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女人啊
我被一個女人個修理了,當然不是我軟弱的承認三百萬的事實,而是李同狀告狀,如同小時候找老師給我穿小鞋一樣。
我很委屈捲縮在一片倒塌的牆面上,估計整張臉都烏青了,可氣的是我不知道李同狀跟肖雯潔怎麼說,因為**是附耳小聲說。
“鬼誓拿來我看下。”肖雯潔臉色冰冷迎著太陽站著伸手,
我眼睛有些疼睜不開,抖索指著剛剛被修理掉落的泥刀,她橫了我一眼跳下這片斜斜的牆體。
“混蛋!”三秒後她忽然爆喝。
我頓時心裏一沉,哭道:“大姐,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了,我還要見人啊!”
肖雯潔跳上來,拿著我泥刀指著上面捆著的,常人看不到鬼誓線,冷眼道:“這根本不是那位大叔的鬼誓。”
“你怎麼知道?”我捲曲甚至雙手護著腦袋說道。
“屁話,難道你沒感覺兩者的區別?”肖雯潔怒目。
“沒,沒呢!”我本打算說謊,但是在她那對大眼睛注視下還是老實了。
“混賬、渾蛋……”肖雯潔在斜斜的牆面上來回走動,我真怕她衝動下拿著泥刀揍我。
她來回幾個單詞罵了整整兩分鐘,才消停下來也沒對我怎麼樣,把泥刀扔在我身邊,遙望著那個洞口沉默著。
我能感覺她心裏像是壓著要爆發的火山,也不敢出言只能狠狠瞪眼一旁看戲的罪魁禍首。
“雯潔,石垚用眼睛罵我。”
“***!”
聽到李同狀又告狀,頓時我怒氣嘭嘭的升起,蹦起身子持著泥刀準備揍他,肖雯潔回頭盯著我,那眼神如寒霜,我的怒氣瞬間被消滅了。
可是委屈滅不掉,我用泥刀指著李同狀,對肖雯潔道:“你就不管管他?小時候也是你縱容他,才害得我被老師請喝茶多少次了。”
“閉嘴吧,他剛剛不是告狀,只是告訴我……”
“我不聽我不聽……”
我捂著耳朵猛力搖頭,不是我不可理喻,而是肖雯潔每次都是事後諸葛亮維穩,我早已聽膩味了。
肖雯潔閉嘴跳下牆面走向開,我也閉嘴放下捂著耳朵的手,急忙跟上去問道:“你要去哪裏?”
“去死!”她沒好氣回道。
“好吧一起。”我隨意迴應,她扭頭橫了一眼我避開不敢跟她接觸。
就這樣我們三人前後腳,向着那三層樓走去。
原來這裏可是一個熱鬧的市鎮現在一片荒涼,空蕩蕩的街道都是我們腳步的迴響聲音,深秋的寒冷不斷吹過,我不禁捂住身上不厚的夾克跟緊。
三層樓入道口連線的是一個老式的樓梯階梯,這裏被廢棄了肯定沒有燈源了,不過好在是白天,還能接著微弱的陽光,看到階梯表面水泥都裂開了,到處坑坑窪窪。
那扶手更是鏽跡斑斑,似乎用力一捏就會破碎一般,牆面到處是用硃紅色油漆斜著的拆字。
不過格外的醒目嚇人不是字,而是那爬滿牆面墨綠色的蘚苔,另外還有滴滴答答水聲。
肖雯潔打頭,李同狀擠在中間我走最後,隨著階梯向上,樓道中唯一透風窗戶被蘚苔覆蓋,已經看不見透不了一絲光源了,所以越來越黑。
我握緊手中的泥刀,精神緊繃的到極致,雖然我肯定剛剛那對中年男女是人,可是這裏溼氣中混合這異味,總讓我覺得不放心。
啪嗒啪嗒……
我們三人的腳步聲被無限放大一樣,竟然連水滴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樓梯彷彿也是無盡頭一樣,我腦海中甚至閃現一副畫面,這是一個旋轉的樓梯,繞著繞著不知道通往何處。
隨著我精神狀態的不穩定,慢慢我兩眼迷離了,在回神的時候已經來到一個屋子,是八十年代的那種平板樓風格。
小小的客廳只有一張竹藤長椅子,邊上是餐桌和三把凳子,一邊連著廚房一邊連著臥室,從開啟的門可以看見,一間是大房擺設很簡陋,一邊是小房子,裡面放著一張老式的上下床,和一張破舊的書桌。
整個屋子比較明顯的裝飾,是客廳牆體掛著那一幅昏黃的照片,由於很模糊,只能隱約間可以看到三個人,一男一女和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兒,那女雙手有些古怪,似乎抱著什麼東西。
“有人?”我問道。
沒回人迴應,但是廚房裏倒是散發著菜的香味,我那許久沒充填的胃,不成器的咕嚕嚕的叫著。
鬼使神差我握緊手中的泥刀,小心謹慎的一步一步走入廚房。
廚房非常小,只有一個蜂窩煤灶和一個單邊的煤氣灶,抽油煙機什麼的別想了。
香味是蜂窩煤灶上一個鋁鍋散出來,灶下面的通氣口是關著的,鍋裏裏麵好像是沸騰許久了,蓋子噗噗的掙動著,嫋嫋煙氣就是香味。
我細細一聞,是豆腐、蘿蔔和豬肉一起熬湯,裡面還加了少許的當歸和薑片,也許還有料酒也說不定。
這是一道家常菜,也是冬日裏補補身體最好又實惠的聖品,我情不自禁伸手要去揭開鍋蓋。
“不行。”
走到灶邊的時候,我醒悟過來用泥刀輕輕的拍著自己另外一手,因為這是在慢熬,講究一個封料的作用,我如果揭開了氣大範圍跑掉了,等下味道就不足了。
咕嚕嚕……
該死不爭氣的肚子卻大聲大聲的叫起來,我幾番掙扎後罪惡的手還是伸出去了。
“小志你幹什麼,媽媽不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背後一個甜美的聲音帶著微怒,我嚇了一跳後退撞到老實的木碗櫃上,裡面碗筷哐當哐當的響。
我側身廚房門口,站著一個圍著一跳白布圍裙的女人,很年輕大概就三十上下,不過面板狀態不是很好,興許是操勞過度了,頭髮有些枯黃不是那麼黑柔順,用一條紅繩紮起來。
“你是?”我問。
女人瞪眼,道:“咋的了,是想用失憶混過關?”
我僵硬著身子不知道怎麼說,女子笑起來了,很溫柔,跟所有天下媽媽一樣,她走過來伸手摸了下我的頭,那後順帶著扭出去,道:“去外面玩,飯等爸爸來就可以吃了。”
由於女人手力已退的慣性下,我身子不自主的跌跌撞撞向著廚房外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