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司馬季被貶
話沒說完就來了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子,看模樣也就十七八歲。生得是美如畫中人。姥姥看著眼前這女子,開口道:“小娘子真是漂亮得像畫上的人,老身若是男子,也被你把魂勾去了。”
寧採臣見不過是兩個人說話,便沒有繼續聽下去。非禮勿聽嘛。
寧採臣躺了一會,正準備睡下的時候。只見門被推開,原來是剛纔那個女子。在月光下是絕美如斯。寧採臣驚奇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那女子開口道:“”月夜睡不著,願與你共享夫婦之樂。
李讓說到這裏。王洛彤和那小姑娘皆是臉紅著。就欲離去。可是那些個男子卻是一個個的眼冒精光。恨不得李讓一下子把所有自己想聽的都說出來。李讓心想道:“天下男人一個樣啊。”
寧採臣道:“你萬萬不可與我做這事。我也怕人說閒話,你應當自珍自愛。說完就把女子給攆了出去。”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個蘭溪的書生趕考。也住在這寺廟之中。夜裏突然就死了,額頭正中有著一個小孔,像是錐子刺的。眾人摸不清。第二天書童也死了。同樣的死法。
李讓說道這裏。停了下來。:“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說完李讓就走了。走的時候還招呼老者。
那些客人紛紛罵道。可是李讓不吃這一套,說走就走。其實李讓想的是把故事後半段給這個老者說。讓他來說後半段。想必生意會好很多。
“老人家。這故事我就給你說完了。你明天接著說就是了,提醒一句,這故事一般是男人喜歡聽。至於理由嘛。你知道的。”李讓道。
“感謝公子了。我這裏有一百文錢。還請公子務必收下。”老者道。
“不用了不用了。老人家你比我更需要。用他去創造更多的故事吧。”
“說來慚愧,我那喲那本事。否則也不會淪落到四處奔波的境地了。”老者道。
李讓和王洛彤走了之後,老者的孫女來到了老者旁邊。“爺爺,那個哥哥有沒有給你故事啊。”
“小芳啊。那個公子給了我故事。我們可以在這裏多待一會了。”老者說道。
“太好了爺爺。老是到處跑小芳很累的。下次遇到那個哥哥我叫他再多給你些故事,咱們就不用跑了。”小芳道。
老者笑笑。沒說話,剛纔這個故事自己加工一下,分做七章十四回也夠說一下的了。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一直麻煩人家。
和王洛彤走在路上,李讓想著瓦市裏的所見所聞。開口道:“王洛彤啊,你有沒有想法辦一個瓦市啊。”
“費那功夫幹嘛。利潤多低。我們一塊香皂的利潤抵得上瓦市一整天的收入了。”王洛彤道。
“利潤這麼低的嗎?”李讓道。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奸商。而且這些人都不容易。若是再搶了他們的飯碗。只怕你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王洛彤大笑道。
李讓想了一下,這說書其實就是一種娛樂性質的東西。後世的相聲,辦一個專場都要收很多很多的錢。後世的明星,參演一部電影都能有成百上千萬的片酬。更有人是按照分鐘收費的。人生就是爲了享受,賺再多的錢目的都是爲了享受,不然賺那麼多錢幹嘛。所以在仍和一個時代。服務行業和娛樂行業都是相對賺錢的。除了那些剛需品,比如鹽。會被朝廷控制起來。。這個時代的娛樂行業甚至還沒有起步,也就是說自己要是想的話。好像辦一個娛樂公司也不錯,這瓦市一天的額收入不過一塊香皂利潤。估計裡面的戲子要價也低,辦一個公司也花不了多少錢。就當試水也不錯。
想到這裏。李讓笑道:“王洛彤啊,咱們就開瓦市。不過和他們不一樣。咱們也不搭棚子。”
“你就想吧你。什麼錢都想賺。說你掉到錢眼裏去了還真沒錯。”王洛彤沒好氣的說道。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天氣也越來越冷。很顯然的香皂的生意變得沒那麼好的。這單李讓也能理解。冷了第一是洗澡的頻率變低了,第二是洗衣服的頻率也變低了。這個時代可沒有隨時可用的熱水,只能是一點點你的燒。一般人家根本沒那個功夫。
於是李讓乾脆就關閉了香皂作坊。食為天那邊李讓更是推出了火鍋。這裏的人哪裏見過這把食物亂燉在一起的吃法。剛開始都表示不看好,直到李讓弄出來以後。那黃鶴樓大廚也不是蓋的。很快就研製出了李讓想要的鍋底。牛肉蔬菜牛肚,往鍋裡煮好後。撈起來粘上辣椒。那味道簡直是絕了。自從有了第一個吃火鍋的人之後,食為天的生意越來越好。不論是才子還是普通百姓,都願意出門吃火鍋。來不起的在家裏也學會做簡便火鍋,雖然味道沒法比。可是也比原來冬天還是吃炒菜要好得多。
才子們約上三五好友,點上一個火鍋。一邊喝酒一邊吃火鍋。倒也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普通百姓全家來吃火鍋。也是暖和身子,全家開懷大笑。當然,全渝州城,全月國第一個吃上火鍋的還是林府。黃鶴樓的大廚每做出一個鍋底就送到林府讓李讓品嚐。一開始大廚也不看好,在他們的教育裡。菜就是要一分一分的做,每次昨完菜都要洗鍋。不能讓菜串味。這一堆東西亂燉居然也能好吃?
