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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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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詐屍

    我覺得已經沒有掙扎的必要了,就這麼大的空間,如果真的是詐屍,我們必死無疑。

    我忍不住轉頭看向老九,卻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對勁兒。

    剛纔塌方老九都還能開玩笑,現在卻是面如死灰,雙眼直直注視著那棺材,一言不發。

    棺材裏傳出的聲音越來越密集,嘰喳聲撞木聲交雜成一片,極其不規則。

    老九很是專注的聽了片刻,突然,像是聽見了什麼,對著我們大叫:“快,快往後退!”

    我們聽話的往後移動,卻見老九一個人跑了過去,直接抬了袋水泥壓在了棺材上,然後就是一袋接著一袋扔上去,想要壓住這棺材板下的東西。

    我哪遇過這種事,問他是在幹嘛?

    “裡面有東西,快,你們也來幫忙把那幾袋水泥抱過來。”

    有東西?現在這種狀況底下能有的東西?就只有那種……

    我記得這種狀況那神棍也跟我說過,因此根本就不敢輕視這件事。

    於是我和小林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把水泥以最快的速度都扔到棺材蓋上,前前後後一共壓了十八袋水泥。

    一袋水泥五十公斤左右,十八袋小一噸的重量了,怎麼也該壓住了。

    蓋子已經是紋絲不動了,但棺材裏還是會發出聲音。

    “那,那些究竟是什麼聲音?”我累的雙手扶著膝蓋,喘著粗氣抬頭問老九。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別……別讓她跑出來纔好,這些我也只是聽老爺子給別人說過。”

    老九比我喘的更厲害。

    我點點頭,回想那神棍說的話,還有我從家裏翻出來的那本老書上看的,都沒有聽說過關於這種情況。

    所以我有些緊張。

    這想來也是人之常情,人在面對未知的事情之時,總是會充滿了恐懼。

    現在我就是這種狀況。

    不只是我慌張了,小敏都快要嚇哭了,哽咽的問道:“我們是遇見鬼了麼?剛纔開棺材時裡面明明只有那女人,怎麼會發出這麼多聲音?會不會是幻覺?”

    “講不清楚那是什麼,但幻覺肯定不是,哪能幾個一起出現幻覺的。”老九答道,腦袋低垂著,看起來十分的苦惱。

    小敏縮在角落不再敢發問,她怕自己問的越清越害怕。

    我和小林也不敢發問,靜寂之下,那敲擊木板的聲音更加明顯,我們就這麼聽了一晚上。

    閉上眼睛,我就止不住的責怪自己,要是我當初堅持攔著老九就好了。

    這件事要是我拍板不同意,那老九也不可能真的一個人就把這件事辦下來。

    唉,我嘆了一口氣,若不是老九去賭,也不會給人設計來接一個這樣的專案,但是陳媽媽生病,也確實需要錢。

    這確實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許就算是我阻止了他,他爲了老母親也一定會一意孤行的吧?

    思緒漸漸深遠,我連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也不知道,醒來時,眼前依然是一把手電筒,只是那手電筒是小林的,按照順序,他的電筒是最後使用的。

    也就是說,這已經是過了一天。

    一醒來,我就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兒——棺材裏沒了聲音。

    不知怎的,心底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我忍不住悄悄的走進了貼在上面去聽,的確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我一回頭,就看到小林眼睛發直的看著我問道:“你在幹什麼?”

    我說:“聲音沒有了。”

    小林說:“早沒有了。既然你醒了,那換我睡了。”

    我點點頭,小林便安心的去睡了。

    我坐著無聊,也爲了轉移肚子餓的注意力,拿起鏟子到封路的兩堵泥牆試試深淺,結果依然是讓人絕望的。

    正到棺材那邊試時,忽然感覺腳下泥土動了起來,意識到不對勁,我趕緊後退,就看見一群蜈蚣從棺材旁邊的地下冒出,密密麻麻的朝我爬過來。

    我頭皮一陣發麻,全身的汗毛忍不住的直立起來。我想要大叫,但是嗓子眼兒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來。

    我回頭看看那睡得都打呼嚕的三個人,硬是沒敢出聲。這種情況我估計他們醒過來也沒用。

    蜈蚣越來越多,像是泉涌一樣向外冒,然後迅速的向着四處爬去。

    我使勁的回想著那個神經病一樣的老男人教給我的幾個奇怪法子。

    之所以說他神經病,是因為他真的是個神經病,逮著我非要我叫他爹,說我是他兒子。完了又拿著那本書裝模作樣的非要教我念書。我不聽就打我。

    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我也只能跟著他瞎學。也不知道到底他教的對不對,有沒有用。

    但是眼前情況不是生就是死,我腦子也發了抽,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抬眼看到了那邊放置的水泥,再看看手上這把普通的磚刀,一咬牙跑了過去,提起水泥桶拔出磚刀,然後用磚刀刮下牆上天然的磷弄進水泥裡。

    最後我走到牆角撒了一泡尿進去,這泡尿撒得心驚肉跳,我擔心小敏他們醒過來,那我臉都不能要了。

    我撒完尿以後,空間裡一片尿騷味,大概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大是,上火了。

    我把磚刀伸進去,攪拌了幾下,然後走向了那群猖狂又恐怖的蜈蚣。站在離它們十來米處,我挑出水泥劃拉在地上,劃出一條筆直的線。一層又一層。

    一開始只有五公分高的水泥很快被我砌到了十公分,十五公分,最後二十公分的時候那群蜈蚣已經到了我跟前,我冷汗都下來了。

    臨近看才發現那些蜈蚣個頭不是一般大,幾乎是普通蜈蚣的四五倍,油光程亮,頭頂上還有一對長長的鰲,發出細小的“嗤嗤”聲,都幾乎要越過那條水泥線了。

    我顧不得再往上砌,想到神經病說的最後一步,伸出手指頭一咬牙,將流出來的血液沿線滴在水泥上。

    那神經病說過這個法子,他特別強調要用童子尿和血,雖然我好女色但是……咳咳,好吧,我確實是個處男,也不知道那神經病是不是爲了整我。

    但是就在我心驚膽戰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出現了,那群蜈蚣竟然真的不敢越過那條線,都線上的那頭東竄西跳!

    那神經病沒騙我!

    我剛鬆了一口氣,嘴角的彎度來沒勾起來,就聽到身後老九的聲音傳過來:“這……怎麼回事兒?”

    我還沒來得急回頭,老九已經一個箭步衝了過來,看著那越來越多,幾乎亂做一團的蜈蚣,說道:“怎麼回事兒啊十三?我們睡覺的時候你亂動什麼了?還有這是什麼?怎麼洞裡一股子尿騷味?”

    老九蹲下去看著那水泥線問道。

    我心裏一陣慌亂,隨口說道:“我發誓我什麼也沒動。”

    然後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我剛忍不住迷瞪了一會兒,醒來就發現這個了,正好奇呢?這是難道不是你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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