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康復
在我之前的體內有後卿殘魂的人,到最後自己的魂魄都被那殘魂所吞噬,自己的一點意識都沒有,純粹的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想想都覺得悲哀。
可是,那後卿殘魂在離開之前所說的要送我一場造化,這個造化是什麼?
難道是這顆心臟?
自從醒來後,我感覺自己身體最大的變化就是這顆心臟,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它什麼我能感受到的變化了。
“老吳,你在裡面幹啥見不得人事兒呢,快著點,早上我好像吃壞肚子了。”
喔還在琢磨這事,馬逸寒忽然在拍著門叫了起來。
我這纔回過神來,管他的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如今我這皮肉都是新的,自然應該有些新氣象。
一邊慢悠悠的穿著衣服,一邊對門外的老馬道:“你小子活該,叫你懶。”
這一週下來,我就沒吃過一次的好東西,還不敢讓夢雅來看看我,每天都是這萬金油去外面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是這都不遭點報應,那纔是天道不公。
不過,我好像沒什麼事兒。
……
其實有時候想想,命運就是這麼的令人不可捉摸,總會在平靜的生活中,濺起一絲的波瀾。
想我沒有染上那非典,沒被殭屍咬,更沒學《鬼道》之前,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不算是特別有錢,但是生活也過得去,至少吃喝不愁,有時候還去一些所謂的“高檔場所”裡面坐坐玩玩。
當然,都是一些在法律許可範圍之內的事兒,想我吳言從小到大都是遵法守紀的好公民,唯一干過出格的事兒便是小學翻了幾次圍牆,高中那會讓和幾個“狐朋狗友”偷看女生宿舍,以及纔開店的時候,賺了第一筆錢,和胖子幾人一起去會所慶祝,有些喝高了,一小妹都給我扶床上倒下了,差點就犯原則錯誤。
現在想來,那也不過是小時候年紀小不懂事,讀了些書,上學那段時間處在青春懵懂期,至於在會所,那也只是差點,在最後的時候,房門還被敲響了,來個警察叔叔,差點就進了局子,好在那小妹明顯的是“久經沙場”,加上原本也還沒做什麼,衣服都還沒脫兩件呢,三言兩語,便將自己和我給撇清了。
看看我這些經歷就曉得,咱肯定是個老實本分人兒啊,現在像我這種人,,可是越來越難找的啦。
而平時在店裏上班管理,也是和城市的絕大多數為生活奔波的人一般,而且在有些時候還會更累上一些,以前就有好幾個學校的朋友開玩笑,說我現在當老闆了,坐在家裏都有錢拿,小日子肯定是滋潤的很。
可是,殊不知老闆這兩個字,聽起來那的確是挺有派頭,一開始的時候,聽別人吳老闆吳老闆的這麼叫著,心裏還真的是有幾分飄飄然了,可是隨著生意逐漸的發展起來,這個老闆當著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有句話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很多時候,大多數人看見那些表面風風光光的人,開著豪車住著洋樓的,都覺著那纔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就想活成那樣的人。
可是當自己真的和那種自己羨慕的活的一樣的時候纔會發現,原來他們表面的風光背後,竟然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酸楚,後面不是有那麼句話麼,風光背後不是滄桑就是骯髒。
如同我現在這般,雖然算不上那種大老闆,可好歹也有幾家自己的鋪子,背後的辛酸,又有多少人知曉?
總歸來說,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總歸是沒錯的,雖然累,但同時也快樂著,只要不活成自己所厭惡的那類人,便好,心安即可。
而自我入了那“鬼道”一門後,這普通人的生活我算是回不去了,這便是猶如一個政客,即便是想退下來做一個普通老百姓,可是當看見一些政事熱點,必然會不由自主的以以前政客的眼光去看這些問題,甚至還會從專業角度去闡述一番。
這便猶如我所學的這東西,哪怕是半隻腳踏入了修者圈子,看一些問題,除了以普通人的視角看一半外,另外一半都還會在以那修者的眼光,也就是靈異的一方面去想一下,比如我去年才入門,從老家回到廣州的家中,當天晚上就沒有睡好,原因無他,就是廚房的那下水管道一直都有滴水聲,應該就是有些老化了,密封性不好的緣故,不過,我就會多想一層,這聲音,難道是廚房有不乾淨的東西?
有時候樓上忽然傳來一陣玻璃球滾動的聲音,要是在夜晚,又會盯著天花板,想著那些從鬼故事上面看來的說法,難道這樓上也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玩?
試想一下,如此活著多累啊,要是精神力差的,怕是早晚得成神經病,搞不好還得弄出個人格分裂什麼的,多難整。
好在後麵隨著對那《鬼道》一書學習的深入,加上後面遇上了馬逸寒,他的一些開導,這才慢慢的適應了下來,畢竟人鬼殊途,人有陽世,鬼有陰間,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鬼,更多的都是活人自己心裏有鬼,一個人連自己在做什麼,想要什麼都不知道,那還不如一個鬼,鬼都還知道自己死後若是沒有什麼事兒就得下地府報道在轉世輪迴。
說了這麼多,其實還是因為一個從老家過來的同學,龐浩。
我們兩小時候變認識,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一起上的,兩人雖然不在同一個村,可我們那地兒地方小,人自然也不多,因此自然是認得的。
這龐浩用我們四川話來說很跳,有些皮,解釋過來便是幹事兒不踏實,很是有點那種社會小痞子的氣息在身上。
記得在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他就和同學打架,在校園裏還有些橫行霸道的,好幾次都被請家長,差點兒被開除。
就在我傷好康復後去店裏的第一天便看見了他,當時我還挺驚訝的,沒想到他能到這來,畢竟他家裏在我們那地兒還有有點錢的,他爸是村裏的養豬大戶。
我還和他聊了好久,從談話中才得知他老爸做生意虧了本,沒辦法,他也只能到外面打工了。
我和他也只能算是認識,並不是特別好的那種,因此平時也就是普通店主和員工的關係。
可是,他纔到我店裏幹了七八天,就向我借錢了,說他纔來這邊,身上沒帶多少錢,扣去了房租,連吃飯都有些問題了。
我這店裏是包一日三餐的,可是想著他一個人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同學,能幫就幫一把,便借了兩千元給他。
原本這也不算多大點事兒,可是才借出去一週不到,他又找上了我,說他在老家的外婆生了重病,要用點錢,能不能在借五千,從工資裡面扣。
一開始我還沒有說什麼,可就在準備給他錢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看著龐浩,問道:“不對呀,我記得你外婆不是很早就去世了嗎?以前我還沒出來的時候,還去吃過酒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