可是結局是令人意外的,這種吃法頗受好評。
至於那絕色公子,自從那日對上對聯後就消失在了渝州城。看那樣子彷彿就是專門爲了對對子而來。唯一一個上了五樓的人,就這樣再也沒有出現過。更是為這食為天的五樓平添了一分神秘色彩。
雖然入冬後生意不好,可是前段時間的積蓄卻是極其恐怖。王家幾大手段下來。賺得是一個盆滿缽溢。倒不會出現缺錢花,就連生爐灶都要考慮的窘況。
既然閒了下來,李讓就一直都在好好地想著娛樂公司的事情。而且這個時代的娛樂行業實在是太過於枯燥。李讓就一直在構思著。
一日。李讓來到了福伯房間。開口道:“福伯,我有一事相求。”
“李讓啊,說吧。有什麼事。”福伯說道。
“還請福伯把王洛彤許配給我!”這話一說出來。福伯倒是沒什麼意外,你讓的心思他也是早就知道。
“福伯,我知道我這個時候提親實在是太過於突兀了。可是我年後準備進京一趟。我覺得渝州城還是太小了。有很多事情都不能放開做。我想在這之前把王洛彤給定下來。否則要是我回來她已經被許配給別人。那可如何是好。”李讓說道。
“這是洛彤知道嗎?”福伯說道。
“還沒來得及說,這不是都要先給你說嗎?”李讓道。
李讓可是做足了功課纔來的。找了好幾個丫鬟把這個時代提親的規矩都問了個門清。
“你父母在哪裏啊。”福伯問道。
“回福伯。我父母在我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我是跟隨一個老和尚四海為家。直到老和尚也去世了我才流落到這渝州城。”
這套說辭是李讓早就想好的。天衣無縫,否則解釋起來。要怎麼說,難道要自己給他們解釋平行空間和空間蟲洞?
“如此說來你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啊。”福伯嘆道。
“福伯,這是我的聘禮。還請福伯務必把王洛彤許配給我。”說著李讓從懷裏掏出了自己花了大價錢請人雕刻的玉白菜。
福伯開口道:“李讓啊,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沒這個能你啊。渝州城對你來說的確太小了。至於你和洛彤。我早就知道你們私下早就定了終身。只是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洛彤。”
聽福伯這麼一說,李讓知道這詩是定下來了。還是疑惑的問道:“福伯知道我們定了終身。”其實這個是李讓自己都不知道的。所以纔好奇的問道。
“那日你們在後院。抱在一起。不是定了終身又是什麼?”福伯笑道。
得到了答應後,李讓離開了福伯的房間。來到了王洛彤的房間。推門而入看見王洛彤正在桌前看著詩書還有李讓編寫的算術。看著王洛彤嬌俏的身影。李讓嘴角泛起微笑。
王洛彤見有人進來,想也不想就知道是李讓。其他沒有人會這樣進來。
“怎麼。來幹嘛啊。”王洛彤頭也沒抬的問道。
李讓坐到了桌前。把爐子弄得更旺了一些。爐子被李讓改造過。煙都會隨著竹筒留到窗外去。這個時代的人安全意識是在淡泊,也不知道什麼叫做一氧化碳中毒。
“我剛去找福伯了。”李讓淡淡的說道。
“你去找福伯幹嘛。”王洛彤還是在看著手中的算數。隨口往嘴裏扔了一個水果。
“沒幹嘛,提親來著。聘禮好貴啊。花了我好幾千兩銀子。”李讓說著的時候還望爐火里加了點柴火。
“提親啊?給誰提親。”王洛彤淡淡的說道。
“提親!”王洛彤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提親去了。福伯已經決定把你許配給我了。怎麼樣,厲害吧。”李讓微笑著說道。
“你個死李讓,這麼大的事情不知道和我商量一下。”王洛彤驚慌失措的說道。雖然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可是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王洛彤還是驚慌不已,這還是自己沒在現場,若是在即在現場還真不知道會如何反應。想到李讓給自己提親,王洛彤就羞紅了臉。
“你著急什麼。我說了是給你提親嗎?”李讓淡淡的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你給誰提親啊,小翠還是二丫。”
聽得王洛彤陰森的話語。李讓開口道:“當然是你了。除了你還有誰。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決定這輩子非你莫屬了。餘生請多指教。”
王洛彤見李讓這樣,傲嬌的說道:“這還差不多。你別太得意啊。福伯雖然答應了我還沒答應。我還不一定要嫁給你呢。”
