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甲直立起來，身上覆雜的符咒紋絡勾勒著神秘的神鬼文化，我彷彿進入一座神秘的殿堂一樣，沉浸在簡單的紅黑色線條暢遊。

    體驗著這個鎧甲生前主人在戰場廝殺敵人的豪情，在熄兵之時統領士兵訓練的嚴謹，在看到山河頹敗後失落。

    這一刻血液不是冰冷是炙熱的，包含著一個人對時間重重的情緒，我就是這名戰士，就是一個生前死後都無敵的將軍。

    “殺，保我山河完整！殺，護我妻兒親朋！殺，豎我軍無敵之威！”我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哈哈，你傻了是不是！”

    老九嘲笑的語氣，把一切都破壞了，我正看看到的是他那張不怎麼樣的臉，與我鼻子只有不到十釐米的距離，幾乎是呼吸廢氣都噴到我臉上了。

    我很不爽的推開他，留戀著剛剛那些情緒，耳邊慢慢又凝聚了士兵不畏死亡的咆哮，和金屬觸碰的激烈火花聲。

    然而終究不是自己的記憶，總會如同燦爛過後的煙花，留下滿地的火硝味兒和孤寂。

    那麼一瞬間所有的炙熱消散，我就是一個乘著獨木舟在汪洋大海的浪濤中隨波逐流，甚至隨時有被翻覆的危險。

    “盛境總有破滅第一天，醒來吧！”郭達老人特有才滄桑語調傳進我的心底。

    我醒過來了，但是不願意睜開眼睛，細細回味著這一趟不屬我人生的人生旅程。

    當然我是不願意回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也不願意回那個生命朝不保夕的年代，我只是在感慨哪位戰士的勇猛和堅韌而已，這恰巧是我所欠缺的品質。

    一分鐘，如一個世紀一般漫長，我初略掃過記憶的情緒把它烙印心底，睜開眼睛的時候，郭達老人早已停下唸咒坐在椅子休息。

    老人的臉色說不出的疲憊，瞎掉的左眼緊貼的眼皮不住的顫抖，右眼銳利的光芒消散，如同一個街坊中坐在院牆角落搖著蒲扇的老人，沒有一絲之前挺拔威嚴的狀態。

    “怎麼了？我是否臉色有東西？”老人吐了口氣問道。

    我急忙搖頭，收回審視的眼光，道：“您你能否解釋一下什麼叫封絕？”

    “嗯，這點你們兩個都應該好好聽一下……”老人起身要，我立即明白他準備長篇大論要燒茶。

    我急忙跑過去，道：“你先休息我去提水！”

    老人沒說話就同意，半起的身子又返回左邊的凳子上，我衝向地下室向上的樓梯，準備去一樓的廚房。

    在跑的途中順便看了一眼那副鎧甲，此時的鎧甲上面的紋絡已經消失了，表面上看著沒什麼變化，就是頭盔裡之前的碎骨眼睛為之，從綠火變為紅火。

    當然綠火在陰兵抓住我跟出來的時候就消失了，現在紅火嚴格來說是五種生有。

    僅僅看了一眼我就轉頭離去，心底卻是一道厚厚揮之不去的親切。

    我很想知道為什麼，所以跑得飛快，樓梯三步做兩步，老人的觸犯也很有意思，現代物品跟古代佈局結合，那大大的燒火灶臺最為顯眼了。

    哪怕廚房中有著現代飲炊工具，似乎招待還在發揮作用，我真不用知道老人平常就一個人，為什麼需要用到十多人才用得到的大鍋。

    沒實現細想，我尋了一圈拿起古代範的燒水壺和火爐架就急忙下去。

    我離開到返回不到三分鐘，老人的氣色已經好了不少，雖然沒之前那樣精神抖擻，卻也是看不出一絲異樣，我很好奇怎麼做到，但是還是把問題壓在心底，畢竟現在我想知道的是封絕。

    咕嚕嚕……

    火爐上的燒水壺裏水發出聲音，我和老九坐在圓桌老人對面，聽著他認真的解釋。

    老人封絕就是字面的意思，不過這字義不是普通意義上敵對。

    作為一個要與鬼魂邪怪爭鬥，一般都有一個器具，容納一個魂作為夥伴，像是我和肖雯潔這樣，走了歪路的出馬仙、乩童等，最詭異的是東南亞那代的養小鬼，甚至是西南養蠱。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養敵禦敵，但是這是一般手段，更高階的是透過不傳之謎把手段升級了，擁有一個可用作無力戰鬥的守護靈，這就是叫封絕。

    可以說封住邪路絕殺危險，這是我個人聽到老人解釋後的理解，老人並沒有明說。

    他正提著燒水陶壺給情話瓷罐裡茶葉添水，讓我們自個去消化。

    “不對啊！”老九指著那個直立的鎧甲說道：“您都那麼強悍了，需要一個守護靈做什麼，不嫌礙事？”

    “不是給我的。”老人用茶蓋子指著我道：“那是屬於小垚的，他那麼弱正好需要一個守護靈。”

    “那我呢？”老九說道。

    “飯要一口一口吃，你先找到你的夥伴再說。”老人搖了青花瓷的茶水小壺幾圈，放置在茶桌上道：“你的身體素質比較硬，不用那麼着急。”

    “硬？”我忐忑視線從那副鎧甲移開問道。

    “就是我比你更男子漢的意思。”老九翹著下巴斜眼。

    我橫了一眼不反駁，因為我認為郭達老人沒那麼庸俗。

    果然郭達老人添了三杯茶水，放下茶壺品著茶水入口後，放下茶杯帶著一臉玩味的笑意，他不說惹得老九坐立不安，想出言又怕幾次開口又閉上。

    “您老倒是說啊，這樣看著怪不好意思的。”老九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我們這一行的人有個統一的名稱，而你還有欠缺懂了吧！”老人眯眼吸氣享受了茶的餘味後才道。

    老九立即搖頭道：“這沒頭沒尾的話我怎麼能懂。”

    這次別說是老九了，我也聽得有些迷糊了，我也開口道：“什麼叫我們這一行，難道您也是泥瓦匠？”

    “小垚啊，做人誠實一點，你非常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意思。”老人一臉不開心。

    可我真不懂，只能認真嚴肅的搖頭，“您還是別賣關子了，說起來對於這方面我還不如老九呢，這些年都在為大學學業奮鬥，畢業後為窘迫的生活所迫，接觸到的系統知識基本為零呢。”

    “對啊，十三爲了二本的那紅本本拼命，還真不是不誠實。”老九非常講義氣的為我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