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張皇帝嘴
“不可以!”
一聲咆哮想起來,這話不是我們在場任何一個人,而是李同狀法器金絲邊眼鏡框冒出來的守靈。
明朝老將軍的女兒李鵝兒,還是穿著古代宮裝,本來氣質非常有大家閨秀之感,此刻卻是臉色猙獰。
我和李同狀不明所以,而另外兩個被嚇得夠嗆,鹹文斌回神後又跟剛剛一個摸樣,像是發現寶物繞著李鵝兒轉悠,手推著眼鏡嘴巴嘖嘖稱奇,連為什麼不能碰玉的事情都給忘記了感覺。
“為什麼不可以?”呂谷山這時也恢復正常。
李鵝兒飄到她近前,道:“這塊玉上面有蠱法,你帶著的是慢性毒藥,別人帶了會變成急性毒藥,你死碰的人也一起死。”
“鵝啊,你咋不早說?”李同狀一臉驚恐,要知道之前呂谷山拿出來的時候,他和我都想過要砰。
“你們是走陰人,這東西對你們無效。”石睿這時候開口。
我頓時回頭怒視,道:“你是不是早知道?”
“並不!”石睿搖頭,道:“是她告訴我的。”
被石睿一指,李鵝兒跟著點頭,從她那絕美蒼白的臉色看不到真實情緒,當然也無法看,畢竟一個鬼如果不暴露,臉色只會是蒼白沒表情。
“你轉夠了?”石睿扭頭怒視。
鹹文斌停下來一臉不好意思,搖著頭道:“職業習慣讓你們見笑了。”
“別廢話,說說這玉有什麼來頭?”石睿可沒好氣。
“從我的觀察來看,這玉跟我兩年前挖掘的那個西漢大墳有關,具體不觸碰研究我也無法細說。”鹹文斌臉色很是嚴肅。
“哼哼,事情果然越來越好玩了。”石睿冷笑不斷,是真正的詭笑,把在場普通人個嚇得臉上冷汗直冒。
“我去收拾下行李,你先帶他們到外面。”李同狀扔給我一把鑰匙,轉身就走進地下室方向,李鵝兒跟著飄過去。
我無視石睿恐怖的笑聲,向着兩個發呆的人打招呼領著離開。
太平間外到處都是百年老榕樹楊樹,即使現在是午後兩點多也是有些陰森,特別是深秋的風颳過,特別能感覺得出來,我轉頭看了眼,背後跟著兩個人都有些臉色不對頭。
特別是呂谷山,握著玉那手一直在顫抖著,我想她內心一定非常煎熬。
“不用擔心,慢性一般不會突然發作,我們找到源頭就能治好了。”我安慰道。
啊啊啊!
也不知道他大爺的我是咋得罪老天爺,呂谷山忽然大叫著,雙眼眼珠子滾動到處亂撞亂跑。
我轉身要去抓住的時候,呂谷山在哦一棵大榕樹下收聲倒在草坪上抽蓄,不到三秒眼翻白嘴唇抖索變紫。
我衝上去蹲下,拉開她的眼皮一看頓時被驚了一下,呂谷山眼珠下有黑色的點點,仔細一看是髮絲般細的蟲子在蠕動。
“怎麼了?”鹹文斌跑過來問道。
他因為剛剛被李鵝兒阻止碰的原因,現在想要靠近又怕,在一米外喘著粗氣神色緊張。
“暫時未知,你先別過來。”我說道低頭看著呂谷山裙子外露出來的面板,果然不出所料有黑點點在移動。
“你真是烏鴉嘴。”石睿這時候出聲,他一直在頭的頭頂漂著,我的話從頭他都聽到了。
我抬頭冷哼道:“別看戲,不會下來看看怎麼回事?”
“還看什麼?”石睿低頭俯視著我道:“這老太太蠱毒發作了,應該是施法人故意的,或許知道我們這邊的事情。”
“透過呂大姐的眼睛?”我驚訝脫口而出。
“你是電視看多了?當蠱毒還有千里眼順風耳的功能啊。”石睿降落下來,看著草坪上抽蓄的呂谷山,道:“不過也可以感知一點就是了。”
“***,那你前面一句話是說著爽?”我怒氣溢滿臉上。
“是啊!”石睿大方承認。
我那個氣頂百匯要衝破腦門了,正要開口大罵,李同狀揹着一個揹包和他的守護靈李鵝兒,從太平間保安室大門衝來。
李鵝兒是腳離地飄,所以速度肯定比較快,先一步到我們這邊,她低頭看著呂谷山,嘆氣道:“是我錯了,把蠱毒喊出來,引起施法人注意引爆蠱毒。”
“知道就好。”石睿猛點頭,果然這貨一早就知道蠱毒的存在。
當然我現在也沒心情跟他計較這個,和李同狀一起把呂谷山扶起來,走回停車場後放進後座。
爲了避免意外,我們讓鹹文斌教授坐在副駕駛,李同狀開車我和石睿他們在後麵。
不過其實石睿和李鵝兒不是人,也不會佔什麼位置,基本上就是我跟呂谷山在後麵,想到她身上那些蠕動黑點,我總覺得有些心寒。
爲了轉移注意力,我問道:“山子惠住在哪裏你知道?”
“我打電話詢問冰瑩他們了,說是奎周省,具體詳細不知道還在查,我們先上高速路再說。”李同狀邊回答邊把車子駛離太平間。
我在後麪點頭嗯了下,心裏卻是一股怪怪的感覺,回頭透過後座玻璃看著漸漸消失的太平間方向,也可是卻是尋不到源頭。
“看啥子呢?”石睿聲音傳進耳朵。
“沒啥!”我沒好氣回答,惹得石睿直翻白眼,可惜他也那我沒辦法。
在我們離開廣泰市第一醫醫院範圍,冰瑩女警打來電話通知,姚桂華母親的山子惠,住在隔壁奎周省寧武市北黃鎮巫童村的人,距離這裏直線大約有三百多公里,只是算寧武市區纔是這距離,其餘具體不清楚了。
繞著高速走咱們也得四五個小時,好在還是能接受範圍。
另外別看我們坐下桑塔納2000是一部老爺車,但是事實經過特殊改造,那動力堪比頂級跑車,離開市中心進入高速路後,車速一下飆起來,比我預估的也許快許多。
現在已經是午後快要**了,我們最後到達寧武市區的時間是晚上七點了,深秋的夜又下起小雨一下冷了許多,要命的是我們都穿得不厚,準備去吃晚飯的時候,一出車子被冷得只打抖索。
可氣的是李同狀去收拾行李,揹包一大包一件衣服也沒有,氣得我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