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青衫道長的異常
沙土倒是好找,這地方離山本來就近,也不乏土山,路兩邊被風吹來的便有很多沙塵,抓一把就是,但薄荷葉卻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找到的了。
不是說這片地方沒有,只是長得很不明顯,不太好找而已。
我最後發現了一顆桑樹,想起白銘說,找不到薄荷葉用桑樹葉代替也行,便摘了幾片,再次返回到了旅走小店中。
白銘見到我,催促我趕快,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青衫道長性情大變,比之前還要猖狂,門柱子都快被他撞塌了。
只見他摟著一截木頭,腦袋不斷往上磕,嘴裏還嘟囔著,“我撞死,撞死你......。”
也不知道他把這木頭想象成誰了。
白銘取過我手中的沙土和桑樹葉,讓我先按住青衫道長,然後她再設法喚醒他。
我卻是打起了退堂鼓。
青衫道長此時脾氣暴躁不說,還不知從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活像一隻壯牛犢一般,別說我制不住他了,他不一頭把我的門牙磕掉,就算是燒了高香。
“快點,你磨蹭什麼呢?咦,我腳下怎麼空了。”白銘大驚失色,急忙抽身後退,在她適才站立的地方,明顯出現了一個空洞,隨即,周圍的一切便變得虛幻下去。
我知道,是這旅走小店的異樣蔓延到了樓上,再不抓緊,我和白銘連立身之腳都沒有。
而之前下樓的時候我沒發現,此刻才猛然驚覺,這旅走小店竟是立在懸崖邊的,我和白銘腳下踩的只是一團空氣。
見到此,我再不猶豫,一把從身後抱住青衫道長,死拖硬拖的把他拖到了最東面的那間房間,也就是差房。
將其摟倒在地,翻身騎在他身上,催促白銘,“快點,我壓不住他多長時間。”
青衫老道掙扎,好幾次都險些把我從他身上甩飛出去,我楞是咬牙死撐,纔沒有讓他得逞。
白銘取了兩片桑樹葉,放在掌心搓了一搓,覆在了青衫道長的眼睛上。
青衫道長被遮住雙眼,一下子成了睜眼瞎,慢慢變得老實下去,不再掙扎了。
白銘將那把沙土盡數撒在了青衫道長的臉上,用手揉了一揉,像是在幫青衫道長敷面膜一般,但青衫道長灰頭土臉的,此刻的樣子並不好看。
白銘做完這一切,拍了拍手,率先起身,同時示意我,也可以放開青衫道長起來了。
“把道長背在背上,我們出去,他還要待一段時間才能醒來,但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裏了。”
“嗯。”我點了點頭,彎腰將青衫道長背起。
由白銘開路,在旅走小店徹底消失之前,走出了這家跪之又跪的客棧。
我挑選了一片柔軟的草地,將青衫道長放了下去,問白銘道,“青衫道長還要多久才能醒過來。”
“很快,但要徹底清醒的話,最少還需要一個時辰,我們就在這裏,守護他一會兒吧。”
“嗯。”我點頭,這裏地方偏僻,且山林茂密,難免有野獸出來活動。
我和白銘要是一走了之,青衫道長再被野獸禍害了,可就完了。
雖然他有金剛不壞之身,野獸不一定能咬穿他,但要是再出現其他的變故,也不好。
等待青衫道長甦醒的這段時間,我和白銘並非什麼事都沒有做。
我和她看了一遍這裏的地形,想找出旅走小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我和白銘都一致認為,這旅走小店不是憑空出現的,應該是由什麼誘因纔對。
這片山野之地,沒有看起來這般正常。
但我和白銘確實能力有限,而且這也不是我們的強項,所以看來看去,疑點雖然很多,卻沒發現有什麼明顯的證據。
山還是山,樹還是樹。
我們總不能看哪座山歪了一點,哪顆樹長得不俊,就認為那兒有問題吧。
我和白銘相視了一眼,各自搖了搖頭,還是等青衫道長醒過來再說吧。
約莫一個時辰後,青衫道長也終於是甦醒了過來。
他一醒過來,便狠狠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濃痰,在那濃痰裡,有細微的顆粒存在。
應該是白銘,前不久幫青衫道長洗臉時,不小心被他吞入嘴中的沙塵。
“誰向老道嘴裏灌沙子,難道是活膩歪了嗎?”
“青衫道長,脾氣先別這麼大,要不是因為這口沙子,恐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我走過去道。
“陳生,白銘?”青衫道長自然是一眼認出了我們,但隨即他奇怪道,“你們沒走?”
“廢話,如果我們走了,是誰來救得你。”
“不是,我是說,你們為什麼沒從旅走小店離開,我上到二樓後,便再也沒有下來,天都已經亮了,為什麼你們還沒走?”
“當然是擔心道長你的安危啊,你是生是死我們都不知道,又怎麼會一走了之?說到這個,我倒是很奇怪,青衫道長你昨晚上樓後,都幹了些什麼,為什麼整整一夜時間,直到天都亮了,仍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傳出。”我看向青衫道長,滿肚子的疑問。
看他的狼狽樣子,肯定是在昨晚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
而我和白銘,最後也是在那間空房間裡發現的他。
空房間裡住的是誰?空房間裡住的是那老婆子,老婆子的恐怖不用我多說,青衫道長擅自闖了那老婆子的房間,老婆子會容得下他?
所以,到最後是青衫道長把那老婆子滅了,還是......青衫道長並無什麼大礙,只是被迷了魂,難道那老婆子沒有殺他,而是放了他一條生路?
畢竟,以青衫道長的實力,雖然也很高深,但說他能把那老婆子給滅了,說出來我還是有些不信。
而既然老婆子都被其給滅了,他又怎麼會被人勾魂。
所以,對青衫道長昨晚都在樓上遭遇了些什麼,我是倍感好奇的。
“還有,青衫道長,你身上這是怎麼回事兒?話說,這可是我給你的第三件衣服了吧,怎麼又給弄破了?”
誰知,青衫道長還是那句話,他無比懊惱道,“早知道和鬼打架,這麼廢衣服,我就光著膀子和她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