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前爪，楊靈燕一看，發現還真的是前爪，除了手指比貓子長得多，更保留了貓子的尖爪。

    “你還挺努力的，龔如風很喜歡你吧？”楊靈燕問。

    小貓子靈沒有說話，無奈地搖搖頭。

    “我發現你跟一個人挺像的。”楊靈燕靈光一閃，說。

    “誰？”

    “陳小榕，現在已經成佛了，就是閔公法師，也是你們大王的大師姐。”楊靈燕說。

    小貓子靈忽然很緊張，說：“娘娘你可別這麼說，大王知道了會殺了我的……”

    “額？”楊靈燕看這小貓子靈很激靈很勤快，也非常踏實，不像是虛張聲勢那種。一般人說老大生氣會說打死自己，不會說殺了自己。不過她又轉念一想，這小貓子靈應該是人話沒學好用錯了詞，於是調侃著：“龔如風那麼和風細雨一個人，怎麼捨得殺你？打你一頓就不錯了。”

    “不是啊……”小貓子靈很驚恐地說，“娘娘您可別說了，我們貓子靈裡面，不聽話的都得死，不是鬧著玩的。”

    “真的？”楊靈燕的三觀都被顛覆了，她剛要細問，已經來到了貓子靈洞穴門口。

    門口這片空地上就像被炸藥炸過，山坡被削掉了一大片，露出了鱗片一樣的山體岩石，地面也被大大小小的碎石鋪著，寸草不生。

    楊靈燕聽說過聖道門曾經在這片空地上有過幾次慘烈的戰爭，但畢竟沒有親身經歷，她只能從這幾十年前留下的斷壁殘垣中體驗當時的壯懷激烈。

    龔如風已經帶了兩個老貓子靈還有黃志鵬在門口迎著，見到楊靈燕和二郎神，一眾貓子靈跪地就拜。

    這是二郎神來聖道門的第一站，一看這場面，不由得感慨萬千。

    南天門前，楊靈燕只能算是聖道門的先鋒小將，現在到了下界，這麼大的一洞妖怪，竟然如此臣服於她。

    自己到七十二洞妖王任何一洞，最多算稱兄道弟，也沒有哪一洞妖王會如此拜自己。

    龔如風忽然相信了這個小妖的話，龔如風確實變了。

    也難怪，她在冥界受了那麼多苦，被人當成下人使喚那麼多年，現在回到貓子靈洞穴，自然要建立自己的王權。

    參拜下凡天人，並不掉價，而是讓這些靈眾更加崇拜這些天人，而自己能跟這些天人直接對話，反而抬高了她的地位。

    “姐姐，沒必要行此大禮吧？”楊靈燕連忙上去攙她。

    龔如風禮畢後才起身，身後的貓子靈靈眾纔跟著站了起來。

    “您現在已經是鳳凰真人，我個老貓子，不高搭法臺鼓樂齊鳴已經很失禮了。”龔如風把楊靈燕、楊戩請到裡面，兩個老貓子沒有繼續陪著，只留下龔如風和黃志鵬。

    楊靈燕已經完全明白，這個洞穴裡面已經有了森嚴的等級制度，這兩個老貓子是可以有地位跟龔如風一起跪迎鳳凰真人和二郎星君，但沒有資格坐下來一起喝茶。

    “我發現姐姐這裏已經整理得有板有眼，規規矩矩了。”楊靈燕誇讚著說。其實她說這話有一些用意，主要試探龔如風是不是這些規矩的總策劃者。

    “這都是黃志鵬的功勞啊，那時候咱們到處逛，他在這裏看著，把貓子靈都聚起來，把洞穴裡面壞掉的物件都修好，搞了兩三年才搞成這樣。”龔如風滿心喜悅地說。

    語氣裡透露著一個母親對兒子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