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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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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四章 身懷絕技

    “喂,宋哥,車到了,在門口,保安死活不給進,你們出來上車吧。”

    宋道子轉過頭,對我和劉恕說:“該走了。”

    一個光亮的腦袋在校門口晃悠著。我們看清了,把來人正是桑迪。他抽出幾根菸,想和保安套近乎,可人家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見到宋道子,他的眼睛放光了,匆匆忙忙朝我們跑了過來。

    “宋哥,可算是出來了,辛苦了!”他擦著大腦門上流下來的汗。

    宋道子點點頭,說:“這些日子,有勞你照看茶館了。”

    桑迪嬉皮笑臉:“那有啥,這都是應該的,宋哥,別客氣了,趕緊上車吧。”說罷,他便一溜煙跑到車前,為宋道子開了車門。

    而我和劉恕,倒像是兩團空氣一樣,完完全全被他擱置在一邊,理都不帶理一下。

    木有法子,我們難兄難弟倆只得自己開門自己上車。

    宋道子搖下車窗,對著僵在門口的金髮說:“事情已經解決,不必多想,十五天後,款打到我的卡上。”

    隨後,桑迪猛地踩了一腳油門,車便飛速駛離。

    一路上,我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便問宋道子:“宋哥,你咋不直接把真相告訴他呢?”

    宋道子笑了笑,說:“有些事情,還是永遠不要知道的好,在夢裏就在夢裏,夢醒了就醒了。”

    又是這一番狗屁話。我也知道宋道子接下去也說不出什麼好說來,索性把頭扭到一旁,看向窗外。

    茶館裏,無用早已經準備好一桌菜在等我們,他見到我們,笑著迎了上來。同宋道子寒暄過幾句後,他走到我旁邊,問道:“你們啊這次沒出啥大意外吧,沒受傷吧。”

    我想起那天晚上捱了宋道子一頓揍,霎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道:“老王,我這次,不瞞你說,我這次還挺倒黴的,這意外倒是沒出,可卻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

    無用是個老實人,沒聽出我話裏有話,急忙說道:“啊呀,這麼嚴重?小宋啊,你啊趕緊去檢查檢查,別出什麼岔子。”

    我笑著擺擺手:“不用不用,早就好了,讓你擔心了。”

    那邊桑迪坐在桌子前,朝我們大聲招呼道:“你們倆幹什麼呢,磨磨唧唧這麼久,菜都涼了!”

    於是我和無用匆匆入座。

    宋道子多喝了幾杯,漸漸有了醉意,臉上泛起了紅暈。他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嘴裏噴出酒氣,說道:“小宋,你,這一次,表現不佳!”

    我急忙連聲說“是”,生怕他趁著酒力,再在我身上發泄一通。

    宋道子伸出手,在無用他們面前晃了晃。

    “你可不要以為他們和你一樣,一點本領都沒有。”

    聽到這話,我這心裏還真有些不爽,不過,我哪裏敢在面上表現出來,只能頻頻點頭。

    “我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你介紹一下。額,劉恕,《水滸傳》你看過吧,裡面有個叫神行太保戴宗的,給自己貼兩道符就能走得飛快。呵呵,我和你講,他在劉恕面前,那可是小巫見大巫。還有,劉恕的拳頭,你沒有領教過吧,那完全就是鋼鐵做的!”

    劉恕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他對著宋道子做了個揖:“宋哥,你可別這麼誇我。”

    宋道子打了個嗝,又把無用等人依次介紹了一遍。而我,得以藉此機會把他們重新認識了一遍。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這群人,個個身懷絕技。

    憨厚朴實的無用,有一把祖傳的傘,那把傘一開,邪魔妖氣均不敢靠近。張緒,這個有些狂傲、一直瞧不起我的人,最擅長的,是用現代化裝置對抗鬼魅。桑迪,那個豬頭,竟然是茶館的元老,能力和宋道子不分上下。

    宋道子說著說著,便倒在桌子上睡著了。他的臉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盤子裡,幾塊肉貼在了他的臉上。

    “你們把宋哥送上去。”桑迪一邊剔著牙一邊吩咐我們。

    無用慌忙把宋道子扶了起來,我們幾個合力才把他扛到了樓上。

    下樓的時候,桑迪正眯著眼睛,嘴裏叼著牙籤,悠閒地唱著小曲。

    我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裏一陣厭惡,但不便表現出來,匆匆把飯吃完,正待要上樓,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這麼晚了,敲門的會是誰?難道,不是人?”我正在心裏好生納悶,桑迪咳嗽了兩聲。

    “開門。”那語氣,完全就像是在命令一個僕人一般。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正閉著眼睛,於是在起身的一瞬間對著他面前的桌子吐了一口唾沫。

    門開了,外面站著的,是一個面板黝黑,身體瘦削,像一根乾柴似的人。他的衣著很是樸實,腳下蹬著一雙前頭破了洞的布鞋。

    我問:“請問,你找誰?”

    他說:“我,我,我想找人幫幫我,我母親不能就這麼死了。”

    我說:“你母親死了,怎麼找我們?生病死的話好好安葬,兇殺的話就去找警察。”

    他說:“這不是警察能解決得了的!”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回頭望望桑迪,他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呼聲震天。

    我拉過一把椅子,讓他坐下慢慢說。

    他的喉頭蠕動了幾下,說道:“我是這附近山崖村裏的。我們家裏世代都是務農的,一直本本分分,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和村裏人家鬧過矛盾、得罪過誰。可就是這樣,兩天前,我母親,我母親她……”說著,他忽然泣不成聲。

    我安慰他道:“你慢慢說,我們會盡力幫你的。”

    他緩了過來,接著說道:“兩天前,村子裏一戶人家蓋房子,我去幫忙。我母親當時正在家裏剁大白菜,說等我回來吃餃子。”

    “那天上午去幫忙的人也多,不到十一點,我就回來了。看門鎖上了,我以為母親出去了,便自己開了門。誰成想,裏屋的門卻大開著。我跑進屋裏一看,我母親正躺在地上,她的嘴巴張得很大,眼睛像是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就要齜出來了。”

    說到這兒,他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眼神裡閃爍著恐懼:“這,這時,她的嘴巴里吐出了一雙黑皮鞋,它,它,就像是有人踩著它一樣,我眼睜睜看著它自己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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