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抓鬼,交手
“古隊,現在怎麼辦?”
古峰廷哪裏知道怎麼辦,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他怎麼知道怎麼辦!
“不要慌,先原地警戒。”
冬日呼嘯的寒風似乎也離他們遠去,他們就像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看見的仍舊是教堂的樣子卻摸不著門口,一直在原地打轉,出不去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詭異的感覺越來越讓人心慌,古峰廷拿起手電筒環視一圈,明明可以看見門就在眼前,可無論怎麼走都走不過去。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嚇得周海錫渾身抖一抖,手機螢幕上顯示梁釗的名字,就在周海錫接通電話的瞬間,古峰廷敏銳地感覺到周圍的氣場發生了變化,一個男人的聲音懊惱地說了一句“糟了忘記遮蔽訊號”,然後寒風的聲音以及隊員的呼喚聲又重新回到了耳朵裡!
“黎隊。”古峰廷朝黎舜民走過去,直到兩個人站到了對方面前看見了對方臉上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們還是先離開吧,現在大家士氣低落,先回去再說。”古峰廷回頭看了一眼還待在原地的五個人,黎舜民那邊也是一樣,今天遇上這種事情,在所難免。
“收隊,先回去。”黎舜民喊了一聲,周海錫跑到古峰廷面前:“古隊,梁釗在電話裡說陳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手臂被腐蝕性液體燒傷嚴重,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好,叫他好好休息。”
收隊回到警局之後方明澤立刻聯絡了清猊,將在福利院發生的事情告訴清猊並求助:“現在警局的人都回來了,他們的精神都不太好,會不會是受到了什麼影響?”
“照你所言,對方只是製造了一個幻境也就是你說的鬼打牆將你們困在其中,並沒有跟你們交手,他們這樣應該只是被嚇住了,陳實的傷我會去看一看。”清猊說完之後結束通話電話立刻與沈萱聯絡,將這邊的事情告訴了她,得知沈萱和柳慕、陶居禹會乘坐最早的一班火車返回棉城。
“被古峰廷他們這麼一打攪,那個東西很可能已經走了,等我們回來之後再一起過去,清猊你先去醫院看看陳實。”沈萱與清猊結束通話之後完全沒有了睡意,索性在床上打坐,她現在已經可以感覺到一種特別的力量會在打坐的時候緩緩在身體裡流淌,這種力量尤其在月朗星明的夜裏更強大純淨。
正午時分沈萱和陶居禹回到棉城酒店,柳慕因為公司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便直接回去了,剛放下行李沈萱就迫不及待地追問清猊福利院的事情。
“我查到百年前棉城有段時間曾改名叫洛山,洛山傾愛福利院是紅容被收養前所在的福利院,我夜裏順著兇手的氣息追蹤到附近,見到福利院有很重的怨氣,之後方明澤說他們過去的時候遇見了奇怪的男人,還遇上了鬼打牆,雖然不敢肯定這個男人是不是我們在找的兇手,但傾愛福利院這一趟必須得去。”
“好,那我們先準備一下,等天黑再過去,免得驚動周圍的居民。”沈萱說完後聯絡了黃海荀,得知對方也已經回到了棉城,並且經過比對發現玉筆冼映照出來的山河圖上的印章與從盤家堯家裏取回來的邢荷畫像上面的印章一模一樣,無論是印章字跡還是印章尺寸都分毫不差。
“黃隊,今天晚上我們會去一趟傾愛福利院,你們那邊等我的訊息再派人過來。”如果被警方撞到他們捉鬼就大發了,所以這個招呼必須提前打。
“好,你們小心。另外之前說的那幅畫裡的東西等明天上午讓清猊過來一趟吧。”
“好的,沒問題。”
結束通話之後黃海荀回到辦公室,辦公室的白板上寫著一串的人物關係,何書靖正在說明目前的情況:“我和黃隊有一個猜測,你們還記不記得陳女士說過她和盤家堯是兩年前在一個小山村認識的,當時盤家堯在村子裏呆了三個月,時常會去山裏邊野營爬山,而玉筆冼和青花茶具就是從那之後被盤家堯帶回家的,所以我們猜測古墓的位置應該就是在那個小山村!”
“舉報人說購物清單上的物品是用於盜墓,也就是說孫樂耀和盤滿傑也參與了盜墓,而他們就是在小山村和盤家堯爬山的時候因為事故意外身亡的,因為屍體已經火化查不出任何線索,但我們有理由懷疑三人因為分贓不均或者因為盤家堯想要獨吞墓裡的寶貝所以殺人滅口。”
“劉局,依你看這件事情是由我們派人調查還是報告市局?”
劉振波想了想,說道:“這個案子既然和連環殺人案扯上了關係,還是我們自己先調查吧,等有了結果再彙報。”
“查出小山村的位置,由何書靖你帶人過去調查。”
“是。”
黃昏時分,冬季的天總是黑的特別快,沒有了燦爛絢麗的夕陽,就連陽光也吝嗇露臉,沈萱無甚胃口的攪著碗裡的米飯,被徐月婷咬耳朵笑她是不是在想柳慕。
纔沒有呢,她纔沒有在想柳慕,他連到家了沒有也沒發個訊息告訴她一聲,她幹嘛要擔心他!
