為什麼會死掉。

    “我、你是說，楊芳昨晚是出來幫你買東西的？”

    “對！糖。”

    崔志國問得有些猶豫，而我的回答則很痛快。興許這就是心中無鬼的一種表現吧！我沒有必要對此做任何隱瞞，可以正大光明得來應對崔志國的話。

    “嗯，可你留心注意過沒有？楊芳出車禍的位置已經出了街口。”

    “這……”

    我真得沒有去注意這件事情！

    雖然我是寫書的，頭腦轉悠得夠快，可在洞察力上要跟崔志國相比，顯然還是差了一截。他畢竟是職業警察，平日裏麵的工作就是調查案件。一些旁人留意不到的蛛絲馬跡，也會被他收納到眼中去。

    “你看看我手機裡面的這幾張照片。”

    崔志國看到我的臉上呈現出了遲疑的表情，便把手機向着我的面前送來。我能看出，那是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看樣子，這些照片應該是拍攝於事故發生之前。

    我能夠看到有一個形象模糊的傢伙出現在楊芳的身旁，而後兩人便並排站在街口那裏。隨著手指的划動，一輛載重卡車出現在照片上，而楊芳的身子則向前倒去。等到楊芳被載重卡車碾壓過後，那個模糊的身影則消失不見了。

    “崔警官，這是……”

    “這是我從天網系統當中拍照截圖來的畫面。”

    “阿芳是被人給害死的？”我吞嚥著口水、直梗著脖子很艱難得把這話說了出來，臉上則保持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沒錯兒！從監控影片中來看，事情的確是這個樣子的。”崔志國很用力得點頭，臉上則是無比認真的表情。

    “那這個人……”

    “你覺得他像誰？”很明顯！警方的監控系統並沒有能夠把這個模糊的身影拍攝清楚，否則他也就不用煞費苦心得來問我了。

    我深吞了口唾沫，脖子又向前直梗了一下。

    我是真得很想給崔志國一個明確的答案，可我是真得沒有辦法看清這團模糊的影像。當我盯著照片反反覆覆得看了幾遍後，最終還是蠻無奈得把頭搖擺了起來，嘆息聲緊跟著也就從我的嘴裏傳來。

    “你認不出他來？”崔志國顯然也有那麼點兒失望。

    “認不出來！我不覺得阿芳昨晚能夠跟人離開，她……”我險些把楊菲的名字給說出來。不過，這樣的話到了嘴邊時，卻還是被我給吞嚥了回去。我相信，崔志國是很難相信我的這些講述的，他畢竟是警察，一切還是要講究證據的；而楊菲，我怎麼解釋？

    “她應該去買糖，然後直接就回到麪館纔對，我當時對她是這樣要求的，她有什麼必要跟著別人到路口去？”

    “那你當時在哪兒？”崔志國看似無意得詢問。

    “我在麪館照顧生意。”我的回答很痛快，一點兒都沒有猶豫。不過，隨著這話出口，我卻隱隱得覺察出了一些問題，顯然崔志國有懷疑我的跡象。

    “是嗎？那你有證人證明這件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