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堂感覺到有人在身後輕拍自己的肩膀，回過頭一看，發現那人是趙戀悅。

    “怎麼了？”冷堂詢問道。

    趙戀悅道：“聽說你是學微生物的，那麼以你們專業的角度來看，對這個實驗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呢？”

    “嗯？可是量子力學的問題不是用微生物能夠解釋的呀，以我的角度也看不出什麼門道啊！”

    “可是很多武俠的小說裡經常告誡我們，思考問題不能只拘泥於形式，並非一招一式都要按照模式來，不能變通，獨孤九劍就是以無招勝有招的呀！”趙戀悅有板有眼地說道。

    冷堂笑道：“話雖如此，可我真的不知道以微生物的角度要怎麼來看待這件事。我覺得那些天才小學生所提出的波粒二象性就是最好的解釋了。”

    趙戀悅卻不以為然，道：“可是既然模擬粒子是以波粒二象性所存在的，為什麼在實驗中它只表現出波的特徵，而沒有表現粒子的特徵呢？在我們所有人的常識中，只有模擬粒子表現出粒子的特徵，纔是正常的現象，不是嗎？”

    冷堂稍作沉吟後回答道：“討論始終都只停留在理論層面，說得再多也得不出結果，我們要想辦法觀察它的運動狀態，看看模擬粒子在擋板面前是如何表現的，這樣一切就清楚了！”

    趙戀悅臉上一喜，道：“那你快向葉校長提議對模擬粒子的運動狀態進行觀察，看看它到底是怎麼變化的。”

    “我……我來提議嗎？”冷堂當學渣當久了，從來都不敢上課發言，這一次還真有點緊張。

    “對呀，這是你的想法，當然由你來提議了，也給我們大學生爭一個面子！”趙戀悅用言語不斷鼓動道。

    “好吧……”說著，冷堂緩緩舉起了手，在一群大學生中十分惹人注目。

    葉肅見到冷堂舉手後，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一向成績不佳的冷堂此時會有見解要說，為表尊重，他指著冷堂問道：“那位同學有什麼看法？”

    冷堂穩定心神後，起身說道：“我覺得應該在擋板的側邊安放一個攝像機，把模擬粒子穿過雙縫的過程進行一個記錄，然後我們再用慢鏡頭觀看拍攝畫面，這樣就能辨認出模擬粒子是怎麼透過雙縫的了！”

    聽了冷堂的話，包括李元青在內的很多人都默默地搖了搖頭，實驗到了這個地步，透過觀察來判斷模擬粒子的運動軌跡幾乎已經成了定局，不過沒有人願意提出這個建議，這個實驗最神秘的部分即將展現在眾人眼前，這讓大家在憧憬之時又有些惴惴不安。

    葉肅點了點頭，道：“確實，模擬粒子的運動軌跡用我們的眼睛觀察不清楚，那麼，我就用高速攝影機來當做我們的眼睛，替我們觀察著模擬粒子是如何經過雙縫的。”

    葉肅再一次準備著實驗，最關鍵的一步在於在擋板側面安放好高速攝影機，提前設定好錄影，將畫面實時輸出到投影上，等待拍攝最關鍵的一步。在一切準備妥當後，他開啟了模擬粒子發射器的開關，與所有同學一同觀看模擬粒子經過雙縫時的場景。

    可是就在這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此時在桌布上卻只有兩條正常的條紋印記，而之前多次出現的干涉條紋不復存在，模擬粒子這一次是以所有人印象中的軌跡越過雙縫，整個過程明明白白，沒有任何問題。

    “怎麼會這樣？”天才班的學生們頓時炸開了鍋，模擬粒子在被人觀察的情況下竟然會有意識地改變運動狀態，這一點也太讓人毛骨悚然了。

    有些人無法接受這一點，讓葉肅多次進行對照實驗，想要排除偶然情況。

    然而經過多組實驗對比，一個十分詭異的結論出來了。當攝影機停止拍攝的時候，模擬粒子在桌布上的成像就是干涉條紋；而當攝影機啟動拍攝的時候，模擬粒子卻是在桌布上呈現出正常的雙條紋。

    即使這樣，還是有人不信邪，質疑道：“是不是這個攝影機運轉時產生的磁場對模擬粒子造成了影響？把攝影機開著，稍微調一點角度，不要把模擬粒子進入雙縫的過程拍攝進去，看看還有沒有影響？”

    葉肅依照該學生的直到對攝影機已經調整，把攝影機拍攝的角度對準模擬粒子發射器，隨後再開始實驗，看看結果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