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蠱屍
“屍變!”我和老九跑過後猛地雙手按在棺材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空空如也的棺材裏。
我心亂如麻,心中同時暗叫不好,這蠱屍屍變跑出去,那最輕也得死上幾個人,嚴重的則貽害四方,危害程度非同小可。
從進入隧道直到現在,這棺材蓋都紋絲不動,現在棺材突然空了,裡面的蠱屍屬於屍變,在我們四個人心裏,毋庸置疑。
我記得我老爸留下的泥刀錄中了寫有一段關於蠱屍的記錄,裡面記錄的蠱屍屬於屍怪的一種,同時又擁有鬼怪的能力。
前期的時候會怕光,但後期則會進化成為傳說中以吃人肉為食,而保持肉身不腐的屍鬼。
不僅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沒、而且並且力大無窮,擁有人的靈智,就算是正統道士遇到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小林和小敏兩人原地一怔,雖然不知道蠱屍,但卻也知道屍變,聽到兩個如雷貫耳朵的字也是嚇得六神無主。
大老闆沉默半響,隨後想到什麼的他臉色慘白,不敢相信的喃喃出兩個字,“屍變……”
聽到大老闆說出屍變,跟來的幾個工人,一個個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起來,他們對於屍變的秘聞也是知道的。
“嗯!”老九沉默半響,對於大老闆的兩個字沉重的點頭。
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大老闆,又沉聲道:“如果屍體屍變,恐怕這方圓百里會後患無窮。”
聽著前前後後的一言一語,包工頭帶著一雙警惕的目光掃了周圍黑漆漆的樹林一眼,轉過頭看向我和老九以及小林、小敏四人,冷冷的笑道:“別想說那些鬼話唬人,這一次隧道塌方,你們必須得負全責!”
“屍變的事是我們弄的,我們會負責,但塌方的事可不關我們的事,想要我們負全責,這未免太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我白了包工頭一眼,畢竟這次塌方的事可是一群突然跳出的殭屍弄的。
“塌方的事可以不算你們的,”大老闆一臉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掃了所有人一眼,最後目光的視線轉移到我和老九以及小林和小敏方向,“你們四個,得全權負責屍變的事。”
“這件事自然。”老九老氣橫秋的擺了擺手,我和小林小敏三人則是習慣性的點了點頭。
包工頭見自己老闆發話,一言不發的定在原地。
我和老九以及小林、小敏,則一起回去,約定第二天一起來這裏。
斜陽西照,我和老九回村的路上,老九滿臉狐疑的摸了摸腦袋,回頭看了一眼隧道的方向,問道:“這麼多殭屍破開隧道,會是誰弄的?”。
“這……”我想了想,一陣頭痛。
在村裏,我和老九都心知肚明,陳老頭是唯一一個會玩屍體的人。
不過陳老頭手裏也只有一兩具,能同時能帶著十幾具的殭屍的條件,他是做不到的。
外村的人?
我能夠想到的答案,也只有這個線索了,但只憑這個線索想在茫茫人海里尋找那個人,無疑是相當於大海撈針。
回到老宅裡後,在我老爸生前留下的羊皮紙裡,我翻開關於蠱屍的泥刀錄,開始時過去一目十行,一直從第一頁翻到十六頁,我的目光最後停在了一個被墨水沾黑的紙頁上,上面有十幾個關於介紹應對蠱屍的方法。
面對蠱屍,需要以人血為引,然後引回葬身的棺材之中,再用泥刀進行封棺!
看完以後,我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
旬日東昇,雞犬升鳴。
炊煙裊裊,東風遍地。
老九以及小林、小敏,幾個人早早的聚集在了村頭。
我到來後,幾人一起去了工地。
工地所在的惡鬼坡和隧道以及村莊的位置連線在一起,相隔的距離也只有一兩公里,通常步行過去需要半個小時就能輕鬆到達。
來到惡鬼坡,遠遠的,就見到包工頭的虎背熊腰,不過今天卻沒了昨天的風采,如同一個剛從噩夢中醒來的模樣。
他面色發白、整個人魂不守舍的站在一道寫有“閒雜人等,禁止入內”的護欄前,在見我和老九一行人出現在外面的時候,馬不停蹄的跑了過來,臉上擠出一副得救的笑容:“太好了,你們終於來了,我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你怎麼回事?”老九上下打量了欲言又止又止的包工頭。
我和小林、小敏沒開口,其實心中多多少少知道了一定是那蠱屍已經出現,開始害人了。
還沒等包工頭開口,隨著“轟轟”一聲天搖地動的巨響,隧道方向的工地裏一個滿臉是血的工人神情慌張的朝外大喊了一聲:“工頭,不好了,又塌方了!”
“塌方!”包工頭瞳孔一縮,連忙掉頭跑了進去。
我和老九也緊跟而進,跑向了塌方的隧道方向,昨天塌方是殭屍弄的倒是不足為奇,不過今天無緣無故的塌方就有些不正常了。
來到工地的隧道前,足有十米高的隧道轟然倒塌,無數的土堆堆滿了入口,密密麻麻的工人個個拿著工具,在使勁的往一個打通的通口裏尋找活下來的工人。
一連續的擔架擡出,全是一些斷手短腿的工人,令我和老九以及小林小敏、包括包工頭在內的所有人冷氣一吸,一陣頭皮發麻。
因為那些人體血淋淋的殘肢上全都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蜈蚣在蠕動,尖銳的觸角不停在血肉上來回遊走,看著實在詭異得不行。
看見那些蜈蚣,我心眼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上,因為和老九昨天在隧道里弄那棺材的時候,見過不少。
而且這些蜈蚣,並不是普通的野生蜈蚣,我昨晚查了書,那是巫師給死人下的蠱蟲。
之所以下這種蠱蟲,也是巫師爲了保護下葬的人的屍體。
一想到蠱蟲,我也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雲南的巫蠱。
巫蠱是一種邪術,許多巫師想要達到逆天改命的效果,都會放養這種蠱蟲在死人下葬的棺材裏。
在秦朝的時候,巫師這一脈便開始遺留下來。
雖然每一代都會被排擠,但總是會得以完好的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