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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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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帶上記憶,重遊母校

    “終於快到了,我都看見我曾經的母校了。”辛晨臉上掛滿了笑容,興高采烈的說。

    “窗外吹來著涼颼颼的風我就感覺快到了,還是咱石門好啊,就是沒有高中,不然我就在這裏讀了。”小貓不慌不忙,振振有詞地說。

    “我都看到了山對面母校了,高興啊!”,召走模仿著領導的口氣鄭重地說道。

    他們仨很有默契,異口同聲地說:“算得了,有點久違了,石門。”

    他們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瞬間感覺到全身充滿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像變了身的迪迦奧特曼一樣,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他們也不曾想到以後的每一次歸來,是佛都還會是現在的幸福模樣,他們只感覺到,現在真好,全世界就在腳下,只是他們的眼中的全世界,太小,有時候他們的全世界就是一次久違的迴歸旅途,有時候就是一場毫無規則的比賽,有時候還是一次簡單了了的遊玩。

    把一切當成遊戲的他們,大多時候都是贏家,只是有些時候,過程不是那麼的遵規守紀,贏得不是那麼的光彩。在石門下車的時候,他們三個總是那麼的激動不已,連拿行李箱的速度,都快趕上聲音在空氣中傳播的速度了,不過慶幸的是,他們並沒有誰丟三落四。

    在那些被人忽視與遺忘的角落,往往隱藏著最深的故事,最真摯的回憶。他們向曾經的母校走去,一路上,看見那些石縫裏的小草正在充滿活力地搖曳著,好像在歡迎我們的回來。特別讓辛晨記憶深刻的是,去年的這個時候,也是這些搖曳著的小草歡送著他們的離開,儘管它們不捨得,他們不願意,可這是必須要走的路。曾經不懂事地向着小草狠狠地踩過去,以為即使離開也要有一個漂亮而鏗鏘有力的轉身。

    “別來無恙,小草們,曾經我忽略了你們的堅強與靈性,很是抱歉。”辛晨在心裏懷有愧疚地默唸,好像他在瞬間明白了一絲佛家思想,一樹一菩提,一草一生命。

    見松樹林下石縫中綠油油的青草,便覺得這種頑強的生命力,有點像苔花,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首詩:“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語音剛落,召走便對小貓開玩笑地說:“小貓,如果你生活在古代,參加科舉考試,一定會有所成就,不是探花就是榜眼,甚至還可能是狀元,對古代東西那麼有品位。”

    “是呀,要是我生活在古代,你們現在還可能讀我寫的詩呢,不過有點異想天開了,不可能的事。”小貓辯證地回答說。

    有

    到了石門中學,這所曾經讓他們獲取知識,得到成長的母校,風景依舊,微風依舊,記憶依舊。熟悉的環境,陌生的人,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落幕;空虛的一切,飽滿的記憶,是一種傷感與快樂交織著的滋味。

    他們走進母校時的腳步很輕,因為害怕驚擾正在槐樹枝條上嬉戲的百靈鳥;他們的心情很是凝重,因為害怕遇見許久未見的恩師時不知如何問候。他們第一次感覺到,若小的校園,竟然會成人一個若大的包袱,當真正再回來時,會發現包袱裡的東西真的很多,很多。曾經那些成千上萬的記憶囊,由癟的瞬間鼓了起來,明白這些之後並不是多愁善感,而是逐漸明白了曾經一些東西的珍貴。

    辛晨記得,這裏曾經有一條世界上最小的海,有一條世界上最小的溪,有一座世界上最小的山,有一座世界上最小的城,有一簇世界上最小的青草,有一朵妖嬈的茉莉花,有一隻潔白的天鵝,有一朵鮮豔的白蓮,有一架從不載人的飛機,還有一片老馬的草原。這一幅幅景象勾勒成了天堂的模樣,天堂中央便是老馬的那片草原,那片草原給他們輸送知識氧氣,給他們提供道德水分。

    老馬始終相信,她的草原四季如春,永遠長存,永遠也不會被沙塵吞沒。或許很久以後,最小的海留到了太平洋,最小的溪流到了密西西比河,最小的山成爲了美不勝收的旅遊點,最小的城守住了繁華,趕走了塵埃,最小的青草蔓延成一片無邊無際的草原。那麼它們會忽然明白,曾經為它們艱苦守護草原的老馬,是世界上最好的一個園丁。

    辛晨被記憶矇蔽了雙眼,霎時間在梯道上恍恍惚惚,魂不守舍的差點摔了一跤,幸虧身手了得,不然定會摔得個頭破血流。

    趙小貓一臉乏味地說:“哎呀,也沒有什麼好遊的,肚子餓得著不住了,準備回到街上喝碗米線,吃碗涼粉嘛回家了。”

    “恩,對頭勒,也沒有什麼好遊的,還是就那個樣。”召走無奈而疲憊不堪地說。

    “往事不堪回首,記憶就像風,有時候越想風吹得越狠,回去吧。”辛晨嘴上雖這麼說,可是心裏在默默地向這個熟悉的地方輕輕的告別。

    從學校回街上的小路,路程雖然不是那麼的遙遠,可是時一段上坡路,路邊還有一種特殊的“怪物”。這種所謂的“怪物”,他們石門坎人稱它為“活麻”,是方言的叫法,也沒有相關人員認認真真地研究過那種被他鄉人成為“怪物”的一種植物。

    “對了,你們倆發現沒,在中水生活將近一年了,還沒有看見過活麻哦。”在路途中的召走隨口說道。

    “這東西殺傷力大,並不是每一個地方都能有的。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水土也樣一方植物嘛。”,趙小貓很自豪地說。

    辛晨用一種搞怪的語氣插入說:“要不下學期你們倆整點去種在中水,讓他們目睹一下這東西的傷害力。”

    可能是真的物以稀為貴吧,一種很特殊的植物,在他們之間成了一個詼諧而幽默的話題,好像它們不在他們眼前消失時,他們仨的話語也一直沒完沒了,甚至那些“怪物”消失在他們視線內很久時,也還在振振有詞地談論,只是很多地方沾不著真理的邊。

    不知不覺,鬼使神差地來到了米線館,還是以前的那個招牌,還是以前的那些餐桌,只是老闆不再是那個和藹可親,知書達理的老闆,價格不再是以前那個公道的價格,米線的味道也不再是那個色香味俱全的味道。

    他們只是簡簡單單的吃一碗米線,沒有酒,沒有菜,沒有花生米,但是他們各自的心裏都有道不盡的故事。吃完,便各踏上各的回家之小路,各自去面臨假期世界,或精彩,或充實,或平平淡淡,或心酸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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