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當中出來，我仍舊滿是心塞的感覺。

    崔志國這個傢伙竟然懷疑莫桃跟莫茹是一個人？他該不會是真得有病吧！

    在這種想法重現的同時，我猛然間便又心生出了另外一種念頭。這傢伙該不會是藉着這樣的藉口當幌子，想要讓我調查莫家姐妹吧？

    隨著這樣的想法逐漸變得明晰，我的嘴裏可就用力得深吸起氣來。

    既然崔志國這麼關注莫家姐妹的事情，那他剛纔跟我談話的時候怎麼沒提有關魏昌興的事兒呢？難不成他會覺得這件事情並不重要，根本就不值得提及？我相信事情肯定不是這樣的！搞不好，這會不是是崔志國收了魏家的好處，所以……

    腐敗的傢伙。

    我的心裏暗暗得想著，拳頭則緊攥到一起。

    緊跟著，我的目光當然就向着街道的更遠處看去。

    我不能讓崔志國這個混蛋打亂我的計劃，既然我不能從他這裏尋找到助力，那我就應該趕緊到醫院裏麵去調查一下老薑婆子的事情纔對。

    醫院的精神科病房雖然不像精神病院那般令人窒息，可這裏的氣氛卻也足夠詭異。

    我一走入病區，就聽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聲音傳入到耳中；緊跟著，我更能透過房門上的小窗看到裡面的患者或是坐在病床上發呆、或是正呆若木雞得站在病房當中的地方上左右隨意得搖晃著腦袋，看情形就好像他是古代的詩仙詩聖一般。

    我沒為此發出任何聲響，而是緊閉著嘴巴默默得繼續向着病區的深處走去。

    好在百貨店裏的女人把老薑婆子住院的病房號碼和名字交代得很清楚，這便為我的探視提供了莫大的方便。

    “死了？你不該死！死了？你該死……”

    我走到病房的門前，一個佝僂的身影就進入到我的視線當中。

    雖然她背對著我面對著窗子坐在那裏，可我還是看出那是一個年齡很大的女人。等到病房的房門敞開時，我更能聽到呢喃的話語傳入我的耳中。

    雖然我沒能看到這個婆婆的正臉，卻依然感覺她有那麼幾分熟悉的感覺，甚至她說話的音調裡面，都暗含著那麼幾分讓我熟悉的感受。

    “姑奶，您還好嗎？”

    我是冒充中年女人的兒子來看老薑婆子的，當然也就只能這樣稱呼她。好在她根本就是個頭腦不清的病人，我倒不是擔心事情會穿幫嚴重。畢竟等到她轉身看我的時候，我就會暗示跟在身後的護士走開，讓我倆單獨待上一段時間。

    “不該死的死了，該死的沒有死。”

    老薑婆子聽到我的詢問，雖然把頭轉動了過來，可嘴裏仍舊還在呢喃著說話。

    當我倆的目光為此都落到對方的臉上時，詫異的表情幾乎同時從我們的臉上浮現出來。緊跟著，我就轉頭衝着護士低聲言語道，“美女，麻煩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好嗎？我想跟我姑奶單獨聊聊。”

    “好的！不過，你要當心。她有的時候會有那麼點兒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