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疏遠加劇
為什麼會產生疏遠的感覺?那是因為同質感在作怪。
在默許的看不見的準則下,我們都是一樣的存在的。只是假若我們某一些行動或者表現背離了這個準則的框架之內,我們就是區別的,不同的。這種區別感和不同感往往會走極端,要麼是被羨慕要麼就是被鄙夷和唾棄。
或許這個理論確實很偏激,但是人對於未知的不同的事物總是會充滿害怕。在超人的一幕中我們經常會看到這樣的場景,兒時的超人的同學被救,但是當看到整輛車被抬起的時候又滿心害怕。這並不是人性本惡,而是可以理解為人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和害怕。
莫語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影響力如此之大,以至於接下來的幾天裡,同學們的眼光充滿了一種害怕的惡意。本來就孤獨的莫語變得更加孤單沉默寡言,他的交際圈子還沒張開擴大就已經被阻隔在了教室的最後一桌裡,沒有人會願意聚焦的角落裏。
家委會裏還傳出了希望能夠讓莫語進行一次精神鑑定的請求,坐在角落裏聽著他人的細聲談論,他的眼前又開始時不時閃現出黑衣人嘲諷的微笑,那整齊的白牙,彷彿唾液即將飛濺到臉上。夏日的熱氣就像黑衣人的嘴裏撥出的熱氣,燻烤在臉上,眼睛的視角里充滿了重影和彩色的倒影,窗邊的斜陽和眼中的光影交雜,混亂不堪。
這一次,莫語沒透過所謂的精神鑑定,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沒開始聊天就已經打上了點滴。莫語本人的精神狀態十分萎靡,瞳孔渙散,那個紅裙女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的頭腦中已經沒法想清楚任何一件事情了,他記憶甚至開始混亂了起來,他根本記不清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到底發生過了沒有。
“你好,莫語是吧?”對面的醫生很平靜的開始了對話。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莫語的語氣有點虛弱,他的視點慢慢開始清晰起來,眼前這間陌生的會客廳顯那麼的陌生而空曠,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回聲一般。
“我是白羽醫生,現在有幾個問題想要向你確認。”白醫生很有禮貌的回答,他的面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讓人感覺很專業很能獲得信任。
“什麼問題?”莫語的心裏卻是閃過了一絲不安的感覺,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要客氣到要被如此問話了,到底是什麼問題需要如此特殊的環境進行對話?
“透過和你的班主任諮詢我瞭解到你最近一直有發生幻覺之類的事情對嗎?”白醫生豎起了記錄板,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
“是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大概是從十天以前吧。”莫語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
“十天,嗎?”白醫生的眉頭跳了跳,同時右手拿著筆在記錄板上畫了畫,又敲了敲,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怎麼了?”莫語的心裏感覺到明顯的慌張,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但是在自己的記憶中……
又是一陣鑽心的耳鳴聲,莫語放棄了回憶,然後繼續等待著下一個問題,他總感覺,有什麼不詳的事情要發生了,他並沒有注意到,口袋中的鑰匙,帶上了點新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