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一個教授
鹹文斌男55歲在我們省也算是名氣不錯,省考古隊隊長、廣泰大學歷史考古學教授、省考古研究院專家。
大概三年期主持挖掘了一座漢代王侯大墳,革新很多歷史資料,所以我在電視上看過幾眼。
他被李同狀邀請進來後,對我們都點頭一番才坐下,立即神情嚴肅,道:“東木小學這事不能碰!”
“為什麼?”我們幾人異口同聲。
“唉!”鹹文斌嘆氣,頓了足足十秒鐘纔開口,“東木小學下在民國時候建立學校之時,就是個萬人墳坑,雖然我不信什麼神神鬼鬼,但是確實也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最近……”
“學校建在一些極陰之地鎮守不是常識?”呂谷山插話,又道:“當年抗戰時期太多這種事兒了。”
“是沒錯,但是你見過學校壓不住的陰地?”鹹文斌眉宇之間陰鬱很深。
我感覺事態的嚴重,和石睿對望一眼,他那張死人臉也難得又一絲變化。
鹹文斌看了我們幾人一眼,當然看不到石睿的存在就是了。
他說道:“大概是一年前學校有三名學生失蹤,根據一些高人指點,市裏聽取意見作為改造重點,但是不好直接向社會說明,纔會以鎮改街道為藉口。”
“高人?”我皺眉頭,道:“明明郭達教授和廣光距離東木鎮那麼近,都沒有被邀請,又是哪兒來的高人。”
“你的眼光獨到,郭達大師他們確實沒被邀請,因為主事的是省文物廳主管冉子安。”鹹文斌聽著是在誇獎卻有別的意味。
果然不止我一人看出來,石睿和呂谷山眼神閃爍,李同狀更是直接開口,“文物局介入地方城市改造合理?”
“不合理也合理。”鹹文斌說著,面對我們的質疑,他搖頭搖頭道:“東木鎮有不得了的東西,文物局有權利介入。”
“如何判斷?”李同狀又追問。
“年輕人,有時候一些事情的判斷是不需要明說的。”鹹文斌這一開口,讓我們都覺得裡面大大的有問題。
李同狀再次要開口詢問,鹹文斌擺擺手,道:“具體有些事情我是不能說,且我只是剛開始有參與,後面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那……”
“不過你們也別失望,我倒是可以幫你們提供一條線索。”鹹文斌大斷了我話,頓了下道:“山子惠這個人你們聽說過?”
“我朋友!”呂谷山隨即開口。
“嗯,我聽過文物相關人員談話,其中一個高人就她了,如果你們找到她的話,也許有些線索。”鹹文斌說道。
呂谷山臉色突變,看著我和李同狀,那意思非常明顯了,鹹文斌察覺有異樣,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呂燕燕兩三日前死在東木小學。”我說道。
“什麼!”鹹文斌驚得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同時唉聲嘆氣道:“燕燕怎麼就那麼不聽話,我都說過省裡有些地方去不得啊!”
嗚嗚……
呂谷山低聲哭泣起來,她丈夫早年去世,就靠著她自己一人拉拔一兒一女,好不容易大學畢業了,這白髮人送黑髮人,人間慘劇莫過於此。
“大哥去世之時讓我照看好,都是我的錯沒照顧好,這事兒得怪我。”鹹文斌一臉愁苦。
我和李同狀面面相覷,兩個都是我們長輩類,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比較好。
“哭啥,仇要報人的魂才能安。”石睿卻是毫無固執,我懷疑他是仗著是鬼的身份才肆無忌憚。
他顯出身形的時候,鹹文斌剛好面對面,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臉色長白指著石睿,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我有些埋怨石睿的莽撞,起身走過去扶起顫抖跌坐的鹹文斌,哭笑道:“這東西是一個娃娃鬼,不傷害人的,教授不用擔心。”
“這,這……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鬼啊!”鹹文斌也不知道咋想的,推開我後搖晃的走過去,繞著石睿不斷轉悠。
石睿一開始還沒怎麼着,不一會兒一臉不不耐煩,道:“沒見過鬼是不是?”
“是沒見過。”鹹文斌也是老實,氣得石睿飄在半空差點暴走。
然而這位考古教授卻毫不在意,晃著腦袋眼神發光,嘴裏直呼道:“難得啊,難得啊,老頭子一輩子在跟古文物相鬥,總算見著這東西了。”
“你纔是東西呢,小爺是一個鬼靈好不好?”石睿怒視寒光逼人。
鹹文斌可能是感覺寒冷,停下來雙手摩挲的雙臂哈氣,我看不下去走過去攔在他們之間,把寒氣隔絕。
石睿的寒光對我沒用,畢竟他是我的守護靈,寒光只會是我的守護光芒。
“那個老太太哭啥啊!”石睿目標轉移,在我背後大聲道:“收起你的眼淚,如果你女兒是被那大師給害了,現在跟著我們一起去尋找。”
我轉身無奈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要怎麼好?”石睿冷眼斜了一下,道:“死亡有什麼可怕?最怕就是他女兒如果被抓走纔是大事呢。”
“什麼意思?”呂谷山回神過來驚問。
“意思就是在事發當場沒察覺出來你女兒的靈魂。”石睿漂著身體靠近呂谷山,認真道:“一般枉死的人,靈魂都會停留在事發地點七天,意識道自己死亡會回家一趟,之後該幹嘛去幹嘛,這樣你懂了?”
“真的?”這話我和李同狀同時問。
“廢話,這是最基礎的基礎,難道我會編造謊言?”石睿滿臉不屑。
我和李同狀有點羞愧低頭,要知道我們都是走陰人,竟然這點都不清楚,說出去也是丟人。
“那要怎麼辦纔好?”呂谷山詢問。
我抬頭看到的是他滿臉淚痕,眼神卻是異常堅定,果然一個母親只要涉及小孩,再儒弱都會有堅強的一刻。
石睿似乎也意識到了,他看著呂谷山的眼中的寒光和怒氣少了,沉凝一會兒道:“你身上那塊玉如果是山子惠本人祭煉出來,這樣就好辦了。”
“不清楚是不是!”呂谷山拿出來綠玉在手掌翻騰。
“嗯?這玉有些年份呢。”鹹文斌走過來,推著眼鏡看了下道:“讓我看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