“不嫁給我你嫁給誰。”李讓陰森的說道。
“陳家公子就不錯啊。”王洛彤隨口道。
“那我便去讓他當不了男人。”李讓道。
“你敢,那是要坐牢的啊。”王洛彤說道。
“算了算了。你要去就去吧。反正我年後就要走了。你想怎麼都可以。只要你幸福就好。”李讓感傷的說道。
聽了李讓的話,房間中忽然陷入了一種沉默。
“話說你真的要走了嗎?”王洛彤突然問道。
“是啊,年後我準備還是去京都看一下。老是在渝州城格局太小了,若我們只是一般的人家倒也沒什麼。可是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這個處境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如果不進步只能是退步,退步就要捱打。到時候沒人憐憫我們。”李讓緩緩道。
“可是我怕……”王洛彤想著李讓年後就要走,一下子控制不住。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
“怕什麼傻丫頭。”李讓一把摟過王洛彤。安慰道。
“你要是在京都遇到什麼麻煩。人生地不熟的可如何是好。而且京都才女多如牛毛。就依你那性子,只怕會看花了眼。到時候看不上我這個小民女怎麼辦”王洛彤哽咽道。
“你看你,就會胡思亂想。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李讓緊了緊抱著王洛彤的手,開口道:“我來到渝州城就是王家收留了我。光是這份恩情,我就不會忘記。而且王家視我為己出。放心把這麼大的家業交給我這個外人打理。說實話我很感動,我這次去京都不是去玩。是去踩點,而且巡撫大人和那日青松寺的黃大人都是在京都。我如果遇到什麼麻煩都能去找他們啊,如果連他們都擺不平。我跑路便是,再者說了,京都才女多如牛毛。便不值什麼錢了,還不如我的洛彤。漂亮又聽話,還會時不時吃點小醋。我還怕你不要我了呢。說不定我一走你就去找那陳公子去了。”
王洛彤抬起頭看著李讓說道:“你只會說這些話來哄我。”
“洛彤。你擔心這些作甚。我都已經向福伯求親了。他也已經答應,你現在已經是我妻子了。等我回來就成親。”李讓抹去了王洛彤臉上的眼淚。柔聲道:“我這次去京都,是爲了把我們王家的產業開到京都去。我說過了王家不能單一的做糧食生意,要多面發展。我這次先去京都是爲了看京都的人文地理。產業情況。你就放心吧!”
“哼。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出家,然後天天唸經讓佛珠懲罰你。”其實王洛彤這番話不過是想表達我非你不嫁。李讓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只是王洛彤非要用這種口吻說出來,若是一些情商上低一點的人只怕就生氣了“你怎麼可以詛咒我!”
李讓又感動又好笑。拍打了一下王洛彤的屁股。開口道:“你要是敢求佛祖懲罰我。我就去把佛祖的像給砸了。我看你拜誰。你只能跟我拜。”
“嗯。”回答李讓的只有淺淺的一聲。
李讓見此刻的王洛彤,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看得李讓是心火大盛。用指尖挑起王洛彤的下巴。就這樣深深的吻了上去。王洛彤心裏激動,沒有拒絕。反而是抬頭迎合。兩人舌尖交融,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王洛彤身體激動得顫抖不已,卻乖巧的沒有做仍和反抗。也幸虧是白天。李讓才停止了繼續作惡。
李讓走出王洛彤閨房的時候,正好遇到王二。
“李哥啊,正好。有人找你。”王二道。
此時的王二已經成爲了王家的家丁總管,而李讓早就成爲了王家的市場總監。在王家說話的威信甚至比王洛彤還要高上三分。
“誰找我啊。這大冷天的還串門。”李讓問道。
“不知道,是一個老頭。說是找你有要事相商。”王二道。
“老頭?”王二還以為是錢多或者蘇月。這渝州城就屬他們找自己最為頻繁。沒想到是一個老頭,仔細想了一下自己並沒有認識什麼老頭。想了一會還是沒有頭緒。
“人在哪兒。”
“在大門口呢。”王二道。
“知道了。”
說著王二就往大門口走去。走到之後發現一個老頭正背對著大門。只是這身形看上去有幾分熟悉。走進了才發現是司馬季的馬伕。抱拳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老師傅啊。怎麼,沒和巡撫大人在京都嗎?”
