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力量讓聖道門的人族跟這些動物靈走到一起了呢？”楊戩的心情忽然有點沉重，他明白，在龍脊山，他們也曾經跟七十二洞妖王大戰，七十二洞妖王之所以歸於他麾下，更多是依靠暴力征服。眼前聖道門這麼多美女門徒，不像是那種太過暴力的團體。

    “靠打唄！不跟他們，就死路一條。”楊靈燕略帶委屈地說。

    “他們打過你？”楊戩猛然一驚，不無好奇地問。

    “沒有，我沒給他們打我的機會。”楊靈燕突然調皮地一笑，說：“就跟連忠宮一樣。”

    “聰明……”楊戩終於會心得笑了，他已經越發明白聖道門的生存之道，要麼服從，要麼滅亡。

    兩人正邊走邊聊，遠處一隊小妖巡山走來，前面還插著一面三角形的小彩旗。

    “有妖！”楊戩內心一緊，手指著小妖的方向。這隊小妖距離他們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在山林中若隱若現。

    “自己人……”楊靈燕很淡定地說，“楊將軍，你這麼怕妖，就不害怕我這個大妖嗎？”

    “額……”楊戩感覺到無話可說，雖然之前他跟七十二洞妖王稱兄道弟，不過他的隊伍裡面基本都是人族，並沒有像聖道門這樣整個門派裡面都是妖和陰靈。

    幾個小妖很快來到了他們面前。帶頭的小貓子靈顯然是剛幻化沒多久，她有著貓子一樣修長的身材，一條粗大的斑紋貓尾搖來搖去，雖然有了類似人的臉龐，不過三瓣的嘴唇、一臉的貓鬍鬚、錚圓的只有黑眼球的眼睛，讓人一下就能看出她貓子靈的身份。

    “這是二郎神？”小貓子靈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以至於很失禮地沒有稱呼鳳凰娘娘。

    她兩邊的鬍鬚前翻，瞪大了本來就很大的眼睛，湊到二郎神臉前上下打量著。

    在龍脊山，沒有任何一個動物靈敢這麼盯著二郎神看。

    楊靈燕也瞬間對這小妖相當厭煩，畢竟這是龔如風的人，所以不能太發作，於是冷冷地問：“龔如風在家嗎？”

    “龔如風？”小妖楞了片刻，問：“我們大王？你找我們大王幹嘛？”

    “你知道我是誰嗎？”楊靈燕發現這個小妖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自己不是鳳凰而是當年的雀靈，再如果自己不是跟龔如風同在聖道門修行，這個小妖恐怕早就成了鳥食了。

    “不知道……”小妖開始有點警覺，她下意識得向後退了兩步，後面一個小貓子靈湊到她身後，趴到她耳朵邊上竊竊私語了幾句，她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鳳凰娘娘，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該死！該死！”說著，她側身後退一步，說：“娘娘，有請！”

    身後幾個小貓子靈還呆站著，她轉身朝其中一個屁股上踢了一腳，呵斥著：“傻愣著幹嘛？回去報信！”

    小貓子靈陪著楊靈燕往回走，楊靈燕關心得問：“你既然喜歡人形，為啥不變個美女的形狀？”

    小貓子靈直搖頭，說：“娘娘有所不知，我們這些當小妖的，每天巡山四趟，其他時間要劈柴，要燒炭，要打掃洞穴，女人的身體啊，好看不實用。我選這個形狀，主要是能學說人話，能倒出前爪來做事，不然怎麼跟你們這些神仙交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