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整合瓦市
“說起來我和聖上的看法是一樣的。說起來慚愧。若是我年輕二十歲,只怕會辭官和他一起玩樂人間。”見皇上對李讓沒有不好的印象。司馬季也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說起來簡單。我又豈會讓他那麼輕鬆。如此大才不為國不為民實在是說不過去。司馬季。幫朕辦件事……”
回想起皇上給自己交代的任務。司馬季就一陣苦笑。“不是你我能被貶成一個縣尉?”不過這話自然是不會說的額。
看著司馬季一陣苦笑。李讓只當是司馬季在朝堂之上被別人打垮了。巡撫大人都能被貶稱一個縣尉。朝堂之上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混得啊。
當下安慰道:“那我就叫你司馬大哥了。要我說啊,被貶稱縣尉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每天沒那麼多事,工資也還可以。你看你在這渝州城,喫喫喝喝玩玩樂樂有何不好。再者說了,若是你工資不夠用。可以找我啊,我們合營,你幫我打通一切的障礙。剩下的就看我了,賺得錢咱們平分。到時候你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比起那巡撫大人好不自在。”
司馬季見李讓這才一小會就已經想辦法腐敗自己了。當下訕笑:“這都是後話,後話。”心中卻在想到。你這小子。我纔來第一天還沒上任就準備腐敗我。也是為難了前一任縣尉。只怕在你的**之下。這渝州城會成為你的天下。
李讓見司馬季來了。心裏非常的高興。首先是司馬季為人讓李讓很喜歡,而且司馬季是誰。前任巡撫大人啊,開玩笑了。雖然如今被貶,可是之前積累起來的人脈。可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誰知到哪**上開心了,就把司馬季給調回去。自己這段時間和司馬季搞好關係。日後對自己對王家的好處都是大大的。
想到這裏李讓也懶得管司馬季為什麼來了。用腳都知道司馬季肯定不可能平白無故被調到這裏當一個縣尉。讓他告老還鄉都比這個要靠譜。李讓可不信身為一國之君居然會做出如此沒道理的事情來。
拉著李讓就往王府裡面走。:“來來來,司馬大哥。上次都沒來得及叫你來王府喝上兩杯。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和我好好地喝上一盅。否則不讓你走。”
“李兄弟,這次就算了。我還要去府衙報道。改日,改日我定和你不醉不歸。”司馬季苦笑道。說著就上了馬車準備走。
上了車後司馬季抹了一波頭上的汗。車內一個身著素衣的人開口道:“這小子真的可以幫聖上解決那些問題嗎?”
“回公主大人。這李讓雖然看起來為人輕佻了一些。可是的確是個聰明人,那名滿京都的食為天對聯和試題就是他出的。”司馬季答道。
“那對聯我早就去看過了。的確稱得上是絕對。不過絕對不是這小子所出,不知道從哪裏抄過來的。”
身著素衣的女子就是那日的絕色公子。李讓想破天也沒想到這人居然就是當今皇上的公主。
“那李讓的才學我是見過的。說是我國第一才子都不為過。”說道這裏司馬季連忙止住了。在眼前這人提誰是第一才子那可是大忌諱。
“第一才子嗎?上次走得急,這次我倒要好好領教一番。”公主開口道。
“對了,日後別叫我公主。叫我周儒一即可。”公主開口道。
司馬季答應。只是他怎麼也不知道眼前這公主怎麼老是喜歡女扮男裝。也不似其他女兒家喜歡花紅之物。倒是對詩詞和算術一道頗為感興趣,好多先生都說公主乃是天絕之才。京中不乏有著許許多多的公子對公主大人求親,公主卻是看都不看的一概拒絕。還方言道:“我的相公,要麼詩詞一道驚為天人。要麼算術一道比我厲害。否則就不必來了。”此話一出京中王公貴族的公子全部是一片哀嚎。說來也慚愧。京都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可以答道公主的要求。說起來倒是有些慚愧。眼看這公主一天天的大了起來,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紀。卻一直沒有訊息,也是幸虧皇上對她寵愛之極。纔沒有人敢亂嚼舌根。
“還有。給我再衙門安排個捕快的職位。”說完周儒一就坐在馬車裏不再說話。
“我也就要了命了,公主當捕快。出點事情我這條命怎麼擔待得起。”司馬季在心中哭道。皇上也是亂來。公主說要來居然就真的讓他來了。
李讓望著司馬季遠去的馬車。喃喃道:“有意思。車裏是誰呢。居然能夠坐在司馬季車裏。雖然司馬季現在只是一個縣尉。可是那馬車也不是誰都可以上去的。急匆匆走只怕也是與這車裏人有關。”
