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那孱弱了？

    僅僅只是一個長得漂亮的普通女人，隨意一推我就承受不住了。

    嗯？

    這時我發現手中的泥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水果棒棒糖，而且手邊的稚嫩，是那種真嫩得出水的那種，就是有些髒就是了。

    心裏想法冒出來我變成小孩了，我跑出廚房向着剛剛那個主臥室跑去，因為那裏有一面鏡子是衣櫃上的。

    “小心點，等下有磕磕碰碰的，腦門上還有疤痕呢。”廚房裏女人溫柔的罵著。

    我沒有去理會跌跌撞撞跑進了臥室，膝蓋碰到木床很痛，不過我卻被床邊衣櫃，那帶著鏡子裡反射的樣貌嚇壞了。

    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小孩子專有的黑黝黝瞳孔白仁‘他’有，嫩嫩的小臉蛋他也有，就是有點偏蒼白，不是營養不良那種，而是好像有病。

    可是給我的感覺是身體不痛，所以我不認為是身體機理出問題，而是一種精神虛弱。

    我保證活了二十多年並未看到過這個小孩，我伸出手指著鏡子，道：“你是誰？”

    問完後我自己都鄙視自己傻，這是鏡子裡反射當然是我自己，當然我也明白這是我闖入了別人的記憶無疑了。

    我猜測現在我的樣貌應該，應該就是客廳上掛的那全家福中的一個。

    怎麼出去？

    這是我心底冒出的疑問，按照以往的套路，一般讓我進入這一的幻境，無法就是死人有事相求了。

    這時，鏡子裡的那個‘我’，剛剛的動作跟我不一樣，我明明是眨眼左手抬著下巴，鏡子應該是反面纔對，可是卻是跟我相左了。

    我以為是我恍惚，歪了下頭扭了下腰，裡面鏡子的我全部照做了，只是有一點點違和，我說不上來是什麼，或者如何是形容這個感覺，反正就覺得哪裏不對了。

    我小心慢慢移動小腳步靠近一點，細細一看還是看不出來，我急忙後退盯著鏡子思索。

    忽然鏡子的我詭異的小了，嘴唇變得發紫，黑瞳白仁翻轉，蒼白的臉色變得泛綠，身體也微縮了不少，本來我這幅身體應該是六歲左右，鏡子變成了三歲左右。

    不過這個變化僅僅只是一瞬間，彷彿從來沒發生過一樣又變得正常了。

    可惜這次我百分百抓住那一瞬間的變化了，所以鏡子裡有妖異是一定的，應該就是我現在樣貌這個小孩臉色蒼白的原因。

    “不管你是什麼玩意兒，既然我來了就要抓出你。”我眯著眼細細思考一番後退出房間。

    來到大廳我盯著長藤椅上方掛在牆壁發黃的照片看，照片中很模糊，但是依稀能辨認出來那是廚房裏的那個溫柔的女人。

    照片中男人是勾著女人的肩部，應該是一種安撫或者是給予安全的示範，女人手臂懷抱白茫茫的一片，不是衣服那麼就是抱著小孩。

    我認為小孩的機率大一點，因為女人如果是把衣服勾在手臂上，手臂應該收緊一點不會那麼開。

    “媽媽，牆壁上的照片還有？”我大聲的問道。

    那兩個字也讓我心顫動不已，活了二十多年我他大爺終於喊出來了，只是沒有以前想象的那種隔閡，像是人類的天性，我心是跳躍，情緒是歡喜中帶著忐忑。

    可惜啊，我的有史以來第一聲‘媽媽’，沒有得到迴應，我側頭看過去，廚房都沒人影晃動，但是細細一聽能夠聽到女人溫柔的碎碎念。

    “你……寶寶……媽媽……”

    我只能斷斷續續聽到一點，她在跟隨說話呢？我費解舔了下棒棒糖，用糖分壓下心中沒有來的不安，冒著小步走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我心裏默數著，越是靠近那小小簡單的廚房門，心越是亂跳，我終究不清楚這慌亂的的情緒是怎麼回事，只希望一切平安無事。

    畢竟這個身體的主人既然邀請我進入‘他’的記憶，那麼顯然有些東西非常不好。

    “寶寶，都是不好，你讓媽媽寶寶好不好？”

    我站在廚房門邊就聽到女人帶著哭泣的聲音，我顫抖雙手抓著邊緣伸頭探進去。

    女人背對著蹲在蜂窩爐邊上，伸手做出的抱得的動作，向着碗櫃哀求，然而碗櫃並沒有任何東西，甚至我著可以感知鬼霧的雷達也捕捉不到。

    我認為有可能是這幅身體的主人，不是跟我一樣鬼月極陰出生，所以纔會沒發現吧。

    當然這是我的一個猜測，具體情況不得而知，現在我看到女人的哀求我心裏就一陣不舒服，有來自身體主人的記憶，也有我本身情感，很難去分清誰佔主導了。

    “媽媽，你怎麼了？”我小聲精神的問道。

    女人沒有迴應我，像是沒有感受到我的存在，依舊對著碗櫃方向哀求，那種語氣那神態，讓我的心泛起陣陣酸澀，以及不屬於我的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是嫉妒不滿也是心疼，來來回回的輪轉。

    “寶寶、寶寶，你要去哪裏？”女子忽然發瘋一樣撲向碗櫃。

    結局遭遇註定了，她的腦袋重重的撞在碗櫃上，那聲響我聽得都牙疼，我身體僵硬許久後，自動的衝過去抱著女人的手臂，大哭道：“媽媽，媽媽你怎麼了。”

    “寶寶，寶寶……”女人沒關注到我這幅身體的主人，而是雙手搭在碗櫃上哭喊著，指甲把碗櫃上面的天藍色油漆刮出一道道痕跡。

    從上面新舊不一勾，可以看出了在我這幅身體沒發現的時候，這種情況依然發生很多次了。

    從剛剛門外跑進來的動作和喊聲，並不是我思維主導而是身體原主人，現在的我像是一個帶著虛擬頭盔觀看電影的人了。

    女人的哭聲越來越撕心裂肺，那是一種我這個從來沒經歷過的人，都能夠感知是一個時區孩子的母親在哀嚎，在無助的乞求。

    “媽媽，媽媽，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小志了？”小男孩哭得非常非常傷心，聲音也尖銳得很。

    興許是小孩的傷心的淚水，讓女人回過神來了，她不在狂喊著寶寶，跪著抱著小男孩，無聲的淚水不斷不斷的留下，浸溼了小男孩身上的白色小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