馬伕聽後面有人說話,轉過頭看見是李讓,開口道:“李兄弟。別來無恙啊。我和大人去了京都。你看那是誰。”說著馬伕把手指向了遠方站著的一個人。
李讓點睛一看,忽然開口道:“哎喲,這不是巡撫大人嗎?”
司馬季見李讓發現了自己。緩緩的朝李讓走來。開口道:“李讓,近來可還安好。”
李讓嘿嘿一笑,上前抱拳行禮道“。大人。我李讓別的本事沒有。可絕對是過得好著呢。大人來渝州可是有什麼事情?”
“唉。私底下就別大人大人的叫了。我見你實在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若是我再年輕個二十年,只怕會和你一天喝酒吟詩,好不自在。你若是還算看得起我這把老骨頭。我們結拜為兄弟如何。”
“大人,這可如何是好。按輩分來說您是長輩……”
“哪有那麼多規矩不規矩的。你不是最漠視這規矩嗎?再者說了咱們結拜為忘年交。誰愛說誰說去。”司馬季說道。
“可是大人,這是不是有點不妥啊。您貴為巡撫大人。一言一行想必都有人暗中注視,若是和我結拜。想必會成為朝堂之上他人攻擊你的靶子。到時候我罪過可就大了。”李讓道。
“倒是你想的多。明明沒有入朝為官,卻對著官場動態門清。我現在早就不是巡撫大人了。被皇上貶了,現在是你們渝州城的縣尉。”司馬季淡淡的說道。
“您被貶稱縣尉了?從一個堂堂巡撫大人貶稱縣尉。皇上是不是……”李讓說這就被司馬季打斷了。
“皇上的心思豈是你我可以妄自猜忌的。皇上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咱們就不要管這麼多了。既來之則安之,做縣尉也好。省的那麼多糟心的事情。就當是皇上給我放假了。”司馬季說道。
其實這是皇上和司馬季互相商量配合好的。那日青松寺的大人就是當今聖上。司馬季辦完事情回到京都後自然要向皇上覆命。報告的過程中自然是避不開這李讓。誰知司馬季剛提到李讓。皇上就大讚道:“李讓我知道。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才高八斗又對著治國之法頗有幾分見識。可惜了不肯入朝為官。否則又能為我分擔多少的憂愁。”
司馬季是萬萬沒想到。皇上居然知道李讓,而且對李讓是大為讚賞。這麼直白的讚賞司馬季還沒有聽到過,平時對著自己的某一位皇子說了句:“不錯。”都能被這些朝堂上的官員分析半天。若是讓他們知道聖上居然如此大為讚賞一個年輕人,只怕會炸了鍋。
“聖上可曾見過李讓?”司馬季問道。
“上次去青松寺看望老方丈的時候見到過。才華橫溢。對國情也分析得極其透徹。我有意讓他入朝為官,你知道他怎麼說嗎?他居然拒絕了,實在是有趣,有趣得很啊。”
司馬季摸不清皇上的心思。開口道:“那李讓就是一個胸無大志的老百姓。只是想安安穩穩的過上這輩子。倒是他居然拒絕了聖上。實在是不知好歹了一點。”
“這到不怪他。我當時也沒有說明我就是皇上。不過你說他胸無大志,這點我倒是不認同的。”皇上說道。
“哦?”司馬季發出了詫異的聲音。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皇上對一個人的映像就可以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只不過絕大部分的人都沒辦法讓皇上對自己有映像罷了。
“李讓整個人看起來胸無大志。不願入朝為官。在我看來這就是最大的野心,若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也就算了。只當他是害怕,可是李讓肯定不會害怕這朝堂之上。明明有著驚天的能力卻不願意做事,是因為他知道入了朝堂身不由己。只能是永遠幫別人做事,而在民間。憑他的聰明才智,絕不可能是一個平庸的人物。可是做什麼都能夠隨心意,舒舒服服。你說這不是最大的野心是什麼,說起來我也羨慕得緊。瀟灑過一生。”皇上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