剛纔李讓看著那馬車的時候就發現了車裏肯定有人。門口雖然是有著石板路,可是還是有一部分沒有覆蓋完全,剛纔馬伕趕車過來的時候,李讓發現車轍在路面的車痕跡被壓下去很多,一個空車是絕對不可能這樣的。李讓不認為車裏會託著什麼貨物,這種馬車就是專門坐人的。以司馬季的身份不會連一兩貨車都沒有。這車裏肯定是坐人了。
“算了,管他誰呢。說不定是皇上也不一定。與我何干。找機會去套套近乎,在這渝州城站穩腳跟。在外面怎麼浪都不用怕了。”李讓說道。
回到王府後,李讓看了會書。下午時分來到了府衙上。見司馬季還在辦理交接手續。開口道:“司馬大哥,還在辦理交接手續啊。我已經在食為天辦好了宴席。就等你落座了,就讓我這個做弟弟的給你接風洗塵怎麼樣。”
“行啊。這食為天我就是在京都的時候也是聽了很多遍。簡直是如雷貫耳啊。民以食為天,不錯。你這酒樓的生意做得是極好的。京都已經有幾家模仿你的方法開起了新酒樓,而且你這門上的對聯試題更是京都才子津津樂道。就連國學府裡面的算數先生也算你那道題算了很久。雖然知道答案,不過卻是自己湊出來的。談不上方法,這次來了我自然要去看看。帶路吧。”司馬季說道。
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了食為天。剛下車。司馬季就感嘆道:“聞名不如一見。雖然這牌匾是我請說所提。卻未曾看過。這佈局精妙,風格獨特。難怪會成為別人競相模仿的典範。”
司馬季這麼多年,可以說是走遍天下。食為天的裝潢,經營模式的確是他見所未見的。說是開山鼻祖也不為過。司馬季這番讚賞倒也是發自內心的認同。
“也只有李兄弟有本事。弄出來這食為天了。讓我實在是佩服,佩服之極。”
“司馬大哥過獎了。請。”李讓說這。就帶領司馬季來到了食為天內部。
兩人徑直走到了直通六樓的樓梯。底下的食客看到這一幕。紛紛驚訝道:“那是誰。難道他已經破解了店主設下的題目?”
李讓他們是認識的。可以說是這店鋪老闆。可是這另外一人自己確實從來沒見過。當下紛紛好奇猜測。
兩人來到了六樓。司馬季看著門上的對聯和題目。看了會感嘆道:“李兄弟果真是天縱奇才。這對聯我尚且能看出一點點眉目,卻也沒法對上。這題目則是完全看不出頭緒。沒有絲毫的計算之法。”
“都是些小聰明。不足掛齒。”李讓道。
“李兄弟莫要謙虛了。正是這小聰明才體現出了李兄弟你的不同啊。上次比試,你可是靠著一己之力把江南對王對破天給對到主動認輸。這試題和對聯更是被天下才子津津樂道。若你這只是小聰明的話。那叫天下人可怎麼活啊。”司馬季朗聲道。
“哦?我有這麼厲害嗎?”李讓驚訝。
“李兄弟做事聰明,做人明白。老夫頗為羨慕。”司馬季答道。心裏卻想到。連聖上都對你讚不絕口。你以為呢。
“既然這樣。這誇讚我就手下留情。”李讓道。
兩人笑著。入座。
“這食為天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這菜的味道比起京城裏那些老字號只強不差。也只有李讓你可以找到這麼厲害的大廚了。”司馬季嚐了一口菜後說道。
“大人誇獎了。都是大廚們厲害我只不過是幫他們強化他們的優點罷了。”李讓說道。
“說真的。我覺得你不當官真的是我月國子民的一大損失。”司馬季說道。
見司馬季又把話題繞到這上面來了。李讓無奈道:“司馬大哥。不瞞你說,我這是真的怕麻煩。我只想娶個媳婦抱個娃。什麼為國為民這種偉大的事情真的不適合我。”
司馬季見李讓不願意說這個。說道。“好好好。咱們不說。那咱們談一談總該可以吧。你看現在國家內憂外患還連年大旱。皇上已經是焦頭爛額。這些方面你有什麼看法。”
兩個男人坐在一起,談論的一般都是這些事情。前世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家裏的長輩坐在一起。談論的一般都是些國家大事,時事政策。李讓自幼是一個軍事迷。對這些也有著一點見識。所以每當大人們談論的時候。李讓時不時的也能插上幾句。
“司馬大哥。既然今天是我們兩個的交談。那我就暢所欲言了。”李讓道。
“本當如此。”
“不知道司馬大哥對於朝政怎麼看。”李讓忽然反問道。
“現在的朝政。可以說是亂七八糟。光是北方強敵的侵擾。就是亂七八糟的聲音都有。有主戰鬥。又主和的。雙方各執一詞。吵得是不可開交。”
“攘外必先安內。國內邪教又如何形式。”李讓道。
“國內邪教多端。先皇主張自由發展。不壓迫教會的發展。導致了邪教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來。月落教,無所功。三日幫。等等一大堆的教派都是冒了出來。”司馬季說道。
“咱們來先說說這內患。這國內邪教哪些最為猖獗”李讓問道。
“月落教,無所功,三日幫最為壯大。其中月落教乃是聖上的心頭大患。月落教甚至比其他兩個幫派加起來還要大。”司馬季說道。
“那這月落教有什麼不同於其他幫派的地方嗎?”
