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奇怪，當我們把那名男子帶入第一醫院後的太平間，在郭達老人家裏地下一層後，那一樣瞬間消失了，閉著眼睛呼吸的節奏非常順暢。

    石睿很是疑惑，衝進男子的腦海中，許久之後才冒出來，我剛要開口詢問，他搖頭道：“植物人邊緣。”

    “真燒壞了？”我驚問。

    李同狀這時候從樓上提著水壺下來，聽到我的聲音問道，“什麼燒壞了？”

    “他咯。”我指著那名年輕人。

    “哦，要不我解剖看看怎麼回事。”李同狀放下水壺在桌上淡定轉頭說道。

    我一臉無語的說，“他不是屍體，雖然是植物人卻也還活著。”

    “我能問一下？”坐在椅子上的呂谷山開口，我們點頭後，她問道：“什麼是邊緣？”

    石睿早就顯示身影，所以她能看到聽到，不愧是做過校長的人，抓重點那麼厲害，我也反應過來和李同狀一起望著漂著的石睿。

    “就是說介於人和植物人之間。”石睿淡淡的回答。

    這答案別說我不滿意，作為法醫的李同狀直接開口說，“雖然專業不對，但是我很清楚醫學上沒有這名稱和案例。”

    “我有。”石睿斜了一眼落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道：“你們也別跟我爭，我說是植物人邊緣就是，等下把放那床上，在這裏他應該可以安全。”

    所謂的床，是之前李同狀和肖雯潔被種鬼甚躺過那兩張，屬於醫院的資產，現在正放在角落上。

    另外石睿的意思，明顯不打算解釋剛剛進入那人腦袋後遇到的事情，我們也不好再細問，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只能放下，我和李同狀一起把那人放在角落裏床上。

    返身回來後圍坐卓在上，李同狀問道：“呂校長，昨天就問過您關於呂燕燕的事情了，現在……”

    “沒關係，我承受得住。”呂谷山話是這麼說，但是從表情和語氣看起來悲痛很是明顯。

    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安慰比較好，一時間整個地下室都陷入沉默，最後還是石睿仗著是一個鬼，不用什麼臉面，開口道“具體說說，不是你女兒而是東木小學。”

    “嗯，就是奇異的事情也說說看看。”我也順著開口。

    唉！

    呂谷山一陣長長的嘆息，講述著關於東木小學的資訊，她說的不是已知的，而是一些我們或者警察都不知道的事情。

    東木小學二十年前發生一件古怪的事情，當初一個班級的學生沒事忽然全體昏迷，接著是一個女老師失蹤不見了。

    當時有關部門高度重視，然而不了了之，這裏刑警隊的檔案也記載過。

    然而呂谷山說，當初的那個女老師不是始終而是死亡，那老師就是姚桂華，姚桂華的母親懂得陰陽風水，她身上那塊玉就是姚桂華母親山子惠贈送。

    “那她有沒有說具體什麼原因？”呂谷山頓住後，我等許久後開口詢問。

    呂谷山搖頭不語，不知道是不願提起還是不知道，讓我們幾人都有些鬱悶，但是對於一個剛失去女兒又已經六十五的老人，我們也不好過分逼問。

    場面一下沉寂下來，呂谷山的臉色也越來也不好看，眼角還有淚水滑落。

    幾分鐘後她忽然開口，道：“能不能求求你們，找出殺我女兒的兇手？”

    “當然！”我肯定的回答。

    “謝謝！”呂谷山點點頭，道：“燕燕她雖然衝動，但是絕不是壞人，我我……”

    “您彆着急，本來這事兒刑警隊就在努力，您……”

    “嗯，我知曉我知曉的……”呂谷山點點頭，我只能把話往回吞，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人。

    場面第三次陷入死寂，最後是李同狀打破沉默，他起身道：“都中午了，我去做飯你們想吃什麼？”

    “人肉！”石睿隨即回答。

    “噗嗤！”呂谷山忽然笑起來，她是喊著淚水笑，她道：“你這個小鬼很調皮哦。”

    “還好！”石睿揮手，淡定道：“關於東木小學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不是很瞭解，但是有一個人可以幫忙。”呂谷山擦著淚水說道。

    “誰？”我、石睿包括都走到樓梯的李同狀異口同聲。

    呂谷山嘆氣道：“我的一個老朋友，廣泰大學考古學教授，省考古研究院專家。”

    “於正志教授？”我追問。

    “不是，他太年輕這事兒不見得還知道。”呂谷山搖頭，道：“我先打個電話詢問下是否有空，你們稍等下。”

    她起身走到一旁撥通電話，具體也沒聽到什麼，她不一會兒轉身回來，捂著手機道：“教授剛好在第一醫體檢，是否讓他直接來這裏？”

    我們不是這裏的主人，只能看向主人他徒弟李同狀，這傢伙沒多考慮直接就點頭了。

    呂谷山又走遠通知對面的教授怎麼走，而後掛了電話走回來，李同狀道：“走上去上面，我們邊吃邊說。”

    “你別做我來。”我忽然想到李同狀那雙手成天摸著屍體，讓他做飯我怎麼感覺都膈應。

    “我偏要。”他斜了一眼踏上階梯。

    “我說吃人肉就是這個意思。”石睿飄過來拍著我肩膀。

    “去去……邊邊玩蛋去。”我很是不爽。

    上了一層樓我們在客廳裡等待，半小時那個教授還沒來，到是飯先做好了三菜一湯，味道很是香，距離餐廳有一段距離都掩蓋不了。

    可是想到是李同狀雙手做出來，我怎麼都覺得沒胃口，不爭氣的肚子到時咕嚕嚕的叫著。

    “來吃吧，這飯菜又不是我做的。”李同狀從餐廳你走出來。

    我一臉不信，他撇嘴道：“昨天冰瑩一起來查探呂燕燕屍體的時候做的，我不過是重新熱一下，絕對沒有屍體和福爾馬林的味道。”

    “當真？”我閃爍著眼睛問道。

    李同狀不理會轉身就走進餐廳，無奈我只能邀請呂谷山一起，至於石睿點跟香給他就夠了。

    吃飯到一半，我怎麼感覺都不對，老是覺得骨頭湯的骨頭有些那啥子，當我撈出來一手指頭後，頓時忍不住狂吐起來。

    “哈哈……”李同狀肆意的笑著，我想殺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