響起的手機鈴聲讓沈萱快速地丟下手裏的筷子,掏出手機,卻在看到來電顯示不是那個人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失落。
“謝忱,怎麼了嗎?”
“沈萱,你們這幾日多加留意棉城一個叫傾愛福利院的地方。”
“怎麼了?我們正打算今天晚上去傾愛福利院。”
“我剛纔在黃依依的畫廊門口逮著幾隻小鬼,被我威逼招供是受僱於黃依依替她找一個遊魂的下落,我猜想很可能是紅容。那幾只小鬼說在傾愛福利院裏關著一隻惡鬼,最近這隻惡鬼不知道什麼原因掙脫了約束,他們瞧見跟黃依依在找的那個有點像,所以就來通風報信邀功領賞,正巧被我逮到。”
“正巧清猊也是無意間發現傾愛福利院有惡鬼出沒,我們打算過去瞧一瞧,如果真的是紅容正好收了她,作為誘餌引誘黃依依上鉤。”沈萱志得意滿的說道,謝忱在電話那頭皺了皺眉,最後也只得叮囑一句小心。
夜色漸深,沈萱一行四人開車前往傾愛福利院,徐月婷負責留在車內以備應對突發狀況,沈萱、陶居禹和清猊三人撬開老舊的福利院大門的門鎖,偷偷溜進去,穿過院子裡一大半都已經被雜草遮蓋住了的小路,踏上三層樓梯,推開教堂高大厚重的大門。
藉助手電筒的光環視一圈,教堂內的陳設和方明澤說的一致,左右各三根大柱子支撐住高聳的建築,柱子上是天主教的裝飾性壁畫,已經很有些年頭,沒了昔日的光彩。一排排的長椅整齊地擺放著,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可見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只在門外便能感覺到煞煞陰氣在進入教堂之後更加凌冽,手電筒的光又照了一圈,依然沒有發現任何身影。
“我們往裏走。”三人繼續往前走,砰的一聲巨響身後的大門自己關上了,揚起的灰塵嗆人口鼻,沈萱捂住鼻子,手電筒的光虛晃了幾下,猛地瞥見一個穿灰色襯衫的男人。
沈萱試探地又把手電筒往那邊打回去,空空如也的地板上只有揚起的灰塵,以及留在上面的一雙腳印。
“美人,你是在找我嗎?”沈萱聽見身側有個男人低沉的聲音調笑著問她,沈萱一驚,揮著手電筒就打過去,卻撲了個空。
“美人動粗可就不美了。”聲音加大,陶居禹和清猊都聽見了,手電筒的光四下環繞,東張西望卻沒有見到一個影子。
“明人不說暗話,閣下可否現身?”陶居禹面色嚴肅,他嗅到了同類的氣息,對方絕對不是他們要找的惡鬼,卻遠比惡鬼難纏。
“不可以。”沈萱黑線,就這麼直接拒絕還要怎麼談下去?
“你是誰?在這裏幹什麼?”沈萱可沒有陶居禹說話那麼客氣,她也沒有那麼多時間耗費在嚼口舌之上,速戰速決纔好回去補眠,大冬天的離了空調冷的人直哆嗦。
“你們又是誰,來這裏幹什麼?”
“我們聽說這裏鬧鬼,過來探險的。”順便把鬧事的鬼給辦了。
“探險?這裏可不好玩,趕緊帶人離開。”
沈萱哪裏是這麼簡單就被趕走的,她將手裏的熒光粉猛地朝四下一撒,始料未及的男人很快便現出了身形,是個年齡與他們不相上下的灰衣男人,手裏還正拿著大雞腿在啃,現在雞腿上也沾了熒光粉,不能再吃。
“爾等找死!”男人扔掉手裏的大雞腿,凌冽的眼神筆直地朝沈萱看過來,目標再明確不過。
男人的速度很快,話音剛落人就殺將過來,沈萱忙側身躲閃,雖然有些狼狽但好歹躲過一擊。未等喘口氣第二擊隨之而至,沈萱抽出腰間的鞭子狠狠一甩,與對方的拳頭相撞產生火花,就像打在鐵器之上。
男人的戰鬥力可見一斑,赤手空拳擋住沈萱的鞭子,說一聲鐵拳也不為過。他的攻擊速度很快,沈萱完全不是他的動手,三招過後立見分明,沈萱的鞭子被對方抓住,立刻失去了武器上的優勢。
“美人的鞭子耍的漂亮,可動手就不漂亮了,我也不喜歡和女孩子動手,要不然你們乖乖離開?”
“你不動手,不代表我不會動手!”沈萱說著抽動手裏的鞭子,卻被對方緊緊地鉗制住,力量上的懸殊對比讓沈萱的狠話成了笑話。
“美人,你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