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肅欣慰地點了點頭，道：“大家回答得都很好，我剛纔說的這些都是常識性的東西，只要對生活有所觀察，都能輕鬆地回答上來。不過我接下來要給大家做的實驗，以及之後要讓大家回答的問題就有些難度了，大家仔細看好！”

    葉肅走到講臺旁邊的實驗場地上，對學生們介紹起實驗的儀器。

    首先，葉肅向眾人介紹一個樣式有些奇特的裝置，裝置前方有一個管狀開口，似乎是用來發射什麼東西的。

    “這個裝置名叫模擬粒子發射器，我們都知道，不論什麼樣的粒子，它都是極其微小的東西，用我們的肉眼無法直接觀測到他們，所以我們這裏使用模擬粒子，讓大家更便於地對雙縫干涉實驗進行觀察。”

    隨後葉肅還介紹了帶有雙縫的擋板，以及在擋板另一端的黑色桌布，用以表示模擬粒子透過雙縫之後的成像。

    葉肅介紹完所要用到的儀器之後，向學生們提問道：“你們覺得接下去基本粒子會在黑色桌布上打出什麼樣的形狀呢？”

    有人回答道：“基本粒子的作用就跟小球一樣，那麼打在桌布上的樣子肯定也是兩條豎形印記！”

    其他同學都點頭認同這個觀點。

    “好，桌布的成像究竟會不會想這位同學說的這樣表現呢，讓我們開啟模擬粒子發射器來驗證這一情況吧！”

    說著，葉肅開啟了模擬粒子發射器上的開關。模擬粒子發射器運轉起來，立即發出瞭如同霰彈槍開火一般的大量散射模擬粒子向着擋板打去。

    所有學生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擋板後面桌布的成像上，然而桌布的成像並不是像大家所思考的那樣，只是兩條豎形印記，它的印記成像如同水波的干涉條紋那樣，出現了多道干涉印記。

    這一現象讓所有學生譁然，一個實體的模擬粒子怎麼可能像水波一樣出現干涉條紋呢？是不是哪裏有問題？眾人不斷向着桌布的成像做個確認，然而不論怎麼看，干涉條紋都始終存在，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有同學覺得古怪，向着葉肅提出再看一遍實驗的要求。

    學生們的表現完全在預料之中，葉肅早就有所準備，他換上了一副新的桌布，隨後再次開啟了模擬粒子發射器上的開關。

    伴隨著模擬粒子發射器枯燥的響聲，眾人再一次從桌布上看到了神秘的干涉條紋。

    “是不是這個模擬粒子發射器有問題啊？我覺得是不是模擬粒子在發射過程中發生了碰撞，所以造成了這一現象？”有些不服氣的學生對此提出了質疑，對葉肅道：“能不能讓模擬粒子發射器一粒一粒地噴射模擬粒子，好讓我們看個明白。”

    葉肅對提出問題的同學表示讚賞，道：“這位同學提出的意見很好，質疑是科學探究的精神，我們要做的就是排除掉所有可能的干擾因素，這樣得出的結果才最純正。那麼大家再認真看，我現在將模擬粒子發射器調成單發形式，看看這一次它又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葉肅對模擬粒子發射器做出調整之後，再次啟動它。

    這一次眾人屏息凝神，認真觀察著模擬粒子在桌布上的成像，然而隨著一粒一粒光斑堆疊起來，桌布的成像已經再次說明了一切，那畫面又是干涉條紋，總是與大家想象中的兩條印記條紋不一樣。

    “怎麼樣，這下還有同學有什麼意見嗎？”葉肅看著正在竊竊私語中的學生們，說道：“那麼現在有沒有人來回答一下關於這一現象可能的解釋，或者你們又有什麼樣的猜想想要表述？”

    天才班不愧被冠以“天才”二字，這裏的小學生看上去貌不驚人，但是他們的一些學識在某種程度上比後面聽課的那些大學生還高。

    很快便有同學回答了這一現象，道：“這個情況可以用波粒二象性來回答，模擬粒子上兼具著波與粒子兩種特性，當它以波的形態透過雙縫擋板時，就產生了如同水波一樣的干涉現象。”

    “這就是德布羅意波，微觀粒子沒有確定的位置，出現在空間的機率是相等的。”

    “波函式坍縮，表現在空間分佈和動量都是以一定機率存在的……”

    一群小學生爭先恐後的答覆讓坐在後面聽課的一眾大學生目瞪口呆。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張陽羽神情呆滯地喃喃自語著。

    冷堂也不得不感嘆道：“這些小學生是真的牛逼，我們都被他們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