“還不是老一套。就是用各種戲法來騙取百姓。說自己是上天的使者。諸如此類的。邪教都大同小異。”司馬季不屑的說道。司馬季本就是幫助皇帝專門打理這一塊的總管,對於這些自然是一清二楚。
“那大人你有沒有仔細思考過。為什麼既然套路都大同小異。唯獨這月落教壯大得無可匹敵。就算月落教有著比其他幫派更為精明的戲法和更好的宣傳運作。可是朝廷並非放任不管。怎麼還是讓月落教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呢。這背後就沒有點其他原因?”李讓說道。
“李兄弟莫非是懷疑朝廷中有人和這月落教勾結。其實這個想法老夫也有過。我之前幫聖上處理內患。這些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可是卻沒有絲毫頭緒。朝廷中暗流涌動。我也不敢深查。皇上也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所以我這才休息了一會。到這渝州城裏來當縣尉。”司馬季說道。
“李兄弟,至於這外患纔是聖上真正的心頭病。國內邪教聖上若是真心下狠手。治理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大不了換下半壁朝廷。不過,這外患可不一樣。若真的一旦爆發,那可是有著亡國的危機。”司馬季說道。
“這個外患嘛。既然司馬大哥覺得我這小百姓說話還有點用。那我就發表一下我的看法。依我看。這外患其實是已經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我月國忠臣良將無數,善於作戰者更是數不勝數。現在已經入冬。北方胡人雖然戰力強悍,生活條件卻是極其辛苦。入冬後北方的氣溫更是底下。並不適合作戰,後方的糧草也供給不上。可是,我們月國卻是有著堅固的城池。有著充足的補給。如此一來,胡人方纔停止了進攻。給了我月國一個喘息的機會,可是等到開春。胡人一旦大舉進攻我們。我們可如何是好。胡人自小就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每一個胡人都是戰力彪悍。我月國子民是沒法比較的。這點。聖上一定比我清楚。所以如今要做的我們就是找出胡人的弱點所在,一擊致命。胡人後方乃是在草原深處,與我們作戰乃是長途跋涉而為。想必到了我城池門下已經是沒有多少糧草了。如果我們能派出一支奇襲小隊,斷掉對方的糧草。那自然不攻自破。”
聽完李讓的話。司馬季沉思了一會感嘆道:“李兄弟果然是有著大智慧的人啊。”
兩人交談了一番。司馬季對李讓更是頗為讚歎。臨走時司馬季對李讓說道:“李兄弟。我司馬季入朝為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爽快過。很多話就是聖上我也不曾說過。”
李讓笑了笑:“我懂的。伴君如伴虎嘛。”
“好一個伴君如伴虎。人生得李兄弟一知己乃是一大幸事啊。”司馬季說道。
......
