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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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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速之客,暗夜殺機

    同行是冤家,兩人見到有了競爭對手都不禁肅然起敬,欲要在文筆上與他一較高下。

    於是,兩人卯足了勁要和紀凡比個高低。兩人已經暗中與他較量,欲要透過用漏骨故事一較高下,不斷筆走龍蛇,他們在文域這個強項之中可不願意輸給一個默默無名的新人。

    兩人搜索枯腸,殫精竭慮。

    五天過後,兩人雙眼赤紅,目帶血絲,接連熬夜,接近崩潰。每天都沉溺在漏骨故事劇情的構造,廢寢忘食,著魔一般,靈感枯竭而抓狂。

    他們熬不過年輕力富的紀凡。

    紀凡一臉輕鬆,每天都以極快的速度完成《金平梅》的新故事。

    兩人受不了了,寫漏骨故事的速度和質量紛紛敗下陣來,陸續鬱悶,各自大病一場。

    紀凡沒心沒肺的默寫《金平梅》,速度根本不是兩人可以比擬的,加上一塵不變的質量,他很容易就得到了大量的犒賞。

    吃了兩三天的營養餐,他渾身充滿了朝氣蓬勃的年強力量。

    逃!

    他始終沒有忘記越獄。

    他心中計較著,吃飽了就有力氣逃走。

    他不願意坐以待斃,用《金平梅》換取飯食就是爲了養精蓄銳。

    一天正午。

    一位不速之客到來。

    “咣噹!”

    一名剛進來的小賊,被關入到了紀凡所在的牢房。

    紀凡認識此人,此人正是是‘簸箕門’的馬奎。馬奎進城為‘簸箕門’購買物資,結果賭癮犯了,進了賭場,購買物資用的錢,都輸給了賭場,走投無路,他只好重操舊業地偷錢買物資,卻被抓個現行。

    馬奎身為簸箕門十大金剛之一,與紀凡可是熟人,見到紀凡和自身同一件牢房,先是吃驚然後就是激動。

    大訴苦水,馬奎口若懸河。

    紀凡對他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根本不想知道他在賭場運氣是如何的差,也不想聽他抱怨偷個錢袋也能被抓,卻從他口中聽到了一個意外的訊息。

    花翎兒被簸箕門綁架了!

    深知‘簸箕門’為非作歹,無惡不作。

    紀凡連忙追問,花翎兒現在情況如何?

    “這女人目前的狀況很不好。我們上憐香院綁她的時候,剛一進門,就見到,她正站在椅子上用白綾上吊。咣噹一聲,門開了,椅子倒了,我們還沒開始嚇她,她就把我們給嚇到了。”

    馬奎壓低聲音,小聲說道:“自從我們把她給綁了……呸,不對,是把她救了,她就一直絕食,整天一言不發的一動不動。”

    聽聞花翎兒如此尋死膩活,紀凡心中一陣咯噔。

    這難道與那件事有關?

    “你們沒動她?”

    紀凡追問道。

    “我們沒動,因為門主不讓我們動。門主說了,他看上花翎兒,不讓我們碰。甚至,他自己都不敢動,深怕再次刺激到了花翎兒。”

    緊盯著馬奎,紀凡目光變得犀利。

    馬奎口中嘖嘖,一想到這美若天仙的花翎兒尋死,心中就一陣惋惜,頓了頓後看向紀凡:“不過,紀凡兄弟你放心,門主沒有因為女人忘記你,門主已經和狄慈商量好了,五天後會用花翎兒換你。”

    馬奎口是心非。

    他這麼說,這是爲了安撫住紀凡,以免,紀凡覺得被簸箕門拋棄了而對他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他知道內幕。

    門主綁了花翎兒的目的根本不是爲了救紀凡,而是另有所圖。

    “門主那種人會用花翎兒換我?”紀凡鷹梟一般的雙目盯著他,眼神凌厲無比:“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紀凡深知徐遼此人薄情寡義,心狠手辣,聽他會救自己,一臉不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驀然產生了疑心。

    “紀凡兄弟,你真是神了。”

    馬奎尷尬一笑,額頭一抹虛汗。

    見鬼了,這個人渣怎麼知道?

    這件事是‘簸箕門’的機密,誰洩露誰死。

    馬奎口頭承認,卻點到即止得未繼續說下去。

    “這裏有什麼貓膩?”

    紀凡盯著他,正色開口,語氣平淡,卻給馬六一種毋庸置駁的感覺。

    “紀凡兄弟,這我就不能說了!‘簸箕門’的門規你也不是不知道,規定洩密者死。我若是告訴你了,豈不是明知故犯?”

    “那好……你別後悔!”

    紀凡朝淡淡說道,突然,看向遠處圍在桌邊正大快朵頤的獄卒,喊道:“獄卒大人,我若揭舉‘簸箕門’的人,可不可以戴罪立功?”

    “可以。”

    伴隨著噼裡啪啦的咀嚼聲,一名獄卒不耐煩的回聲想起。

    “嗡!”

    馬奎臉色一陣驚愣,腦中仿若平底炸起一聲旱雷,唰的一下變得蒼白,面無血色。‘簸箕門’現在公然和狄慈作對,已經把狄慈得罪的乾乾淨淨。狄慈是個好大喜功的傢伙,斷案到斬首囚犯的時間從不超過四天,狄慈若是知道‘簸箕門’的人落到他手中,必定能在落馬坡換人之前用他的人頭為‘河定包公’再添錦繡功績。

    出賣我?

    看著紀凡,馬奎整張臉都石化了。

    “再不說,我就把你簸箕門十大金剛之一的身份供出來!洩密,你不一定會死,被揭露身份,你一定會死。”

    出乎馬奎預料,紀凡點到即止,不再叫喊獄卒,直接威脅他。

    瞪了紀凡許久,馬奎驀然怒上眉山。

    虯筋在額頭上仿若遊動小龍,馬六對紀凡的敵意寫滿了整張黝黑而粗糙的面龐。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把柄被捏在紀凡手中,馬奎認栽。

    一言不發得走到紀凡面前,馬奎深吸了一口氣,探頭貼到了他耳邊,窸窸窣窣一連竄細聲碎語。

    紀凡從馬六口中得知,這次交易表面上是救他,實際上是爲了殺狄慈,以人換人只是將狄慈引出來的藉口。

    怪不得!

    紀凡陡然間想明白了,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能活著下斷頭臺。原來,他成了雙方交易的籌碼。

    兩人竊竊私語,談話聲音很小。

    附近的囚犯無人聽到兩人談了什麼。

    反正其他人見兩人有說有笑,第一印象就是兩人是老朋友。

    所以,無人叨擾兩人敘舊。

    紀凡沉吟,略微出神,尚未注意,馬奎眼中掠過一絲濃烈的殺機。馬奎和紀凡同爲簸箕門十大金剛,平時都是稱兄道弟,但是,他和以前的紀凡一樣都是六親不認之人,被紀凡這麼威脅,原始的戾殺之氣本能的爆發。

    夜幕靜臨,這幾天寫了大量《金平梅》,紀凡疲憊不堪。

    託著疲倦的身體,他在寫了幾張之後,一股難以抵抗的倦意襲來,眼皮越來越重,睡眼朦朧,不知不覺中他就躺下入睡。

    突然,在睡夢中驚醒,他猛然感到呼吸困難。

    脖頸傳來一股巨大壓力,他雙眼驀然睜開,身處一片黑暗中,他卻清晰感覺到脖頸被兩隻大手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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