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進了醫務室的男教師，並沒有責怪莫語的意思，但是從周圍的同學眼中，莫語看到了深深的驚異和恐懼。就像是害怕見到太陽的吸血鬼一般大家對他的距離開始隔遠了，逐漸的疏遠。

    教務處的教導主任程主任兼莫語班的班主任，一下課就把莫語捉到了辦公室裏，有些嚴厲而苛責的說道：“你為什麼要打新老師啊？是不是對新老師有意見？”他的心者感應悄悄張開，便於時刻了解學生的真實想法。

    “對不起程老師，我最近可能是壓力太大了，經常出現幻覺。”莫語歉疚地低下了頭，這一時刻，他感覺到了由衷的抱歉。

    “幻覺？”程老師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他希望透過言語的分貝對這名學生進行震懾，避免說謊的嫌疑。

    “我最近經常會做一些奇怪的夢，生活中經常會看到噩夢之中的人的臉。”語氣有些顫抖的訴說著，雖然心中堅定的相信建國之後不會成精的道理，但是眼前的樣子真真切切，莫語的心也有點不堅定自我了。

    “噩夢嗎？”程主任非常謹慎地琢磨著，在他的心靈感知下他能發現這名學生並沒有說謊，在回憶的時候莫語的神色帶著困惑，並且眼神沒有刻意的朝向，以此來欺騙。

    “你做的什麼夢？”

    “我經常會夢見一把紅傘下面一個穿著紅裙的女生，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黑衣神秘人刺中胸膛！並且這個黑衣人每次行兇完之後還會想著我微笑致意！我這幾天天天夢見這個場景，自從那天暴雨之後就在沒停下過。”因為說出了心裏話的緣故，莫語的神情稍顯放鬆了一些，不再緊繃着的面部肌肉稍稍緩和，透過傾訴減壓這是一種很好的轉移注意力的方式。

    “最近你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一下是哥哥失去神智，一下是自己成為罪案的目擊證人，卻是給你造成了巨大的精神負擔。這個時候很可能在你無意識的暗示之下加劇了心理的反應，你迫切的希望能夠迴歸正軌，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內心的壓力已經大到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了。當外界刺激足夠大，心理反應也會足夠大，這個時候強行壓抑就會適得其反導致出現幻覺精神不振等等。”程主任按照課本上的簡單心理理論進行了一波講解分析，希望能夠幫助莫語找到出現幻覺的原因。

    “我覺得不是這樣的，我感覺這是有人給我下的套！”莫語說出了自己的大膽推測。

    迫害妄想症嗎？程主任十分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人，有些懷疑在精神壓力的壓迫下莫語的心理狀態失常了，對於這種潛在的心理疾病心者學校的老師都會十分警惕。

    “自從新老師來之後，我感覺我的精神狀態就出現了問題，我覺得這個新老師很有問題！但是我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沒證據嗎？

    這個時候出於情理是應該同情莫語的，但是這毫無根據僅憑直覺的話語可是非常掉價的，就算是抹黑也不要這麼直接好吧。

    莫語並不知道，日後的移山填海，起源於今日的一石一鳥。