東方剛泛起一抹魚肚白。李讓就早早的起了床。雖然是冬天,府裡的家丁丫鬟們也早早地起了起來。李讓見了暗道。這王府能夠堅持這麼多年不是沒有理由的。就憑這家丁們的執行力,就不是一般的土豪家庭可以比的。這種天氣,就連酒樓和擺早餐攤的人都願意賴在被子裡多睡一會。多感受一抹被子裡的溫暖。
李讓晃晃喲喲的來到了瓦市。發現小芳已經早早的起床了。身上穿著一件棉襖。雖然說是棉襖,卻薄得不行。秋天穿早上都會嫌冷。可是小芳的額頭卻是冒出了西米的汗珠。在這種天氣李讓一個大男人都會覺得冷,可是小芳的額頭卻是冒出了汗珠。可見小芳有多累。
李讓看不過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在了小芳身上。感受著身上忽然腫起來的重量。感受著還帶著溫度的棉襖。小芳抬起頭正好看見了李讓的臉。“李讓哥哥。你來了啊。我去給你叫爺爺。”
“沒事,我自己去就好了。倒是你啊。這麼冷的天就穿這麼一點。”李讓責怪的說道。
“我不冷啊。動起來就不冷了。你看我還出汗了呢。”小芳說道。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小芳不過十三四歲。在前世不過是一個孩子最美的年級,開開心心的上著學。學習收拾打扮,和自己的閨蜜討論著誰誰誰有多帥,追著最新出的小鮮肉。小芳卻是早早的起床幫爺爺的忙。不管做得怎麼樣。能幫一點是一點。讓李讓很是心疼。你等著。待會我帶你去買件衣服,這衣服太不像話了。
“不用不用。李讓哥哥你已經幫了爺爺很大的忙了。就不用再給小芳買衣服了。”小芳連忙擺手說道。
“你以為我是爲了你啊。這瓦市是我的瓦市。你要是傳承這樣人家還以為我虐待童工呢。就這樣了。”李讓說完就徑直往瓦市裏麵走去。
走了一小會李讓就看見了小芳的爺爺。其實小芳是眼前這個老頭撿回來的。老頭一輩子無兒無女,便把小芳收做了孫女。雖然沒有血緣關係。老頭卻是把小芳照顧得很好。小芳也知道老頭不是自己的爺爺。老頭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能在自己去世之前給小芳討到一個好人家,自己也算是了卻了一番心事,若是能夠活著抱到孫子,那自己只怕在棺材裏也能笑出聲來。
李讓知道其中的故事後,對老頭更是欽佩。也隨著小芳喊老頭沈爺爺。
“沈爺爺。起這麼早啊。”李讓笑道。
“我們早就習慣了。要在客人來之前把一切都準備好,倒是李公子你。起得這麼早。和我所認識的一些公子都不一樣。”沈爺爺說道。
“給你的那些本子怎麼樣。”李讓問道。
“李公子給的本子都是些絕世的好本子。老頭子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像李公子所寫的本子這麼好的。”沈爺爺誇讚道。
其實按道理。沈老頭早就該離開渝州城了。每次離開一個地點的時候,老頭子都是充滿了無奈。沈老頭自從自己的師父去世後,走南闖北。這輩子走了無數的地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可是自從撿到了這個孫女之後。沈老頭就開始考慮了很多。自己的年紀越來越大。早就不適合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如果把孫女耽擱了。沈老頭每每想到這裏都是焦頭爛額的。所以沈老頭一直都在攢錢。就想著能有著一份像樣的聘禮。到時候才能給小芳找一個好人家。
瓦市之中。還有著許許多多的身影。李讓看去。開口道:“最近生意好就行。大家也好過一個好年。”
“說起來還要感謝李公子你。不是你想著編排話劇。我們也不會有著這麼好的生意。”
“沈爺爺你就別折煞我了。這是我的瓦市,我自然是希望其中的生意好一些。沒有你說的那麼高尚。那些故事的反響可還好。”李讓問道。
“那還用說。這些故事的反響可是異常的好。現在渝州城中大人小孩都喜歡極了這西遊記的故事。這說書和話劇結合起來。讓所有人看得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給的十場洗已經演完了。今天又輪到了第一場戲。”沈老頭說道。
“這樣啊。那就好。記得我說的。要把這十場戲輪迴至少三遍。至於還要不要多就看你們的。而且一定要演好。”李讓道。
“恕我直言。為什麼要輪迴三遍啊。老頭子腦子笨,不懂。”沈老頭問道。
“這其實很簡單。第一遍第二遍就給那些看過的人幫我們宣傳。三遍下來幾乎所有人都能看過,不過也不排除宣傳力度的不夠。所以需要你看情況要不要多幾遍。因為這是宣傳的時候,所以一定要演好了。若是演不好的話,影響是巨大的。”李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