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起來了。”待到李林安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莫語纔等來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我殺了廠長，”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李林安望向莫語，繼續說道：“李默只是個瘋子而已，這個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倒是做不出個什麼殺人的勾當。”

    莫語心下也肯定了這個李林安的這套理論，接觸雖然不到一天，但是短暫的一小時裡李默給人的感覺始終是平淡安逸的，這個傢伙就像是海綿一樣，擊打而下並不會產生多少的反彈，沒有多大的作用。情緒一直維持在一個穩定的基線，沒有任何的變化。

    “油印廠，我記起來了，那是我最近纔讀到的報紙上面有的，好像就是記憶混淆著現實編纂起來比較可信，從你一直沒有質疑我我就能感覺到。”李林安的表情有些享受，此刻他終於平靜了下來，一切該知道的，終於是說了出來。

    “你將自己的罪責抹黑給李默，為什麼李默又在配合你演戲呢？”這是接下來最大的疑問，也是莫語一直以來想不通的地方。兩個人奇奇怪怪配合着演繹出一段謊言，但是又要故意提出相同的證詞，本來按理講兩相比較那麼真相是可以判明的，但是現在事實偏偏不是這樣，這兩個人提出的“臥底”問題成爲了最大的疑點。

    “你們兩個人雖然細節有差異，但是都編纂出了一個相同的故事，這是為什麼？”莫語的眉頭依舊皺在一起，彷彿面前的第一道鎖已經破解了，但是自己距離開啟真相的大門仍然需要時間。

    “可能是催眠吧，不是嗎？”最不想聽到的詞彙終於從李林安的口中跳了出來，是的，就是催眠。

    “這很有可能都是別人給我們的催眠暗示，但是爲了什麼，誰知道呢？”李林安的臉漸漸移向了窗外，注視著隔壁樓的那間屋子裏的人。

    最合理的解釋，催眠。

    這個遊戲進展現在這兩個人說的話都是一知半解，躲躲閃閃。莫語感覺到自己有一種捕風捉影的味道，他還沒有深入，他只是在做的最開始的一件事瞭解真相。李默和李林安很有可能都進入了一種被催眠的狀態，只是他們沒法看清事實的真相，但是卻又按照著催眠的記憶和暗示進行著敘述，這也就導致了莫語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這兩個人都是有人在教他們講故事的話，那現在自己的進展只能算是慢的了，畢竟這個李默自己還沒有調查出什麼能夠突破對方心理防線的。

    看見莫語要走，李林安卻是主動開口叫住了他。

    “等等，你查一下距離油印廠最近的那個精神病院，我記得沒錯的話，李默就是住在那裏。”李林安這句提示飄入耳中，莫語再一次渾身一震，隨後手機的搜尋介面上已經出現了GPS導航的衛星地圖。

    輸入了林華油印廠，這個地方便立刻出現在了手機的介面上，莫語雙指將地圖放大，放大，很快就看到了那個李林安所說的地方：“林華腦科醫院”！

    上網搜尋了一下林華腦科醫院的主頁，很順利的在主頁的下方發現了住院名單，但是卻並沒有發現李默的人名。莫語有些失望，一想到好不容易可能成為線索的地名就此泡湯，他的內心有點失落，不過這時網頁的小廣告突然跳了出來，一個熟悉的人名出現在了廣告欄上，主治醫生：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