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該叫你李醫生吧。”莫語再一次坐到了李默的面前。

    “哦，你查了嗎？”李默的面上依舊是剛開始的時候一樣保持著平和的微笑，並沒有因為這個新的身份而有絲毫的動搖。

    “李林安殺人的事情你知道嗎？”莫語繼續把問題丟擲，他現在需要知道更多的線索。

    “他是我的病人，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李默的回答依舊平靜。

    “那起工廠殺人的案件我確實知道，是由我一直做的疏導康復工作。”

    “但是這說不通啊，你原先說你們是同事，現在突然又變成了醫患關係，這個轉變也太大了吧。”翻供嗎？莫語的眼角跳了跳，他能感覺得到對方從開始到結束那副平靜而自然的神態之中，充滿了秘密。

    “那你覺得真相是什麼？”李默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從開始到現在都始終皺著眉頭的年輕人體內，彷彿有著一種永不服輸的精神。

    “你們兩個說著同樣背景下發生的油印廠的故事，一個是死屍的神秘消失，偶然發現的政府密報，另外一個是目睹殺人的過程，開啟保險櫃拿出重要檔案袋看到的重要檔案。經過對李林安的查詢我發現了李林安纔是當年的殺人案的兇手，而所謂的油印廠老闆死亡案件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所以你們兩個都撒了謊，而且是一樣的謊言。透過檔案袋得出來的過程和結果一致相同，說明你們兩個也在撒謊，而且你們撒一樣的謊言目的就是爲了讓這個故事更加具有真實性和說服力，但是這並不是真的！”莫語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他覺得自己的腦中總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想法馬上就要迸射而出，但是卻缺乏那個靈光乍現的時間點。

    “死屍和殺人犯，意味著你內心的愧疚或者是你本來就是一名劊子手！李林安為什麼要這樣說你，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就是你殺過人！那麼當這個故事編造出來的時候李林安就覺得是正常的，因為你確確實實殺過人，所以不管殺了誰都好，你一定是一個殺人犯！”

    李默的臉色終於起了變化，他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像寒冷的冰雪堆積在了面部肌肉上一般，表情變得堅硬而冷漠。他的眼睛透過空氣中無數不存在的空氣力場筆直地擊中莫語的心底，那種深深地怨恨，不寒而慄。

    “我確實是殺了人。”李默這一次再也沒有否認，他的眼眸之中充滿了血絲，好像突然之間憤怒到了極點，雙目充血。

    “給你猜對了，我確實殺了人。我把李林安給‘殺’了。”

    “李林安的本源意識，被我殺死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傀儡而已，沒有了所謂的思想。”語出驚人的一番話再次將莫語驚出了一身冷汗，殺死了本源意識的人！這得是有多麼強大的心者能力才能做到的事情啊！

    “編碼意識，這是心者會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李默的表情帶著些許嘲諷看向了有些驚愕的莫語，這個小孩子這樣的心者等級註定了在未來的道路上無法走得太遠。

    “既然我解開了這個謎題，是時候告訴我真相了吧。”

    “我們兩個都說臥底，確實很難相信，所以現在我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你。”李默的眼角有些輕微地抽搐，很快他的眼瞳之中淚水就盈滿了眼眶，莫語並不知道為什麼這段往事讓得原本平靜的李默如此的哀傷，但是很快，他也將這樣，痛苦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