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泥刀術
“我?”老九轉頭看著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要是我還用問你。不過,這不怎麼可能啊!如果沒錯的話,這是你老爹的拿手絕活,泥絕地。這東西自從你爹死後,就再沒人會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心裏一驚,猛的推了一下老九,說道:“好啊,我們家的事兒我都不清楚,你竟然門兒清!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老九懊惱的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嘿嘿笑著說道:“那個,這個老爹不讓說啊!不是,現在重點是這到底是誰做的啊?該不是你老爹的鬼魂保護了我們吧?”
老九想要轉移話題,我雖然想問關於我爹的事兒,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於是我點頭道:“有可能。看來我老媽沒騙我,我爹關鍵時候還是心疼我的。”
這時候小林和小敏也被我們兩個人給吵醒了,看到那蜈蚣後臉色都白了。
老九依舊在看著,沒一會兒他眉頭緊皺,道:“按照這個速度,不出一個小時它們就會壓過線了,除非放把火把它們全燒了,但那樣的話我們也會缺氧而死,如此下去,這依舊是一個必死之局!”
他一番話說的小林和小敏臉色蒼白如紙。
老九說的我自然也清楚。但是他們都醒著我不好辦,總不能當著他們的麵再撒一泡尿,並且告訴他們這法子的來歷。只能祈禱神經病教的辦法靠譜點,讓我們多撐一段時間。
但是一個小時以後,水泥沒凝結,慢慢坍塌了。
眼看著蜈蚣就要過線了。小敏哇哇的驚叫連連,小林也臉色蒼白如紙,老九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我那隻咬破的手放在身側,緊緊握著磚刀,打算如果那些東西越界了,就再給自己一下,將新鮮血液滴上去,也許能抵上一會兒。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神經病要教我這些,還告訴我童子尿這些東西,難道他預料到了我會遇見這些詭異的事兒?
望著蜈蚣越來越多,離越過水泥線只有咫尺之間,後面小敏已經哭成一坨。
我腦子一轉,假裝不知情的說道:“既然這裏有水泥,肯定是水泥能阻擋他們,我再挑點上去試試。”
隨即我挑了水泥上去,又偷偷滴了幾滴血。身後卻突然傳來沙沙沙的聲音。
我們都屏住呼吸,那聲音像及剛纔蜈蚣發出的,不出意外的話,這邊也來了一批。
小林小敏趕緊移到老九身邊,就在這時,棺材對面的塌方砰的一下被撞破了。似乎有隱隱的夜風吹過來。
得救了?我們愣怔了一下後,欣喜的剛要跑過去,抬頭卻又被嚇的差點尿褲子趕緊收住了腳步。
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啊,好不容易纔等到這些塌方都被清理出來,卻又碰到了些更加可怕的東西。
一排排人影出現在我們眼前,緩緩往前動。
那一個個噁心吧啦的頭,有的手腳上還露著森森白骨,有的一口黃黃的門牙露在外面。
這……尼瑪居然是殭屍?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同時我在想著這殭屍不知道那水泥線能不能制止住。
過了一會兒,我發現那些殭屍似乎並沒有要攻擊人的意思,他們頭上都貼了一張黃符,看樣子是被人控制住了。
然後沒一會兒,我看到殭屍們打通塌方後竟然默默轉身離去了!
我們四人驚訝的面面相覷了很久纔回過神來,我急忙跟了出去。
我此刻特別想看看到底是哪位高人救了我們。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外面連半個人影也沒有。
那到底是誰呢?難道是陳老頭,但又不太可能。
他平時吊兒郎當大門不出,去哪整這麼多殭屍,而且要是他過來的話,老九在這裏,他肯定會過來看個究竟的。
既然不是,那麼就是纏著我想要教我奇怪異術的那個神經病?
但是那更不可能,平時他就喳喳呼呼的,根本不會救了我之後卻半句話都不說。
暫時我也不管那麼多了,等小林小敏他們出來後,我再返回去看那些蜈蚣,早不見蹤影,當真來無影去無蹤。
我們死裏逃生之後,心裏掛著的最大的一樁事就放了下來。
經過這一天多的時間,我們早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填飽肚子。
雖然是放鬆下來了,但大家都不敢休息。老九叫了挖機幫那些正在開路的人開路。
當他被問到是用什麼東西一個晚上能打通幾十米的深洞時,老九隻開玩笑說是用自己的手,如此敷衍過去。
不知道他說是殭屍打通的,對方會不會覺得更幽默些。
打通隧道時,那棺材依然躺在隧道里,大包工頭親自臨場,看到棺材大抵猜到是怎麼回事,白了老九一眼:“這事,你得負全責!”
“冤枉啊老闆,我們粉刷這棺材自己掉下來的,然後忽然就塌方了。”
“是嗎?你們覺得可信麼?”大包工頭冷笑一聲,對跟他來的人說。
幾人都點頭冷笑附和道:“我看是棺材裏有什麼寶貝吧?是什麼目的居心,咱開啟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開。”幾人連忙贊同。
若是給他們開了,裡面的東西肯定要被他們吃掉,而且昨晚還發生過那樣的事,哪敢讓他們真開?
“不能開,這裏麵的東西有怪異,如果開了會出大事兒的。”老九說道。
大老闆說道:“回事兒?我看是你怕事情敗露吧。開!”
大老闆一聲令下,一下子涌上去好幾個人準備將棺材開啟。
“不能!”我也急了,跟老九上前一把按住了棺材蓋兒。
大老闆臉色一冷,說道:“把他們拉開!”
“真的不能開!”我和老九被人強制性的拉開了,急得頭上冒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棺材蓋給開啟了。
小林和小敏也在一邊喊不能,但大老闆根本就不聽。好像我們是在阻擋他們的財路一樣。
我和老九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兒了,雙手劇烈的掙扎著,只等著下一刻出現什麼意外的時候趕緊逃離。
但開館後,我看到大包工頭死死的盯著那棺材很久都沒動,也沒說一個字。
我和老九互看了一眼,正在好奇發生了什麼,就聽到大老闆怒吼道:“就一空棺材你們至於嗎?”
“什麼?!”我們四人同時喊出了聲來。
大老闆的這一句話差點把我們四人嚇的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